圈內人人皆知,我喜歡上了鄰家哥哥,傅若白為這件事感到丟臉。
那之後,他開始利用我的感情,逼我讓出保送名額,當眾陪酒......
聽著他愈發過分的要求,我依舊一一應下。
直到,我替傅若白的白月光出嫁,死在新婚那晚。
傅若白瘋了般抱著我的屍體。
......
“溫絮媛,不過是讓你拒絕保送而已,不是什麼難做的事吧?”
眼前男人勸說的話不下五遍,見我不肯鬆口,無奈轉頭看向傅若白。
傅若白了然,起身拿過我手心的手機懸在我麵前,淡淡道,“現在就給你的導師發消息,說你不要這個研究生保送名額。”
我的嘴角微微顫動,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心中卻還是不免酸澀,“知道了。”
此話一出,原本安靜的包廂發出爆笑,一群人把我當空氣開始嘲諷。
“我就知道隻要傅哥一開口,她準答應。”
“我說真的,這麼聽話的除了狗我就再沒見過。”
“溫絮媛,要不你真學狗趴在地上搖兩下尾巴,說不定傅哥真能給你個好臉色。”
耳邊難聽的話不斷,我仿佛沒聽到般自顧自地低頭打字,最後將發給導師的郵件展示給傅若白看,直到他滿意點頭,我才將視線移到沙發上坐著的女人身上。
那是傅若白的白月光,也是這次低我一名的——徐嬌嬌。
逼我讓位,名額就是給她的。
此時,徐嬌嬌正挑眉,用勝利者的表情看著我。
我真羨慕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即將失控,我轉頭看向傅若白,“哥,你還有事嗎?”
在知道自己對傅若白的感情後,我死活不肯叫他一聲哥,彼時突兀的一聲,不僅傅若白愣住,周遭的人也靜下聲來。
但很快,傅若白又恢複正常,眼神冷冽。
“滾出去。”
我像得到了聖旨,連忙逃離包廂,可還是不免在廁所碰到圈內人。
“溫絮媛最近也太好說話了吧,隻要是傅若白的話她都聽。”
“要我說,就她現在這樣,傅若白要是讓她死她說不定都會答應,你說要是徐嬌嬌不願意嫁給......”
聲音漸漸走遠,以至於最後的話我沒能聽清。
我看著白紙上滴落的鮮血,鮮豔的紅色曾是我畫畫最喜歡的顏色,現在卻成了我最害怕看到的顏色,我無奈地扯了扯唇。
二十八天前。
我確診了白血病晚期,因為查出來的時間太晚,醫生給出的建議是好好享受為數不多的時光。
出院門看著刺眼的陽光,我竟一時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喜歡傅若白這件事被發現後,傅家人頭一回齊心地將我趕了出來。
我是被領養的孤兒,沒有家,沒有親人,好像一死也沒什麼。
可我還有一個約定沒完成,我還不能死。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我的心聲,給了我一個係統。
一個隻要在一個月內完成傅若白所有要求,就能得到新生的係統,這個獎勵過於誘人,以至於不管真假我都想試試。
走出酒吧,一直強忍情緒的我終於沒忍住哭出來。
不是因為傅若白,也不是因為失去研究生名額,而是兩天。
今晚一過,距離一個月的期限隻剩兩天。
我無比期待著離開傅若白的那天,也無比期待重獲新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