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庶姐的母妃將我與庶姐在繈褓中交換,
從此,她為嫡,我為庶。
我與她同時被青丘始祖選中。
可因她是嫡女,父君便讓她進入青丘禁地接受了始祖傳承。
誰料,她卻因無法忍受枯燥乏味懈怠修煉被師祖驅逐出禁地,毀了容還傷了靈根。
可我卻因修習媚狐秘術,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天下男子皆是我的裙下臣。
她嫉妒瘋了,在我與天族太子成婚當日與我同歸於盡。
再睜眼,我與她一同回到了接受始祖傳承的那一日。
她說,她拒絕接受傳承。
我笑了。
強大無比的青丘九尾狐始祖傳承,我可是垂涎已久。
01
青丘祭壇之上,我與承桑婉身上均被金光籠罩,她額間的鳳尾花印記更是緩緩盛開,襯得她整張臉豔麗極了。
「父君,兒臣身份卑賤,不配接受始祖傳承!」
承桑婉突然衝下祭壇跪伏在地上,大聲道。
青丘每三百年就會舉行一次祭祀,祈求青丘九尾狐始祖保佑賜福青丘狐族子孫,所有族人都會參加。
而每次祭祀都會選出兩名九尾狐血脈純度最高的狐狸作為神子或神女聆聽始祖的聖意,更可貴的是還可能獲得始祖傳承。
前世,我與承桑姒一同被始祖傳承選中,但隻能留下一人。
承桑姒因為是嫡女,又擁有九尾狐精血,自然被選中了。
而此時,作為青丘狐族長帝姬的她卻在青丘三百年一次的盛會上,當著青丘所有人,特別是始祖意識的麵說自己卑賤,不就等於變相拒絕了始祖傳承了。
狐帝,也就是我和承桑婉的父君,及一眾長老,都麵色難看的緊,祭壇下的族人也都驚訝地竊竊私語。
「你這孩子,果然是被寵壞了,怎能在始祖麵前胡說八道!」
狐後低聲嗬責,不住地給她使眼色。
始祖傳承,這是天大的榮耀,狐族幾千年來才有三個人獲得,個個都是四海八荒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若是旁人遇上了這潑天的榮光,恨不得當即跪下來感恩戴德,
可承桑婉此時的反應卻讓狐後惱火得緊。
承桑婉暗暗得意地看了依舊站在祭壇的我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勝券在握的笑。
「當年母後與嬈妃同一天誕女,而嬈妃買通了為母後接生的穩婆,暗中將我與承桑姒調換,其實她才是嫡帝姬。」
承桑婉伏在地上說,聲線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聽到這兒,我明白她也重生了,隻是不知道她是否與我是同一時間重生的。
若是按她前世的性子,身為長帝姬,身份尊貴,又被始祖傳承選中,
自是恨不得立即到我眼前得意炫耀一番,然後再挖苦我不過是個身份卑賤的庶女。
狐後到底活了上千年,掌管狐宮千餘年,就連父君最為寵愛的妃子,嬈妃都被她死死壓在手底下,翻不出什麼大風浪。
她什麼大場麵沒見過,臨危不亂,隻當她的親生女兒腦子忽然抽風,立即讓人疏散族人,很快,祭壇中隻剩下狐帝、狐後及各位長老。
但承桑婉明顯有備而來,將當年為狐後接生的穩婆找來作證,證明我才是狐後的女兒,青丘的嫡帝姬。
但即使這樣,她那一身的血脈純度如此之高,更別說狐後還能感受到與她若隱若無的血脈聯係,很難讓人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
就在此時,承桑婉突然自斷一尾,用狐尾變幻而成的刀剖開自己的心,雙手結印使出禁術逼出一滴泛著金光的九尾狐精血,她額間的鳳尾花也逐漸消失,她蒼白著臉色說:
