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優異的我早早保送清北,
同父異母的妹妹卻是個隻能考300分的學渣。
繼母威脅我替考,
在我拒絕後,夥同父親將我殘忍殺害,
重新回到繼母要求我替考這一天,我答應了!
——
1
「可可,來,阿姨買了你最喜歡的奶茶。」
一杯冰涼的檸檬水塞到手上,我恍惚意識到,我重生了。
重生回到繼母要求我替考這一天!
我從小學習成績優異,拿獎無數,更是在高三這年早早保送清北。
而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卻是個隻能考300分的學渣。
這些年,為了她的學習,繼母嚴格要求過,親自監督過,找了名師補課過。
無一例外失敗了。
我以為繼母放棄了,家裏經營了這麼大的麻將館,遲早要留給她的親生女兒。
上一世,我被保送清北後,繼母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一改之前的冷漠、疏離,
不僅給我買了好看的衣服,昂貴的手機,送了我好多包包化妝品,
還說服父親提前給我辦了升學宴。
宴席上,她抱著我告訴親朋好友,他們的大女兒多麼優秀。
我從一開始的無所適從,到後來開心激動,
似乎也真的以為自己成為了他們的驕傲。
誰知宴席過後,繼母原形畢露,她要求我幫妹妹替考。
我當然不願意,動之以理告訴繼母,還有兩個月,妹妹可以更努力學習。
繼母臉色變了變,繼而曉之以情,「可可,欣欣是你親妹妹,阿姨能指望的也隻有你了。」
繼母第一次在我麵前和顏悅色,我有點慌亂,「阿姨,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替考是要坐牢的。」
繼母瞬間沉下臉,「白養了你這麼多年,這點小事都不願意。」
我永遠也忘不了繼母摔門而去時眼中對我的厭惡。
此後,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她把送我的東西說成是我偷的,把我剛收拾完的屋子弄亂,等我重新打掃完,等待的卻是殘羹冷炙。
她故意摔倒,還到處找人控訴我不孝順,沒人相信我的解釋,我隻能默默承受那些無端的指責和謾罵。
她在我房間放了尿桶,讓打麻將的人隨時方便,我連最後的尊嚴也無法保留。
我受不了頂了一句嘴,被她挑撥我爸打得遍體鱗傷,趕出家門,
我無處可去,差一點被小混混玷汙,她卻拍下了照片到處傳播。
我從成績拔尖的學霸成了鄰居眼中的小太妹,像瘟疫一樣被人嫌棄。
最後還不打算放過我,竟然夥同我那親生父親騙保,將我殘忍殺害。
頭蓋骨碎裂,腦漿飛濺的感覺依然在,我不自覺冷顫。
這一世,我絕不讓這樣的事發生!
2
繼母笑容虛偽,「可可,咱們是一家人,阿姨相信你一定會幫妹妹的!」
手上檸檬水冰冷的感覺襲來,我揚起了微笑,「好!」
「什麼?」繼母一下沒反應過來,顯然沒想到我這麼幹脆。
我卻肯定道,「欣欣是我的妹妹,我應該幫她。」
「真的!」繼母滿臉欣喜。
我點點頭,故作為難的樣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就是你知道的,高考很重要,我現在住在這裏?」
房子是三歲那年買的躍層。
一樓整個打通一半超市,一半麻將館,二樓三室一廳。
作為家裏的隱形人,我住在一樓廁所邊,在廚房隔出來的逼仄房間裏。
喧嘩嘈雜的聲音遍布我十五年的生命。
一開始我整夜睡不著,我強迫自己用學習分散注意力。
到現在,竟然養成了習慣,如果四周安靜下來,反而彷徨不安。
看出我的遲疑,繼母瞬間領悟,「你看我,我把樓上你哥的房間收拾一下,你搬進去。」
我哥!
