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聽信白月光的話,修改了我的高考誌願。
我被迫以市狀元的身份上了大專。
在學校裏我被霸淩,被男同學強暴,最終感染了艾滋。
她對我不管不顧,甚至跑到學校大鬧,罵我是出去賣的賤貨。
後來我買的彩票中了6000萬。
媽媽聯合白月光將我推下樓梯。
送到醫院後,她直接對醫生說放棄治療。
她甚至連骨灰盒都舍不得買,直接將我的骨灰衝進馬桶。
從此以後拿著我的錢,給白月光還清了賭債,他們兩個雙宿雙飛,錦衣玉食的度過一生。
噩夢初醒。
我回到了媽媽和白月光在家裏滾床單的那天。
1
熟悉的環境和縈繞在耳邊的謾罵告訴我。
我重生了。
媽媽坐在沙發上,吐沫星子快噴在我的臉上了。
“我養你這麼大,有個屁用,就知道花錢花錢,一天到晚除了管我要錢你他媽還會幹別的嗎?”
我看著眼前的人,心底泛上一股強烈的恨意。
明明應該是最愛我的人,為什麼傷我最深。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賠錢貨,真晦氣。”
我死死的捏著學雜費單子,再也壓製不住心裏的怒氣。
我猛的將單子拍在茶幾上。
“我是賠錢貨,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不也是女的嗎?”
媽媽身體一僵,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自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女兒突然間忤逆她,一時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我看你是找死呢!”
媽媽抄起沙發邊上的衣服架子,手上帶風直接往我身上甩。
今年我高三,18歲,170的個子,120的體重。
我眼疾手快握住衣服架子,使勁一擰就奪了過來,隨後她被我單手掄回了沙發。
媽媽跌坐在是沙發上,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僅是她嚇著了,其實我也嚇著了。
原來媽媽也不厲害啊。
前世我為什麼這麼怕她呢?
媽媽惡狠狠的瞪著我,“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滾出我家!”
我環顧四周。
沒錯,這裏確實算不上我的家。
我是獨生女,但我從小卻沒有獨生女的待遇。
小時候我不明白,為什麼媽媽對我總是冷嘲熱諷的。
無論我怎麼討好她也得不到一個笑臉。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對我非打即罵。
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她把我拉起來。
我以為媽媽會安慰我幾句,結果換來的一頓暴打。
她說因為我摔倒導致她分神沒看到電視劇裏關鍵的一幕。
爸爸性格孤僻,即使我被媽媽打的皮開肉綻,他也隻是冷漠的在一邊看著。
直到前世死後,我變成鬼魂圍在媽媽身邊,我才知道真相。
而真相往往是殘忍的。
既然老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那我一定要好好為自己活。
所謂生育本就是私欲,對我不好的人,即使是親媽,這次也得靠邊站。
我記得很清楚,前世這一天媽媽罵完我之後把我反鎖在臥室裏,一整天不給我飯吃,不給水喝。
晚上8點的時候,她的白月光劉振來到家裏。
他們兩個在臥室,在客廳,在廚房,在陽台,在浴室,發泄幾近癲狂的情欲,留下了各種愛的痕跡。
現在我拎著包走出家門,看了看手表。
爸爸今天在市郊王叔叔家,從市郊回到家裏,算算時間2個小時足夠了。
下午6點。
我掏出破舊的老人機。
“喂,爸,你趕緊回家吧,我看到一個男人摸進了咱們家,肯定是遭賊了。”
2
爸爸平常不搭理我,他總是和王叔叔在一起。
有時候我覺得他和王叔叔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媽媽還要多。
我怕爸爸不著急回來,緊接著又加了一句。
“萬一您的寶貝筆記本丟了可就毀了。”
我爸很緊張這個筆記本電腦,果然他聽到後,語氣變得緊張起來。
“什麼?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你快報警。”
我當然報警了。
上一世,就是這天,媽媽和劉振在家裏瘋搞,摔壞了爸爸的筆記本電腦。
而且劉振走的時候,媽媽給了他好多金首飾和家裏一部分現金。
我躲在家門口不遠處的草叢裏。
蚊蟲的叮咬對我絲毫沒有影響。
前世媽媽和劉振有一腿的事我是知道的。
劉振是媽媽的初戀白月光,後來兩個人分手,各種有了自己的家庭。
但我知道,媽媽從來沒忘記過劉振。
她視若珍寶的上了鎖的小木匣裏裝得都是他們兩人年少相好時的信物和情書。
爸爸總是不在家,媽媽更是囂張到和劉振在家裏偷情。
小時候我有一次當著爸爸的麵說漏嘴。
第二天,媽媽直接打破了我的頭。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敢亂說話,媽媽也就更加肆無忌憚。
那時候為了得到媽媽更多的愛,我拚命的學習。
到了高三我每天都到半夜一點才睡覺。
當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我興奮的告訴媽媽,希望她能表揚我一句。
哪怕隻是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我都很知足。
可是她沒有。
她皺著眉。
“賠錢貨學習這麼好有什麼用?早晚不也得被男人上,還不如趁早出去打工賺點錢,養你還算有點用。”
我怔在原地,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好像一個笑話。
可我沒想到,更殘忍的事在後邊。
媽媽聽了劉振的話,背著我偷偷在係統關閉前修改了我誌願。
等我滿懷期待拆開錄取通知的時候,看到的是老家的一個大專的名字。
到現在我還記得媽媽鄙夷嘲諷的眼神,像逗弄小貓小狗一般。
“怎麼?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就是個下賤胚子,一輩子都不配過好日子,還想上大學?做夢吧你!”
