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能奇葩到什麼程度?
為了賺點錢,假裝幫我帶飯。
不僅多收價,還吃了一大半。
垃圾不扔,廁所也不衝。
穿過的衣服從來不洗,擦完腳後,直接被她掛在陽台上,把隔壁宿舍的人都熏吐了。
我們讓她把臟衣服收起來,她還理直氣壯道:「噴點香水不就行了,你們真是矯情!」
好好好,以為我們素質高,就好欺負是吧!
我拿起她的臟衣服捂住她的嘴,「口這麼臭就別說話了!」
1
我正在宿舍吃麵,室友朱郡湊過來蹙著眉問我。
「你吃的是學校餐廳二樓的那家麵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開口,「是啊,你要吃嗎?我覺得這家麵還不錯。」
我對她的印象不是很好。
第一次住宿,我很想和室友們打好關係。
我帶來了特產,分給她們吃。
其他兩位室友都很友好地回應我。
隻有她,非常嫌棄:「我不吃不三不四的東西,趕緊拿走。」甚至還當著我的麵把東西扔進垃圾桶。
思緒收回來,我念著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還是想搞好關係,便重新拿了個一次性筷子讓她嘗嘗。
她卻一把推開,臉上滿是鄙夷:「我不吃,這家不好吃。」
果然,和上次一樣的結局。
我隻好尷尬收回筷子。
不承想,朱郡忽然開口道:「我知道學校門口有家麵館,他家特別好吃,下次我幫你帶份嘗嘗。」
我連忙拒絕,「不用了,我想吃會自己買的。」
隔天,她把一碗麵放在我麵前,「我幫你帶的麵,趁熱吃啊。」
嗯?
我不是說了不用嗎?
還沒等我問,她又開口:「這碗麵三十,別忘了轉我啊。」
「這碗麵這麼貴?」
學校跟這差不多的大一碗麵才十五,怎麼她這碗就翻一倍了?
她十分不耐地揮了揮手,「他家就這麼貴,趕緊把錢給我。」
我看買也買了,退也退不了,忍著怒氣把錢轉給她。
剛開蓋,就看見麵足足少了一大半,配菜基本都吃沒了。
2
「這是被吃過的吧?」我有些不解地看她。
她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哦,我怕他家偷工減料,幫你嘗了幾口。」
不是,她有病吧!
我忍著怒氣開口道:「那你回轉我十五吧。」
「這碗麵三十啊,我轉你十五幹嘛?神經。」
她朝我翻了個白眼。
嗬,真當是我忍者神龜了啊?
我把麵推到她麵前,「你都吃掉一大半了還好意思叫我轉你三十啊?再說了我可沒有吃別人口水的習慣。」
其他室友回來了,看到我們起衝突,連忙問我們怎麼了。
本想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僵了也不好。
沒想到她惡人先告狀,唾沫子直噴我臉上:「我好心幫她帶麵,她不轉我錢就算了,還說我惡心!」
「我讓你給我帶麵了嗎?而且你都吃了一大半了,要我三十元你好意思嗎?」
「三十?這碗麵十八啊,什麼時候三十了?」室友李箐震驚開口。
我們此時齊齊看向朱郡,她不敢直視我們,但仍在狡辯:「你記錯了,這碗麵就是三十!」
「那你把支付記錄給我看看。」
我作勢要拿她手機,她狠狠把我推開,還氣急敗壞道:「我把這三十轉你不就行了,這麼咄咄逼人幹嘛?」
她掏出手機轉完錢,氣勢洶洶離開宿舍了。
拜托,是誰為難誰啊?