不過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而已。
我搖頭拒絕,「不用,哥哥放假也要回來的,何況我是女孩子。」
繼母也理解了我的意思,果然為了親生女兒的前途,她隻能選擇忍讓。
「不能耽誤你學習,你去住欣欣那裏。」
看著她興高采烈的背影,我將冰涼的檸檬水扔進了垃圾桶。
什麼我最喜歡的奶茶,或許在繼母看來,一杯四塊錢的檸檬水,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
當天我就搬到了樓上,和朋友玩了一整天的妹妹回到家,就把我的東西扔出房間還要動手打我,
我裝作委屈的找到繼母,「阿姨,欣欣說我不配住在她的房間。」
「你是欣欣姐姐,說什麼配不配的。」
繼母給妹妹使了臉色,拉著她進了房間。
不用想也知道她們會說什麼,果然妹妹出來後一臉喜色。
她驕傲坐在我的對麵,「哼,你最好說到做到。」
我夾起一塊紅燒肉細細品嘗,多久沒吃到這熱乎的飯菜了。
繼母開始給我買更好看的衣服,帶我做頭發,教會我化妝。
上一世我不明白,為什麼上了高三我和妹妹越來越像。
原來在高二那個暑假,繼母就打定主意。
她讓妹妹微調,等的就是我答應。
占據我衣櫃空間的不再是洗得發白的衣服,
我隻需要擺出學習架勢,就不用像傭人一樣伺候全家,
我說餓了,不管多晚,繼母都會起來給我做飯。
因為,我現在的學習,全都是為了她的親生女兒。
看到妹妹不爽的眼神,我露出挑釁的笑容。
我知道,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3
我經受了妹妹長達六年的霸淩。
我的親生母親在三歲那年抑鬱症發作不小心車禍而亡。
母親屍骨未寒,父親就帶回了一家三口,指著繼母告訴我以後她就是我的媽媽。
我那時候不懂,為什麼母親長睡不起,為什麼新來的妹妹和爸爸那樣親密。
後來我就知道了,會撒嬌,惹人愛的妹妹是父親比我小一個月的親生女兒。
可真是諷刺!
別人都說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
從繼母搬到家裏後,爸爸就再沒關心我。
漸漸的,我成為家裏的隱形人。
我開始穿妹妹不要的衣服,被妹妹嘲笑是乞丐,帶著同學言語攻擊。
我拿著妹妹扔進垃圾桶的玩具,被指責是小偷,她說扔進臭水溝也不給我。
我必須依靠勞動獲得食物,往往是隔夜的剩菜剩飯,繼母就像打發一個叫花子。
我用了十幾年的一次性餐具,餐桌上永遠沒有我的位置,我就像一個被人嫌棄的雜草。
可是,雜草也有頑強的生命力。
進入青春期,我出落得越發漂亮。
鄰居經常誇獎繼母,她養大了兩個漂亮懂事的好女兒,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憐惜。
妹妹總是不高興。
她將我堵在廁所裏,扒光衣服,用臟水澆頭,甚至將我按在馬桶裏。
她將我的書扔進水池,在我的座位上塗上強力膠,當著全班同學的麵瘋狂嘲笑。
她在我的課桌放了各種死老鼠,洋辣子,一個不高興拳打腳踢。
我發現她有一種變態的高傲,我開始變得平凡,我斂下自身的鋒芒。
除了學習上。
我知道隻有考上更好的大學,才有離開這個家的可能。
我從初中開始就拿全額獎學金,我經常受到表揚,
老師總是在班上說,讓同學們多多跟我學習。
從小被千嬌萬寵的妹妹當然受不了,
她在哪裏都是人群中的焦點,憑什麼我一個穿著簡陋,平平無奇的人能奪走她身上的光芒。
哪怕隻在她最不喜歡的學習上。
上一世,我遲遲不願意幫忙,妹妹很不高興。
她會在上學路上故意絆倒我,以我的名義給混混寫情書,甚至將我關在器材室,與混混獨處一室。
我從人人羨慕的學霸淪落為恬不知恥的淫娃。
我總想著高考了就好,高考後我就會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家。
可是......我那繼母和親生父親,連這點小小的願望也不願意滿足。
重來一世,這期望絕不會成為奢望!