那天我聲嘶力竭大哭,我衝她哭嚎,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她隻是冷冷的笑,我感覺她透過我好像在看別人,那雙充滿恨意的眸子此時有一種報複得逞的滿足。
3
我收起令人痛苦的回憶,盯著家門前的路。
爸爸的車從遠處開了過來。
劉振進到家裏已經過去快半小時了。
如果記憶沒錯,他和媽媽現在應該浴室裏玩戲水鴛鴦。
爸爸焦急的下了車,兩輛警車也恰巧在此時停在門口。
“警察同誌!是我女兒報的警,我們家進賊了。”
警察一邊安撫爸爸,一邊準備破門。
這時,我從草叢裏走出來。
“爸,您不是有鑰匙嗎?直接開門吧,萬一小偷還在家裏,聽見聲會跑的。”
爸爸把手裏的鑰匙遞給警察,警察輕手輕腳的開了大門。
我們隨著警察進了屋子。
客廳地上一片狼藉。
隨地扔著的衣服、鞋子,甚至還有女士的內衣和男人的內褲。
爸爸此時麵色微白,因為他知道,那些男人的衣服和鞋都不是他的。
就在這時,從浴室傳來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那是情至山巔的震顫聲。
似痛苦似喜悅的聲音直上雲霄。
警察和爸爸對視。
警察同情的眼神,讓爸爸一瞬間汗毛乍起。
渾身的血液直衝腦門。
爸爸帶著漲紅的臉頰,抬腳踹開浴室的門。
入目的是兩條白花花的肉體。
他們糾纏在一起。
突然湧進來的冷風,使她不禁雙肩一縮,渾身顫抖。
媽媽背對著我們。
也是在這時,忘情的兩個人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人。
“啊!”
媽媽驚聲尖叫,想要抓起浴巾擋住自己。
可是我能讓她如意嗎?
我三兩步邁進房間,腳下正好踩住了搭在浴缸一側的浴巾。
“媽,你,你是被人強奸了嗎?”
噗!
一個年輕的警察聽到我的話,沒忍住噴出了口水。
“爸,媽被人欺負了,你快幫幫她啊!”
爸爸的眉毛擠得快要擰在了一起。
過了半晌,他咬著後槽牙擠出一句,“你真是個賤人!欠收拾的賤人。”
4
警察尷尬的做完筆錄,就抓緊走了。
接警這麼多次,估計他們也很少見到這樣的陣仗吧。
媽媽此時已經換好衣服,而劉振在媽媽的授意下跟在警察後邊跑了。
爸爸臉色陰沉,雙眼泛著血絲,他死死的盯著媽媽,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去將她撕碎。
我第一次看到強勢的媽媽如此柔弱可憐。
她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道歉。
“江宏,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是第一次,求你了,求你了!”
可能是剛才太累了,媽媽的聲音有些嘶啞。
我倒了一杯水端給她。
“媽,你喝點水潤潤喉嚨。”
隨後我又拿著紙巾貼心的將她身體擦拭幹淨。
本來臉色就不好看的爸爸,如今更難看了。
“臭婊子!我真他媽給你臉了!”
爸爸抬腿踹向媽媽的胸口。
她猛的向後倒去,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個破爛貨,當初我真是豬油蒙了心,發善心當接盤俠做了個便宜爹,娶進來你這麼個騷貨!”
