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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和曾誠認識二十年,從高一開始,再到大學,直至現在,我們倆是同學,也是最好的朋友,甚至比情侶更默契。所有人都覺得,如果我們最後沒能在一起,那就是人神共憤,天理難容!

可真當我把壓抑在心底二十年的愛意告訴曾誠的那刻,他斜靠著欄杆,嘴裏叼著煙,玩世不恭的譏笑著道:“怎麼?哥們兒拿你當兄弟,當朋友,而你卻一心隻想著要跟哥兒們談戀愛,嫁給哥兒們當老婆?”」

【1】

上午開會,我和老板吵了一架,心情不太美麗,於是就發了一條微信給曾誠,吐槽抱怨了老板一通,還說不如辭職回家啃老算了,大不了挨爸媽一頓罵而已。

曾誠那邊估計在開會,一開始沒回,隔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他回了一條語音過來:“不開心,那就辭唄,多大點兒事!大不了哥兒們養你,保證把你養的白白又胖胖的!”

聽完曾誠的語音,我試探著發了一條文字問他:“能養一輩子嗎?”

他回:“成!”

然後,我倆各自又接著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直到下午五點,臨近我下班的時候,曾誠給我發了一條微信消息,讓我下了班沒事兒的話,就直接去皇域找他。

皇域是最大的娛樂城,聽說建造的時候花了好多個億,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消費也是一晚上日進鬥金的那種,是實打實的銷金窟。

隻有少數幾個親近的人才知道,皇域麵兒上雖然掛著曾誠他爸的名,但卻是他十八歲的成人禮。

換句話說,皇域幕後真正的主人,就是曾誠本人。

他去皇域,和回自己家,沒有任何區別。

我到了皇域才知道,是曾誠怕我因為今天和老板吵架而不開心,特意組了個局,就為了哄我高興。

阿勒對我和曾誠是知根知底的,痞笑著調侃我倆:“說真的,誠哥對阿文,那可是沒的說,比對自己女朋友還好的呢!”

一眾人哄笑,曾誠推了一把阿勒:“會說話嗎?不會說就給老子把嘴巴閉起來!”

是的,曾誠是有女朋友的,但時間一般都不長久,三五個月的保鮮期,最多不會超過八個月,他身邊的人兒就換了。

曾誠家低調,在外不顯山,不露水,可架不住他曾誠一身的貴公子味兒,所以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不少,前赴後繼的美人兒更多。

來來去去,曾誠也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女朋友了,唯有我是他身邊,除了家裏女性長輩和親戚以外的,固定女性。

我和曾誠認識二十年,從高一到現在,是同學,也是好朋友,隻消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要做什麼,默契度比情侶還高。

久而久之,一個圈子裏的人兒多少都知道,家裏的長輩也是心裏有數,我在曾誠這裏,地位不可撼動。

用曾誠那幫兄弟的話來說就是,流水的女朋友,鐵打的公冶文。哪天曾誠要結婚,得先問過公冶文同不同意!如果他倆最後要沒成,那可絕對是天理不容的!

隻不過,就在剛剛,今天一個好好的周五快樂局,最後卻愣是被我搞砸了。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我喝了三五杯酒後,借著酒勁兒和曾誠表白了。

這是憋在我心裏二十年的秘密,今天腦子一熱沒守住,當著一群人兒的麵,和曾誠說了:“我喜歡你,想嫁給你。”

曾誠當下是沒有說話的,臉上原本的肆意痞笑卻是直接來了個消失術。

他二話沒說,幾步上了前,拉著我就往包廂外麵走,身上染了三分寒意。

阿勒見苗頭不對,帶著幾個人隨即追了上來,嘴裏還嚷著:“誠哥,誠哥,你要去哪兒?”

【2】

聞聲,曾誠腳步沒停,依舊拉著我往樓頂天台走。

他力氣很大,我被拽的重心不穩,走路有些踉蹌,勉強靠摸著牆不摔倒。

我想開口讓曾誠停下,張了幾次嘴,都沒能把話說出口。

認識二十年,我非常清楚曾誠的脾氣,他要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阿勒帶著人還在後麵跟著,但又不敢跟太緊。

“誠哥!不至於......真不至於......別動手......誠哥,阿文要摔了!”