4
果然,我的變化讓妹妹心生嫉妒。
一開始她還能忍讓,想著都是為了高考。
她發泄著不滿,繼母總是能第一時間安慰。
長此以往,她卻發現不對味了。
憑什麼我在家裏頤指氣使,憑什麼繼母一改前態對我好得出奇,憑什麼她要住在烏煙瘴氣的房間裏。
如果我能知道她的想法的話,我會告訴她,沒有憑什麼,隻不過是我的報複而已。
我照常上學,同學們都發現了我的變化。
「你是袁可?」
「袁可這麼漂亮嗎?」
我保送清北,本就被人羨慕,我變漂亮了,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漸漸的,同學們中流傳出一句話,「袁可打扮起來,似乎比袁欣漂亮。」
有關係好的同學將這話告訴了我,我表麵無動於衷,背地裏卻在等著妹妹的動作。
她開始詆毀我,「仗著自己考上清北,在家裏作威作福。」
她裝可憐,說我搶了她的衣服,搶了她的房間,甚至搶了她媽媽的愛。
她說,現在她在家裏就是我的仆人,要給我洗衣做飯,端茶倒水,甚至還被趕到了樓下狹小的房間。
我冷笑著反駁,「你說的這些,都是我以前經曆的。」
妹妹沒想到我這樣大膽,麵對同學們猜疑指責的眼神,她無地自容。
她絕不甘心,她開始故技重施。
周一上學,她故意絆倒我,我看到了,膝蓋狠狠摔在地麵。
我被一雙溫柔的手扶起來,我露出蒼白的笑容,「阿姨,不好意思,今天我可能不能去上學了。」
繼母臉色一變,看向妹妹的眼神帶著指責,「可可別擔心,阿姨幫你包紮一下,待會阿姨送你上學。」
周二我發現課桌內傳來難聞的臭味,我與學委討論作業,我請求同桌暫時換一下位置。
同桌驚聲尖叫。
我看著以前和妹妹一同霸淩我的同桌,拉扯著妹妹的頭發,風水輪流轉。
周三我被堵在廁所裏,我慌亂跑進衛生間,還來不及反應一盆臟水澆下來。
外麵傳來妹妹囂張的大笑,我看著來不及出去的教導主任,忐忑又害怕。
妹妹被請了家長。
教導主任揚言,再有下次,開除學籍。
繼母怕了,她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讓我替考,這事決不能發生。
繼母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妹妹表麵承認錯誤。
看著她陰狠的目光,我勾起了唇角。
周五,她終於用我的名義給混混寫了情書,提出邀約。
下午體育課,我被她帶到了器材室。
5
上一世,這個器材室是我的噩夢。
我被以妹妹為首的幾個女生推進器材室,並關上了大門。
我看著幾個打扮妖嬈的同學走進來,慌亂後退。
妹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卻說著最低賤的話語,「上,我倒要看看她高貴在哪裏?」
我被她們狠狠按在身下。
她們不顧我的請求剪短了我的頭發,
她們讓我在地上學狗叫,讓我吃流浪狗剩下的東西,
我從一開始的苦苦哀求,到後麵奄奄一息,她們還覺不過癮,拿出手機,記錄我‘不要臉’的一麵。
僅僅周末兩天,我瘋狂求饒的視頻傳遍了整個學校。
同學們看我的眼神不再羨慕,她們對我的輕蔑放在了明麵上。
「看,這就是年級第一,還以為多驕傲的同學呢。」
「以前看她穿著挺樸素的,沒想到私下裏玩得那麼花。」
「我把她的視頻給我媽看了,她終於不逼著我學習了,就怕我也瘋了。」
同學們的議論很快傳進了老師耳朵裏。
「趙老師,這就是你們班上的袁可?」
「有的學生啊,仗著被保送了清北,就開始為所欲為了。」
耳邊傳來老師們的低聲議論,隻有趙老師願意相信我。
她拉著我的手,「袁可,你是老師最得意的學生,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
第一次,有人相信,有人關心,我選擇了報警。
可惜,霸淩我的人中有警察局局長的女兒,這事不了了之。
甚至,我還遭到了更嚴重的打擊。
她們用我的名義給混混寫情書,全都是不入流的話語,
她們又一次將我關進了器材室。
任憑我怎麼叫喊也無動於衷。
我苦苦哀求,我叫天天不應,我差一點絕望而死。
一夜過後,我‘寫’的情書滿天飛。
我被繼母強行帶回去,連報警的機會也沒有。
繼母將我像破布一樣扔在地上,惡狠狠威脅,「早讓你答應了,現在還來得及。」
我心如死灰不願意妥協,我想也不想衝出去,我要報警。
繼母卻拖著我進浴室,從頭澆到尾,我連最後的希望也被泯滅。
重來一世,這一切我勢必還給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