「父君、母後,兒臣並未說謊,此九尾狐精血原是妹妹的,是嬈妃用禁術從妹妹身上提煉出來,又將其融入我的狐心。」
說著,九尾狐精血似是找到了真正的主人般飛速地衝進我的狐心中。
原本在祭壇上看戲的我,渾身發燙,心脈處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無法自控地擴張。
02
我難受的閉上雙眼,頭上都是冷汗。
額頭上出現一朵鳳尾花,若隱若現,我全身的血液都被九尾狐精血寸寸侵蝕灼燒。
所有人都被承桑婉的動作和話語震驚到,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反倒是自承桑婉拒絕接受始祖傳承,自爆身份後一直沉默的始祖靈識出手了,一股清涼之氣緩緩進入我的心脈而後慢慢浸潤我的全身經脈,灼燒感漸漸消退。
一道清冷女音在我耳邊響起:
「九尾狐精血剛剛回歸你的身體,蘊含的靈力過於霸道,僅靠你自己無法消化,集中精神,按照我給你的心法自我運轉你的靈力,引導它們在你的體內運轉一個周天。」
我按照她說的運轉自身靈力,逐漸掌控了那股霸道幾乎要致人於死地的靈力。
片刻後,我睜開雙眼,額間的鳳尾花半開,眼眸也泛著淡淡的金色。
如果說剛剛還有人質疑承桑婉在說胡話,那麼現在看到我額間的半開鳳尾花,淡金色的眼眸,以及比承桑婉濃厚了不知道多少倍血脈氣息,甚至隱隱讓在場的狐帝產生了臣服之意,在場的所有人相信了我才是真正的嫡帝姬。
始祖聲音在祭壇中響起,祭壇上也出現了一排金色大字:
「十五日後,青丘帝姬承桑姒需進入青丘禁地接受傳承!」
狐帝攜在場眾人跪伏在地,恭敬地稱「謹遵始祖聖意!」
此時得知真相的狐後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抬手向嬈妃揮出十成的功力,打得嬈妃當場昏死過去,全身妖脈盡斷,當即現出原形。
狐帝到底還是心疼了,正向給嬈妃療傷,被狐後一個極具威脅的眼神釘在原地不敢靠近嬈妃一步。
承桑婉解釋自己也是剛知道身份,不願繼續欺瞞父君母後,更不忍強奪我身份,鳩占鵲巢,便自作主張當眾說明身份。
嗬,承桑婉怎麼可能剛知道自己的身份,她那一身的媚骨正是她那出自媚狐一族的親身母親嬈妃如出一轍,更別說嬈妃從小待她比待我還好。
嬈妃是媚狐一族的聖女,有著一身晶瑩剔透的媚骨,再配合他們一族的秘法,媚術渾然天成,幾乎見過她的境界較低的男子幾乎都敗在了她的裙下。
也正因為這樣,狐帝對她的寵愛才會長盛不衰。
狐後將嬈妃打得半死後,派人將她趕出青丘扔下人間,成為了酒樓的一道菜。
可狐後到底養了承桑婉幾百年,終究還是有母女感情,允許她依舊作為帝姬生活在狐宮中。
03
未央宮,狐後居住的宮殿。
狐後握著我的手,將妖月鐲給了我,「阿姒,這些年委屈你了,如果不是母後大意,怎麼會讓嬈妃那個賤人將你承桑婉調包。」
「不日你便要進入禁地接受傳承,不知何時才可出來,這妖月鐲是四大聖物之一,也是母後的陪嫁之物,母後虧欠你太多,這鐲子可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更可扭轉時空,但需付出巨大的代價。」
我摩挲著腕間妖月鐲,心底裏生出一絲對承桑婉的嘲意。
說到虧欠,其實狐後不是個善妒的人,她與狐帝青梅竹馬,水到渠成成婚,四海八荒人人都稱讚他們是一對恩愛兩不疑的神仙眷侶。
可直到遇到嬈妃,狐帝的滿心愛意轉移到了嬈妃的身上,後麵又迫於各種各樣不得已的原因納了一個一個的妃。
狐後不再企望狐帝的心,背靠母族的大樹,轉而專心搞事業,將後宮的大權握在自己手裏,將後宮治理地井井有條,從不苛待其他妃子及她們的孩子。