聽見我要摔了,曾誠的腳步稍稍慢了一些,到底是二十年的朋友,他對我還是會有點心軟的。

到了頂樓天台,外麵夜色正好,曾誠隨手就放開了我,他自己則是靠在欄杆上,點了根煙,沒事兒吐兩個煙圈玩兒。

阿勒他們剛才被曾誠用眼神給堵在了樓頂門口,眼下也不敢靠太近。

我就站在曾誠麵前,涼風把我那不多的酒意吹散了不少,人清醒許多。

然而,我是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和曾誠走到現在的這一步。

沒有人說話,待煙抽了半截兒後,斜靠著欄杆的曾誠,突然就轉過了身,丹鳳眼一眯,薄唇勾起一抹玩兒味似的笑。

“說說吧,喜歡我什麼?”

我搓磨著手,欲言又止。

曾誠笑的是更妖邪了,迷人眼:“喜歡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吧?這麼多年,是不是憋的挺辛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既然表白了,那也沒必要繼續裝傻了。

“喜歡你帥,身材好!高一那年,我對你是一見鐘情,再見傾心!然後就是,你對我也好!”

自從我和曾誠成了朋友以後,他幾乎沒缺席過我的一切。

逢年過節,禮物他包了;我每年的大小生日,宴會他給辦了;甚至有什麼闖禍了的事兒,都是他給我扛的雷。

就連現在,我上班的地方離家裏遠,所以在公司附近長租了一套房子,因我爸媽忙不常來,曾誠知道後的隔天,就搞了一套我隔壁的房子,和我做鄰居。

他還美其名曰,單身女性一個人住不安全,萬一被人做了標記盯上就很容易會有危險。

別說,曾誠這烏鴉嘴,一語成讖。

我真被人標記了。

在某個雷雨天的晚上,有個慣犯摸進了我的房子,本來估計打算是夜黑風高入室盜竊的,後來臨時起意既劫財又劫色......

那天恰逢我生病,吃了藥,睡的死,被這慣犯摸到了床上抱著猛親時,才反應過來,隨後我拚了命的掙紮呼救。

門窗被這個慣犯從裏麵鎖上了,得虧兩邊都沒封陽台,曾誠從陽台翻過來砸了窗,衝進房間一腳踹飛了他。

等曾誠開燈看清我因為生病力氣小,被扯淩亂的睡衣,和裸露的皮膚上還掛著疑似亮晶晶的口水後,他紅著眼睛把慣犯拖去了客廳,當人肉沙包打。

待我反應過來,追出去抱著阻止曾誠的時候,那慣犯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奄奄一息了。

為了完整的保留我衣服上的DNA樣本,曾誠忍住要給我擦幹淨的想法,給我套了件外套,接著才報了110和打了120救護。

兩邊來的都很快,警方勘察了現場後,就陪著我和慣犯一起去了醫院,我做傷勢鑒定,他做急救手術。

【3】

曾誠因為是保護我,正當防衛,隻要補一個筆錄即可。

所以他全程護著我一起做各種檢查,再陪我回警局錄筆錄,一直到最後帶我回家。

這事兒過後,曾誠一口氣在我家掛了五六套衣服,放了七八雙鞋,帶著人給我封陽台修窗的時候,他還讓人給我裝了幾個監控,連著他的手機。

就連他出差在外,也要讓阿勒他們幾個兄弟,沒事兒來我這轉轉。

阿勒有事兒就一天沒來,曾誠在線上懟了他三天,嚇得他見我就問:“你是不是成特級國寶了?”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曾誠還讓人在他的大別墅花園裏種滿了薰衣草和滿天星,說是要用花海安撫我受傷的幼小心靈。

眾所周知,薰衣草和滿天星,都是我喜歡的。

之後有段時間,公司管理層更換,事情變多,我便要一直加班,錯過飯點後,我就容易吃不下飯,壓力一大,又休息不好,頭上白頭發都多了幾根。

曾誠剛好完成一個大項目,後麵落地就交給了下麵的執行團隊,閑下來沒事,他就學起了做飯菜,起初還不太行,後來確實不錯,做的都是我愛吃的。

到點,他每天來公司給我送中飯和晚飯,那是羨煞公司裏的一眾人,男女通殺那種,更是讓阿勒他們幾個從驚訝變成了驚嚇,原因就是甭管他前任,還是現任女友,都沒有這種待遇。

既然沒結婚,一切就都有可能,加上曾誠女朋友換的勤快,很快就有不少心思活躍的小姑娘打聽到了我這裏,讓我幫著牽牽線,哪怕是他答應吃一頓飯,也是好的。

小姑娘有我公司的,也有外邊園區的,就連我和他住的小區都有!