媽媽好不容易緩過來,說話也不再唯唯諾諾。
“江宏,你別逼我,否則我把你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說出去,讓你這輩子都評不上職稱!”
哦,他們倆似乎把我當做了小透明。
“你和王天碩的破事當我不知道嗎?是!我被男人操,你他媽就是好人嗎?”
我看向隱藏在書櫃中的攝像頭,興奮的肩膀都在顫抖。
爸爸的臉一會青一會白。
響亮的巴掌甩在媽媽臉上,瞬間她的臉腫的老高。
說話都有些含糊。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筆記本裏是什麼?你罵我賤,我看你更賤吧?”
媽媽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像連珠炮一樣。
即使我成為鬼魂後知道了家裏的秘密,但也沒想到事情在媽媽口中如此精彩。
這一刻,爸爸眼中的憤怒像染了血。
他抓著媽媽的頭發,將她拖進臥室甩在床上。
絲毫不顧及我還在家裏。
他把媽媽的衣服撕得粉碎。
“你不是喜歡被男人睡嗎?我讓你看看,誰賤!誰賤!”
臥室中傳來媽媽的尖叫和求饒聲。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起了曆史書。
爸爸,不,江宏並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至於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恐怕隻有媽媽知道。
她嫁給江宏的時候,肚子已經大的掩蓋不住了。
江宏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別人的,依然選擇和媽媽結婚。
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掩蓋他和王天碩之間的關係。
用現在的話來說,江宏是個gay。
可是他們家是書香門第,家族中的人是不可能接受這個事實的。
於是他相中了媽媽。
那時候媽媽迫切的要找人嫁了,所以兩個人順理成章的結了婚。
江宏對我很冷淡。
如果一直這麼冷淡也就罷了。
但在我18歲這年,他把我送給了王天碩。
那是一個雨夜,江宏來學校接我,他帶我來到了市郊王天碩的別墅。
前世的我很單純,我一直認為王天碩是爸爸的朋友、兄弟。
所以當王天碩將那杯熱可樂遞給我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喝了下去。
沒過多久我的頭開始發昏,漸漸的,我什麼都看不清了,四肢也一點力氣都沒有。
但我的意識依舊清醒。
清醒到聽見江宏說:“她還是個處兒,你別玩壞了。”
“得了吧你,又不是你親閨女,再說鄭燕恨她跟恨當年那個人沒什麼兩樣,你擔什麼心。待會我玩的時候,你記得錄下來,這片子得好好收藏。”
那一夜,我像一個破舊的娃娃,任人蹂躪,百般折磨。
昏暗的房間裏,我在那裏苦熬了一夜,江宏在那裏錄了一夜。
第三天,江宏按著我的頭,讓我把視頻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
他說,如果我敢跟任何人說出這件事,那麼視頻就會立刻傳遍全網。
我怕了,怕到連媽媽都沒有告訴。
也是從這時開始,我入了無間地獄。
江宏和王天碩有恃無恐,我必須做到隨叫隨到。
每一次,我都會遍體鱗傷。
學校裏漸漸有了一些關於我的流言。
那些學渣本來看我市狀元的身份就不順眼。
後來更是變本加厲。
她們造我的黃謠,說我是出去賣的,說我靠身體賺錢。
直到我在學校被人強暴,媽媽才知道這一切。
她不僅不幫我,反而當著所有人罵我不要臉,說我從胎裏出來就是個賤貨。
那一刻,我真的絕望了。
原來我的媽媽真的如同王天碩說的一樣。
她恨我。
恨不得我死。
5
我的目的達成了。
江宏和媽媽徹底撕破了臉,第二天兩人相約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
這套房子是媽媽婚前買的,江宏連夜搬出去住進了王天碩的別墅裏。
馬上要高考了,我絕對不能再次重蹈覆轍。
憑借前世的記憶,我的學習依舊很好。
媽媽因為被抓奸,最近心情很不好,每天都喝酒,喝到不省人事為止。
劉振來我家更肆無忌憚了,他跟媽媽說不用在意。
江宏走了更好,以後他們的戀情就可以從地下轉為地上了。
劉振是個色胚,每當我從他身邊走過,都能看到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媽媽看到後就會罵我。
罵我不知檢點,就知道勾引男人。
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每天回家隻知道埋頭學習。
她以為我怕了,但她不知道。
我隱忍不發,隻為將來等我上了大學,不需要監護人的時候,給他們帶來雷霆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