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邊霄養在深山別墅的金絲雀。
他生日這天,我躲過監控和保鏢偷跑出來給他送禮物,卻看見他摟著當紅女星輕聲誘哄。
「思思,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從雪不過是我消遣的玩物,我為了你守身根本沒碰過她,隻要你不高興了,我立馬讓她滾。」
昨夜埋頭在我頸窩苦幹,不斷說著曖昧情話的邊霄判若兩人。
我終於看清,從「牢籠」逃出。
後來,邊霄為了見我,直播劃傷手臂自殘。
答應見麵那天,邊霄眼裏閃著期待的光。
我卻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我要結婚了。」
1
「思思,哪怕你脫光站在我麵前,我都不舍得碰你,我又怎能狠下心騙你?」
「欒從雪隻是我撿回來的一個玩物,沒爹沒媽的,我就是看她可憐才把她帶回了家,我這輩子非你不娶。」
總裁辦公室,邊霄溫柔的聲音傳來。
搭在門把上的手終究是沒有勇氣按下。
邊霄哄人的腔調我再熟悉不過,聲線起伏不大,卻足夠攝人心魄。
下意識想逃避離開,季思思魅惑的嗓音傳來,我不自覺停下腳。
「那你說的想娶我,是真的嗎?」
「寶貝,你可真磨人,還要我怎麼說,你才能信我?」
不時,季思思笑罵聲和打鬧聲傳出。
「思思,嫁給我好不好?」
邊霄身邊鶯鶯燕燕不少,也有不少鬧到我眼前。
他及時道歉,我就會選擇原諒。
隻要回到家,我鑽進邊霄懷裏撒撒嬌,他就會當著我的麵刪掉那些女人的一切聯係方式,說隻愛我。
可這次,我錯了。
嫁給他的這句話,他似乎從未對我說過。
手裏的生日禮物掉落在地,房間的吵鬧聲停了。
「你怎麼在這?」
我撿起精致的禮盒,擦掉灰塵,勉強揚起笑臉。
「邊霄,生日快樂,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
看到我的第一眼,邊霄眉頭緊鎖。
「我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季思思掃了我一眼,很滿意邊霄對我的態度。
她搶走我手上的禮物,拆開來遞到邊霄眼前。
邊霄迅速搶過,攥在手裏,看也不看一眼,狠厲地盯著我。
「欒從雪,沒有我的允許,誰準你出門的?」
「馬上給我回家,不準在外麵亂逛!」
2
我乖巧順從,轉身欲走。
季思思臉上得意神情更甚,軟軟倚靠在邊霄懷裏,抬手撫平男人緊蹙的眉頭。
「阿霄,不要生氣了,你不是說她在你心裏無足輕重嗎?這不值得。」
邊霄摟她的腰,眉眼漸漸軟和。
說這話時,邊霄看向我的眼神複雜。
轉身的一瞬間,滾燙的眼淚隨之掉落。
下樓時,邊霄趴在我身上,在我耳邊不斷道出的曖昧情話湧進腦海。
他說:
「幸好那晚參加了那場無聊的宴會,別人起哄讓你開酒瓶,你手腳笨拙,把酒灑了我一身。」
遇到邊霄那天,是我在夜總會上班的第一天。
經理說我被樓上包間有錢的客人看上,伺候開心,會有高額小費。
可我知道,這會是賣身換來的錢財。
也是那天,我把酒灑了邊霄一身,跑去拿來濕毛巾擦幹淨他白襯衫上的汙漬。
突然被旁邊的人一手拽過去跌坐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腿上。
和邊霄生活三年,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生這麼大氣。
而且是為了僅初見的我。
心裏的小鹿四處亂撞,我稀裏糊塗被他帶回家,金屋藏嬌。
沒有疑問,沒有反抗。
有次我要出走,他往院長卡裏打了一百萬。
他說隻要我乖乖和他待在一起,他每個月都會打錢給福利院。
電梯下到一樓,一個陌生人發來好友申請。
我同意後,對麵發來視頻。
隱藏的攝像頭下,邊霄壓在季思思身上,粗聲不斷。
季思思聲音細軟。
「阿霄哥,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思思可以讓你碰。」
邊霄沒抬頭,聲音是壓抑的嘶啞。
「這個過程需要很多愛,等思思準備好那天,我才會碰你。」
他愛惜季思思舍不得碰她,卻把我當成泄欲的工具每晚折磨。
曾經床上的甜蜜像一把把回旋鏢插在我心口。
我漫無目的走到一條熱鬧的街道。
突然,有人從身後捂住了我的眼睛,抓住我的胳膊注射液體進去。
眼前霎時陷入一片空白,意識逐漸渙散。
3
