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傅謹誠青梅竹馬。
愛慕他多年,終於如願以嘗的嫁給了他。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因為他的白月光,
把我這個身懷六甲的妻子推向窮凶極惡的歹徒。
而這個歹徒居然是白月光的前夫?
更可笑的是,
他居然說這是讓她不再受前夫的騷擾給他定罪做的局,
還勸我大度?
這個時候我就知道,他根本不配我的愛。
後來,傅謹誠後悔了,跪在地上求我回頭。
1.
「傅謹誠,我們離婚吧。」
我平靜的說出這幾個字。
傅謹誠明顯的愣了一下。
他以為,我會永遠的愛他,對他不離不棄。
「江宛,你是不是瘋了?」
「不就是沒有接到你的電話嗎,不就是我沒有及時送你來醫院嗎,不就是忘記你不吃香菜了嗎?你至於因為這些小事跟我提離婚?」
傅謹誠煩躁的扯了扯領帶,這是他失去耐心的表現。
「江宛,不是整個世界的人都要圍著你轉的,我有我的工作和生活,我不是你生活的全部,我們都是這個社會的個體,並非誰是誰的。」
「還有,我已經多次跟你解釋過了,我隻是她的離婚官司的律師,僅此而已,我們清清白白,別用你那齷齪的心思來想我們好不好?」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既然知道我不喜歡他與蘇綿綿有牽扯,卻還要做她的律師?
是這世界上隻有他這一個律師嗎?非得讓他做她的律師,她的居心他是真的不知道嗎?
「傅謹誠,你所謂的沒有接到我的電話是因為你故意掛斷了,你知道嗎,你掛斷的不止是一個電話,還是我和孩子的救命稻草,不打報警電話是因為你就在樓上,你比出警更快,可是......」
我哽咽著,失望著。
「還有你所謂的沒有及時送我來醫院,那是因為你要送你破點皮的白月光綿綿來醫院。」
「你不是忘了我不吃香菜,而是因為這香菜是還是你那個所謂清白的綿綿最愛的。」
我將手機扔到他麵前。
兩份一模一樣的外賣,備注上還注名多加香菜。
「傅謹誠,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深吸口氣,閉上眼睛,一滴滾燙的落了下來。
「傅謹誠,如果是我一個人遭遇這些也就罷了,可是,我肚子裏的孩子他絕不該跟著我一起受這樣大的罪。」
三天前的那一幕到現在還回蕩在我腦海裏。
那天我高興的穿了他為我準備的衣服,去了約定的地下車庫。
我以為我會等來我與他的感情回溫,以為是他的挽回。
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個惡魔。
那雙齷齪的手纏上我的身體,令人作嘔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犯著幽綠得跟盯上獵物盤的目光緊盯著我,衣服被撕碎的聲音響在耳邊。
我拚命掙紮呼救,可卻無濟於是。
好不容易摸到了電話打給他,可他卻在響了一聲手果斷掛斷。
當時我覺得天都要塌了,陷入無限的絕望之中。
直到現在我都還無法忘卻,這件事已經對我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要不是有人及時出手相救,我和我的孩子現在會是個怎樣的下場。
我痛苦的捂住臉。
所以,他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替我說原諒的話?
「我?」
傅謹誠臉色慘白,心虛的不敢跟我對視。
可也僅此而已,我知道他是不會跟我說半句道歉的話,哪怕錯的是他,這也是他對付我的一慣手段,因為每次都是我先服的軟。
我麵若死灰,這樣的他反而讓我看清了不少的東西。
「謹誠,江小姐,你是不是又生氣了?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回來給你們添麻煩的,我,我現在就走。」
這熟悉的聲音和語調,我腦仁疼痛不已。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會爭辯兩句,甚至大吵大鬧,可是現在我實在是沒有這個心力了。
他們兩個根本不值得我浪費任何時間和情感。
「綿綿,你胡說什麼,這一切本就跟你沒有關係,隻是某人打翻了醋壇子故意沒事找事罷了。」
「綿綿,你還挺著個大肚子呢,你怎麼能就這樣出來了?我送你回房。」
傅謹誠溫柔的扶著蘇綿綿,忘卻了我這個還躺在病床上更需要照顧的法律上的妻子。
「江宛,剛才的話我隻當你是情緒不好,就不作數了,但要是有下一次,我一定會當真。」
「還有,這幾天綿綿需要照顧,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說完,懷著蘇綿綿冰冷的離開了。
蘇綿綿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給了我個得意和挑釁的笑容。
我指尖發冷。
2.
愛與不愛,很明顯。
我撫摸著肚子裏的孩子,心酸又心疼。
明明是他的爸爸,可不僅連半句問侯關心的話沒有,反而還關心一個與自己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別人的孩子?
我不敢想像他出生之後又會麵對怎樣的來自親生爸爸的冷漠對待,陷入怎樣的心理障礙之中?
我離婚的決心,又增加了一分。
可是我沒想到,我被襲擊一事他居然沒有報警?
「傅謹誠,你是律師,還是個有名的律師,你應該明白遇到這樣的事情是第一時間采集有用信息的重要性?」
「可是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一周了,能夠找到的證據已經很有限了,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對他已經不能用失望透頂來形容了。
剛要拿起手起報警。
突然一個外力打落我手機。
我震驚的看著傅謹誠。
他不僅沒有半點的心虛,反而還質問。
「我沒有報警這事是誰告訴你的?我不是告訴過其他人不能來打憂你嗎?」
說完,他才意識到不對,解釋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宛宛,我沒有監視你,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醫生說了,你和孩子都需要好好休息。」
「沒有報警我也是不想他們來打憂你,而且這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怎麼還不懂事的糾著不放呢?」
他想要上前拉我。
我腦子一片空白,慘白著臉猛的後退與他拉開距離。
「別碰我。」
「傅謹誠,你這不僅是監視我,而且還是軟禁,你是律師,你不知道限製人身自由是犯法的嗎?」
「我被襲擊了,報警是正常程序,怎麼就成了不懂事和糾著不放呢?傅謹誠,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對他,我已經不能再保有信任了。
我不顧阻攔的衝出了病房。
隻是我更沒想到,迎頭便看到對麵1207的病產房門大開著。
當看清裏頭住著的人時,我又一臉慘白。
傅謹言急忙解釋。
「宛宛,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綿綿她說身體不適見血了,她也跟你一樣是來保胎的。」
「宛宛,你別生氣好不好?你放心,她沒事了,我一定不再讓她住進來。」
哪怕我是個忍者神龜,事情到了這裏我是再也忍不住了。
1207這間病產房是我專門為自己準備的,他不會不知道這間房對我的意義是什麼。
當年我是在這裏出生的,我也希望我的孩子也在這間產房出生,即是傳承也是希望。
可現在,蘇綿綿住了進來,身為真正的主人的我卻住在了別的病房?
胸口發酸發疼。
「傅謹誠,你們一對渣男賤女恩愛,為什麼還要扯上我和孩子?」
「惡心,惡心,太惡心了。」
說罷,我還真的嘔吐了出來。
傅謹誠臉色慘白不敢相信,「江宛,在你眼裏,我真就這麼惡心嗎?」
我不想再聽他廢話,衝進病房砸爛裏頭所有的東西。
原本還在愜意的吃著水果的蘇綿綿嚇得驚聲尖叫跳腳罵我「潑婦」,
她哪裏還有之前半點柔弱之態?
啪。
我一個巴掌狠甩在她臉上。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