剩下的兩位室友安慰我,讓我消消氣。
果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沒想到接下來還有更離譜的。
3
相處一個月後,我發現朱郡是真的懶。
從來沒見過她洗過衣服,穿完一件就掛一件。
夏天本來就熱,容易出汗。
她的衣服幾乎每一件都有汗臭味。
我貌似還看到她拿衣服擦腳,擦完又掛回去。
陽台那全是她的臭衣服,我們都害怕串味了,都把衣服掛在衣櫃裏。
後來衣櫃實在裝不下了。
我們找到她,讓她把衣服收回去幾件。
「你們在搞笑嗎?陽台那兒還有這麼多位置,你們不掛怪我?」
「你的衣服有味你聞不到嗎?」
好幾次味都飄到隔壁宿舍去了,人家都上門找過我們好幾次了。
朱郡表麵上說她會洗,實則動都不動一下。
她從桌上拿起香水,對著她的衣服一頓亂噴,「這樣不就好了?就你們事多。」
「那是我的香水啊!」李箐大喊。
「不是嫌我衣服臭嗎,借個香水用用還不行了?真是矯情。」朱郡無語地翻個白眼,把香水隨手一扔,差點摔碎。
香水味和汗臭味混合在一起,那味道簡直了。
猛吸一口都能暈過去的程度。
我實在受不了了,上去就把她衣服全部扔在地上,「臭了就洗,不洗就扔垃圾桶。」
「你個賤人幹什麼啊!」她衝上來扯我頭發,硬生生給我扯下來好幾根。
我一個吃痛,拿起她的衣服捂住她的嘴,「口這麼臭就別說話了。」
哪知,她直接被熏暈過去。
4
醒來後,她擔心我再次拿衣服熏暈她,老實把衣服洗了。
不過她多慮了。
她那衣服我是不想再拿第二遍!
國慶假期回來。
我打開廁所門,「嘔。」
眼前的一幕讓我忍不住幹嘔幾聲:
垃圾桶裏的垃圾已經溢出來了,旁邊全是零零散散用過的紙,還有幾張鋪滿血的衛生巾。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都沒地方下腳。
室友李箐和劉杏也過來了,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幹嘔,「這衛生間成屎坑了?」
李箐來到朱郡床邊,大聲怒吼,「這麼多天你都不打掃衛生?」
放假前,她就幾次沒打掃了,輪到她打掃就裝聽不見。
我們幾個就不再替她倒垃圾,看她能憋到什麼時候。
直到放假前,她都沒倒。
正巧我們三個國慶回家,她不回。
臨走前,我還特意提醒她倒垃圾,沒想到回來就看到屎坑,澡都沒法洗。
朱郡斜睨了我們一眼,輕蔑說,「我就不倒,怎麼著?」
說完,她當著我們的麵把垃圾隨手丟下來。
李箐忍不住了,上去把她拽下來。
一個人拽不動,我們三個一起拽,「趕緊把垃圾清理了!」
朱郡見我們個個氣勢洶洶,嘗不到甜頭。
就戴上手套去衛生間。
當她把衛生巾拿起的那一刻,她也忍不住幹嘔,「真惡心!」
李箐忍不住嘲笑她,「你也知道惡心呢?你下次再這樣,這垃圾桶你也別用了。」
沒想到她輕描淡寫來了一句,「行啊,你以為我想和你們一塊用?你們不配!」
這感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著了她道了。
我冷哼一聲,「你最好說到做到。」
5
一個月後。
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能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味道說臭也不臭,還夾著香水味。
我沒找到味道的來源。
問李箐和劉杏,她們搖搖頭說沒聞到。
我就沒再管。
可那個味道越來越重,我半夜裏都被這味道臭醒了。
下午沒課,我把兩個室友叫到我床上,「你們來聞聞我床上有沒有味?」
她們倆問了一會後,都說聞到了。
「這味道好像老鼠死的味道啊。」
這下可得趕緊找,不然要臭死了。
我們東找西找,連牆角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什麼可疑的地方。
我目光看向朱郡的床簾,直覺告訴我就是從這傳來的。
我擔心是有什麼東西壞掉了,就拉開了她的床簾。
這床簾一拉開,臭惡的味道撲麵而來,我差點就站不穩了。
隻見她床尾空隙那有個黑色塑料袋。
李箐給了我一個衣架讓我弄出來。
盡管我們已經猜到裏麵是什麼了,但打開後我們的眼珠子都差點掉裏麵了。
上廁所用過的紙在裏麵,甚至連沾滿血的衛生巾也在裏麵。
這人是真的邋遢啊!我都不能想象她心理素質是多強大。
每次打開垃圾袋,她不會吐嗎?
那垃圾房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她寧可藏起來也不願意去倒。
我們三個拿著垃圾袋跑輔導員那去。
輔導員聽完後也是一臉鐵青。
「老師,朱郡已經嚴重影響宿舍衛生,我們強烈要求朱郡換寢,請您快速安排!」
「老師,我不接受換寢!」此時,朱郡氣喘籲籲地跑來了。
導員看都沒看她,「回去收拾東西吧。」
「老師,那是她們故意陷害我!開學以來,她們就一直針對我,現在還說這個垃圾是我的!」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李箐忍不住要打她。
「證據呢?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垃圾袋是我的?」
李箐和我咬耳朵,「草率了,忘記錄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