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修煉多年的水豚,我和姐姐一起化形成人。
我嫁給霸道哥哥,她嫁了沒頭腦弟弟。
婚後生活,即甜蜜,又幸福。
就在我倆以為就要做一輩子快樂的小蛀蟲時,兄弟二人的白月光突然回國。
不僅迷倒兄弟二人,還順帶拐走了我姐的兒子。
看著一地雞毛,我姐不幹了,決定帶著我死遁。
計劃完美實施。
可當初口口聲聲喊著無所謂的男人,怎麼還哭起了墳呢?
1.
作為新一代的水豚,我和我姐向來是隨遇而安,絕不內耗。
在我倆化形成人的第五百天,被顧氏兄弟追求,娶回了家。
姐姐嫁給了弟弟顧飛宇,我嫁給哥哥顧嘉樹,過著蜜裏調油的日子。
外界都說,顧家兩兄弟看中我倆,不過是因為我和我姐長得像他們心目中的白月光,我倆就隻是個替身。
總有多事的娛記堵著問我們怎麼看?
睜著眼看唄,還能怎麼看?
身材一流,還多金,嫁給他們做老婆,我們不虧。
至於他們說我和我姐在不久的將來會被顧氏兄弟拋棄,我倆就更不在乎了。
我們水豚一族本來就是不爭不搶的性格,畢竟男人多的是,這倆不行,我倆再換一個。
白月光?
嗬,我還是他的小太陽呢!
這天,這位白月光不知從哪裏搞到了我們姐妹倆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姐向來沒什麼耐性,還沒等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比較有禮貌,當著顧嘉樹的麵,開了免提。
「喂?」
我剛敷完顧嘉樹給我從意大利空運回來的火山泥麵膜,一邊用玉石滾輪按摩臉頰,一邊漫不經心地接著電話。
「杜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隻是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請嘉樹來國外陪我過生日,希望你能同意。」
小姐姐聲音溫柔和煦,像三月的春風,卻莫名讓我心頭一凜。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還沒等我做出反應,顧嘉樹就伸手按掉了免提,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強硬,「若若,你放心,我不會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行。」
顧嘉樹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我,仿佛要將我看穿。
他俯下身,溫柔地吻住我的唇,一遍遍呢喃著我的名字,「若若,若若......」
他吻得那樣用力,那樣急切,仿佛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裏,直到我主動環住他的脖子,他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我知道,他在害怕。
他害怕我讀懂他話中的謊言。
那天晚上,顧嘉樹破天荒地沒有抱著我入睡,手機鈴聲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突兀。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顧嘉樹正在陽台打電話,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焦急,「今晚就走,幫我安排一下,對,私人飛機,現在就準備。」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老公,你要出差嗎?」
顧嘉樹轉過身,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可我卻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無措,「若若,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吃Berko家的芝士蛋糕嗎?我今晚就去給你買。」
反正我也不太在意,在顧嘉樹臉上親了一口,柔聲叮囑道,「老公,你路上小心,千萬別買錯了。」
顧嘉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匆匆吻了吻我的額頭,「等我回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說來也巧。
Berko家的芝士蛋糕,開在法國。
而那位白月光,此刻也「恰巧」在法國。
白月光在電話裏好像忘記說她在法國哪個城市,不過這些也不重要。
反正以顧嘉樹的本事,肯定能找到她。
我看著顧嘉樹疾步離去的背影,抖了抖有些發冷的肩膀,躲進了被窩裏。
人啊,到底不如水豚來的簡單。
尤其是撒謊的時候。
2.
在第二天看到滿桌的蛋糕時,我自動屏蔽了客廳裏多出來的陌生女人。
女人站在顧嘉樹邊上,怯生生地拉了拉顧嘉樹的衣袖,語氣中帶著一絲很容易察覺的委屈,「你妻子是不是不喜歡我?如果你不方便留我住著,我還是走吧。」
顧嘉樹抬頭看向我時,我餘光掃見了他的不悅,我和他結婚多年,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若若。」
顧嘉樹伸手攔住轉身要走的我,第一次用嚴肅的語氣跟我說話,「不可以沒有禮貌。」
沒有禮貌?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懂地看著他和被他護在身後的女人。
即便從未見過,我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
李妙妙。
那個一通電話便能叫走顧嘉樹的女人,傳說中顧家兄弟的白月光。
也是昨夜發來她和顧嘉樹不可描述的視頻而打擾我追劇的真凶!