我不太會拒絕人,就把話兒一一帶到了曾誠麵前,其中有一個姑娘連著堵了我一個星期的門,要我當場約曾誠出來,否則就在大庭廣眾下哭,無奈之下,我隻好幫她約了人兒。

結果,當天晚上,曾誠當著我麵,給那姑娘打了電話,放了點狠話:“我看著溫良,但不是真的良善,你要再騷擾公冶文,我明天就一張機票送你去毛裏求斯結婚。”

去非洲結婚,下場能有幾個好的,一窮二白的地方......

之後,這個姑娘就再也沒在我麵前出現過了。

曾誠家世好,從小就養尊處優,家教素養也嚴謹,但一百五的體重,一百四是反骨,因此他高中開始就是一霸,校霸加學霸,江湖人稱誠哥。

能耐著性子把話說完,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了;要不然,分分鐘就是人狠話不多,直接了結。

樁樁件件的事情從高中開始慢慢累加,阿勒和他的兄弟們早見怪不怪了,就算知道曾誠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他們仍在私底下開了賭局,押的是曾誠最後和我結婚,還是和別人結婚。

哪怕我這邊的賠率已經翻倍到一賠三千,圈子裏依舊沒有人押寶我,連同我自己也是押了幾萬,買曾誠和別人結婚。

阿勒雖然沒押寶我,但卻是堅定的站我和曾誠的CP,一直嚷嚷我和他不結婚,不能收場!

【4】

曾誠的女朋友,基本都是知道我這個人的,由於我的感情藏的好,很少有人能看出來。

不過也有人是能看出來的,她們直言不諱的問我,曾誠心裏的那個人,是不是我時,我會很確定的回答,不是。

真的,他心裏的確有個喜歡,甚至能算得上愛的人,可惜,那個人卻不是我。

曾誠每個女朋友都是和平分手,沒有一個會說他渣,一個是他合理範圍內有求必應,出手大方;二是有我在,而我的作用,就是替他心裏的那個人,守著曾太太這個位置和身份。

是以,他的女朋友,沒有一個是能越過我去的,自然也就爬不上曾太太的高度。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過,當我和曾誠表白後,最終能不能和他走到一起,他會不會喜歡我,這兩個簡單的世紀問題......

因為,答案就在那裏,顯然易見。

輕易,我不太想觸碰!

曾誠抽上了第二根煙,白色的煙圈從他的嘴裏吹飄出來,就如同白鯨吐泡泡圈一樣,又帥又可愛!

沉默了好一會兒,曾誠才挑著眉,極為認真的喊了我的大名:“公冶文。”

“嗯。”

“還記得,你當初發我的短信上寫的是什麼嗎?”

這下,換作我開不了口。

當初我發給曾誠的每一條短信都用本子記錄了下來,沒事的時候就會翻翻,所以我全都記得。

見我不說話,曾誠彈了彈煙灰,繼續道:“阿文,你今年也有三十三了吧?一直忙工作加班,隻和哥兒幾個玩兒,沒怎麼正經有過男朋友,談過戀愛......多接觸接觸其他人,等真遇著一個人了,就知道他會比我對你更好!”

聞言,我渾身一僵。

雖然曾誠沒有明說,但我從他的話裏已經聽出了答案,他拒絕。

一時間,我的眼眶瞬間紅了,眼淚隨時都能落下。

以前,我不是沒有見過曾誠拒絕別人,肆意瀟灑的嘴角帶著笑,卻說著最無情冷漠的話,任憑這些人怎麼嗔怒嬌罵,哭得梨花帶雨,他都不為所動。

現在,他說的如此委婉,想來是顧念了我們兩這麼多年的同學、兄弟、朋友情。

曾誠扔了剩下的半截煙,走到我身前,見我哭了,他本能想要抬手幫我擦眼淚,但下一秒就又停住了動作,垂下的兩隻手插兜,一副桀驁不馴的紈絝模樣。

我壯著膽子,哽咽著問:“那我們,真的不可以試試嗎?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曾誠!我以為,你總有會看到我的那天!我不隻是想和你做朋友!”

我剛說完,曾誠的臉色沉的更厲害了。

天台門口的阿勒瞧情況不妙,推搡著其他人趕緊跑,以免連帶遭殃。

“當初,你發的短信,說的是要和我做朋友,僅此而已。”

曾誠突然歪著頭,舌尖頂了下後牙槽笑了,這笑容我真的是太熟悉了,他發火前的征兆。

“然後,隔了二十年,你和我說,喜歡我,想和我談戀愛,還要嫁給我?你自己想想,合適嗎?哥兒們真心拿你當朋友,當兄弟,可你一心想的卻是嫁給哥兒們做老婆?真的,阿文,別開玩笑了!一點兒都不好笑!你在上麵冷靜下,我先回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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