我從熟悉的房間睜眼,屋內擺設三年如一日。
這是邊霄建在深山的別墅,囚禁了我三年的「牢籠」。
我終究是回到了這裏。
我下床去客廳,邊霄和保鏢的聲音從隔壁書房傳出。
「誰讓你們用繩子把她給我綁回來?我不是說了要毫發無傷嗎!」
「你們竟還敢擅自給她注射鎮定劑,她身子弱,我用了多少名貴藥材去補,這多傷身體你不知道嗎,蠢貨!」
「等身體檢查報告出來,從雪要出了點什麼事,你們也都別活了!」
門還未推開,邊霄的訓斥聲和瓷器掉到地上的聲音先傳了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連家庭醫生進來擺弄儀器都毫無所覺。
推開門,地上玻璃碎片四散,一眾保鏢低著頭,不敢看過來又架不住好奇。
我站在門口,沒有動。
「我沒事。」
邊霄望過來,眉眼柔了幾分,輕輕招手喚我過去。
我猶豫,站著沒動。
邊霄又叫了一遍。
「從雪,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等我走過去,他牽過我的手摟到懷裏,眼神示意保鏢出去。
邊霄在我粗糙繩子綁出血痕的手腕處揉捏,溫聲問。
「還疼嗎?等醫生開了藥,我就替你上藥。」
我坐在他懷裏沉默不語,他以為這是乖巧。
其實我心裏難受死了,我不明白,仿佛白天發生的事隻是一場噩夢。
直到邊霄從西裝口袋掏出那條應該待在垃圾桶裏的領帶。
他兀自笑道,「你瞧這走線,一看就是我的小笨蛋從雪繡的。」
我還是不說話。
他把領帶塞到我手心,又說:
「你送的生日禮物,你親手幫我帶上才更有意義。」
邊霄拉著我站起身,足足比我高了一個頭。
如三年裏的每日清晨,我幫他係的每一條領帶。
他熾熱的目光在我臉上流轉,我微微踮腳,專注手上的動作。
係好前一秒,邊霄薄唇毫無預兆地壓下來,摟腰的手收緊。
這次吻來得氣勢洶洶,他發了狠啃咬我的嘴唇,像是我逃跑的懲罰。
我清醒睜開眼睛,輕輕推開。
「我姨媽來了,不方便。」
邊霄雙眸染上欲望,在我嘴角處輕啄,嗓音有些含糊不清。
「不是後天才來嗎?」
是啊,我經期的日子,邊霄每次都記得清楚。
在今天之前,我會欣慰他是一個好男朋友。
可現在,我才明白過來,他記得清楚,不過是方便每晚的床事。
邊霄有意繼續下去,我出聲打斷。
「真來了,可能最近熬夜,提前了。」
「也怪我最近太忙,沒時間盯著你早睡。」
忙?
不過是忙著操辦和季思思的婚禮。
畢竟當紅頂流女星和邊氏集團太子爺的聯姻是娛樂圈和商圈的大事。
「你和季思思要結婚了,我是不是也可以離開了?」
4
在我冷不防提及,邊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從雪,我也是被逼的,我沒有辦法,西市那塊地,沒有思思她爸我拿不下來。」
我眼眶漸漸濕潤,有些哭腔。
「所以你就得娶她?和她把證都領了?」
邊霄聽後不耐煩。
「我隻是和她結婚,我的心在你這裏不就行了,你糾結那個破本子幹什麼?」
邊霄臉色陰沉,隨後悠悠說道。
「從雪,看在你在外麵凍了一晚上,你不經過我同意擅自跑出去,我暫且沒有找你算賬。」
「你知道那群蠢貨找不到你人,我有多著急嗎?你現在就因為結婚的事就跟我鬧脾氣?」
「往常你再怎麼鬧我都能哄你,可這次不行。」
門外響起急促敲門聲。
邊霄怒氣未消,不悅吼道。
「什麼事?」
保鏢停頓幾秒後,支支吾吾開口。
「少......少爺,季小姐來了。」
邊霄狠厲的目光驟然舒展,讓我暫時待在書房,不要出去。
書房門關上,房間陷入安靜。
這是我第一次產生不想乖乖聽話的念頭。
我推開門,在季思思注視下跟在邊霄身後下樓。
邊霄眼裏閃過震驚,他應該也沒料到我沒有乖乖聽他話。
姆媽端來茶水和點心,八卦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在我們三個人臉上掃來掃去。
邊霄察覺,斥責一聲。
「放好了就下去!」
季思思坐到邊霄身旁緊緊挨住,從包裏拿出幾份文件。
一隻染了紅色美甲的手搭在邊霄大腿,另一隻手將文件遞過去。
「阿霄,我爸爸剛從住建部拿回來的文件,想著你應該急著要,我就開車過來了。」
季思思同時帶來了一份授權文件,需要蓋章,邊霄讓保鏢去拿,保鏢回複沒找到後自己去了書房。
「你這個小三當著還高興嗎?我們下周就要結婚了,邊霄都不碰你,你怎麼還有臉待在他身邊?小三也做得挺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