我好像將她盯生氣了,她往顧嘉樹身後又躲了躲,帶著哭腔,「嘉樹,你放我走吧,這裏並不歡迎我。」
我這會懶得應付她,隻想吃蛋糕,於是拍了拍手語氣淡淡,「老公,你朋友好像很怕我。」
李妙妙臉色一僵,求助般地看向顧嘉樹,「嘉樹......」
顧嘉樹有些為難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李妙妙那邊。
「若若。」
顧嘉樹放柔了聲音,「妙妙她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上去休息。」
顧嘉樹紳士般半摟著李妙妙,後者嬌羞著低著頭,路過我身邊時,我分明看到了女人眼中的得意。
有什麼好得意的,蛋糕正好不用分給你了,開心。
3.
李妙妙的示威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場鬧劇。
我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她在跟我爭搶些什麼呢?
男人喜歡你就拿去,不行我換一個?
如果她想要,直說便是,我還能當場簽署一份【贈予協議】
但李妙妙顯然不懂我的心思,或者說,她不屑於懂。
她就這樣住進了顧家,美其名曰「養病」
我原本以為,不過是家裏多雙筷子的事,隨她去吧。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事媽。
她像是一朵散發著無害香氣的食人花,不動聲色地將我困在其中。
「若若姐,你怎麼能聯合下人一起欺負我呢?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可以走!」
「若若姐,你怎麼能在嘉樹麵前說我壞話呢?我隻是想讓他多關心我一點。」
「若若姐,你怎麼能......」
李妙妙似乎永遠有說不完的「你怎麼能」。
時間久了,我在顧嘉樹眼中的形象,從溫柔甜美的解語花,變成了喜歡辣手摧花的蛇蠍女。
而李妙妙,則成了那個需要他保護的柔弱小白花。
這天,我接到了我姐的電話,她語氣淡淡,喊我去她家一趟。
我不緊不慢地趕到她家,剛見麵就聽見我說:「妹啊,我要離婚!」
「顧飛宇和顧球球被李妙妙迷得神魂顛倒,大的叫我不要胡亂吃醋,小的嚷著要做李妙妙的兒子。」
「這一地雞毛的日子,我是過夠了。」
說著,我姐衝我挑了挑眉,「你還打算繼續跟顧嘉樹過不?」
「你離我就離!」
本來也隻是跟他玩玩,誰知道一不小心還領了個證,跟他綁定了。
我心下一動,問我姐,「你打算怎麼做?」
「離婚肯定不夠,不然還是能被他們兄弟找到。」
我姐比我聰明,很快想到了一個法子,「妹啊,我們死遁吧!」
4.
「既然要走,就要走得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我姐漫不經心地修剪著指甲,語氣淡然,「見異思遷的男人不要了,白眼狼一般的兒子自然也要不得。」
這個李妙妙不僅勾搭我姐的老公,連我姐的親兒子都給洗腦了。
當初顧飛宇以我姐不會帶孩子為由,從孩子出生後就交給專業保姆帶,
估計背後沒少顛倒是非說我姐的壞話,導致現在給帶歪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我們水豚族的幼崽生都是要自己成長的。
對於我姐的提議,我點頭表示讚同。
「隻是......」
我姐突然麵露難色,「跑路需要經費啊!」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記起來,這些年,她從未將顧飛宇送她的錢和珠寶首飾放在眼裏,一個敢送,另一個就敢扔。
「那些破石頭,誰稀罕啊!」
我姐以前總是這樣說,語氣裏滿是不屑。
可現在,她開始後悔,當初不該視金錢為糞土。
我輕笑一聲,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她麵前。
「這裏麵有上千萬,你先拿去用。」
我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哪來這麼多錢?」
「顧嘉樹給的零花錢。」
我聳聳肩,「他那人,人傻錢多,有事沒事總愛給我錢。」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怒氣衝衝的顧飛宇牽著顧球球走了進來。
「杜如霜!」
顧飛宇不由分說地對著我姐吼了起來,「妙妙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她?」
他手裏牽著的顧球球,也衝過來,一腳踹在我姐身上,稚嫩的臉上滿是狠厲,「你這個壞女人,你怎麼可以傷害妙妙阿姨?」
我姐沒有躲閃,任由顧球球踢在她身上,臉上沒有一絲波瀾,有的隻是深深的釋然。
我清楚地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我姐真的不要他們了。
顧飛宇還在喋喋不休地指責著我姐,仿佛我姐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對著我姐好一通羞辱。
直到顧飛宇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醫院打來的。
電話那頭說,李妙妙嚷著要見他們。
顧飛宇這才收了勢,準備離開。
我姐叫住往外走的顧飛宇,「飛宇,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不去嗎?」
顧飛宇轉過身,滿臉寫著厭惡。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跟妙妙爭寵?」
他語氣冰冷地嗬斥道,「你簡直是無可救藥!」
說完,便拉著顧球球匆匆離開了,留下我姐一個人站在原地,背影落寞。
等他們走遠,我姐吸了吸鼻子,眼神堅定:「我準備好去死了。」
我挑了挑眉,「行,你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