我也一樣,我從小作為嬈妃的孩子,雖被嬈妃厭惡,但嬈妃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虐待我。
因為她怕狐後有所懷疑,所以帝姬該有的待遇我一樣不少。
「我知道的,我從未怪過母後你,說起來,我做嬈妃孩子的時候,也受到了母後的照拂。」
聽到我這話,狐後眼眶瞬間就紅了。
既慶幸自己未曾因愛生恨虐待其他妃子孩子,又悔恨因自己的大意導致自己的孩子被人調換,被人冷落委屈了幾百年。
狐後撫了撫眼角,壓住淚意,又繼續說:
「阿姒,在你還未出生的時候你父君曾為你與天族天孫訂下婚約,但你既已被始祖選中,不出意外你將來必是青丘女君,這婚約可能要換人了。」
「而這天族天孫頗得天君的喜愛,八百年後就要繼任儲君之位,而青丘帝姬中隻有你和承桑婉適齡,你父君意思是將婚約人選換成承桑婉,母後想來問問你同不同意?」
我斂下眼底的冷意,態度懇切地說:
「我當然同意啊。」
一個垃圾罷了,給了便給了,沒什麼好緊攥在手裏的,反而還會惹得一身腥。
04
前世,嬈妃逼著我修煉媚狐一族的秘術,為的就是慢慢抹去我身體裏殘存血脈之力,這樣即使她的計謀敗露,九尾狐精血也無法回到我的身體裏。
而我修煉媚狐秘術,媚意渾然天成,追求者愈發得多。
承桑婉高高端著長帝姬的架子,一臉鄙夷地看著我說道:
「妹妹修煉了媚狐一族地秘術,這體內定也埋下了淫根,定是想男人想得緊,被各路男人追著,妹妹你應是笑得合不攏嘴了吧?」
而今世,她得意洋洋向我展示她的媚骨,眼間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媚意也說明了她悄悄修煉了媚狐一族的秘術。
「被四海八荒的天之驕子捧在手心裏的生活,終於輪到我來享受了,妹妹你就去禁地和那老不死的一起當個伴,做個尼姑吧。」
隨後,她冷笑一聲,扭著腰揚長而去。
而我則是摩挲著妖月鐲的鐲紋,望向禁地的方向,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幾個男人罷了,竟也能引得她如此嫉妒,不惜自爆身份。
什麼天後,依靠男人而活算個什麼東西。
接受始祖傳承,繼任青丘女君才是屬於我的路。
承桑婉如此渴望被男人追捧,也得有命享受啊。
05
前世,承桑婉進入禁地接受傳承,但因為九尾狐精血是搶來的,始終無法與她的身體完全融合,始祖給她傳授的功法更是與她身上的媚骨相斥。
她以為她能一夜升八境,但事實卻與之相反,她本就是被嬌寵長大的,受不了始祖對她嚴厲的訓練。
在一日日的苦修中,她開始厭惡懈怠修煉。
五百年過去,她的修為依舊沒有任何長進,始祖發現了端倪,知道了她身上的九尾狐精血是偷竊而來。
始祖當即就要將精血剖離將她逐出禁地。
承桑婉跪倒在地上,她神情癲狂地咒罵始祖,眼神裏滿是怨恨不甘。
始祖震怒,決定將她就地斬殺,但承桑婉身上有嬈妃給她的保命靈器。
雖拚死逃出了禁地,但她的一身媚骨已被始祖震碎,容貌也被巨大的靈力波動毀了。
至於始祖為何沒有追出禁地斬殺她,是因為禁地裏有始祖的域界,在裏麵殺人不會染上因果,影響她的大道。
承桑婉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扔出禁地,依然成為了青丘的罪人,人人厭棄她,她日子活得小心翼翼。
而我仙姿玉色,明豔嬌媚,被四海八荒的天之驕子簇擁著,他們將天材地寶捧到我麵前,隻為博我一笑。
她狼狽萬狀,我高不可攀。
再後來,在我與天族太子大婚當天,承桑婉看著四海八荒共賀的盛景,妒忌之火達到頂峰。
她衝進我的宮殿,拉著我和她自爆身亡了。
06
十五日之期到來,我需按照約定進入禁地,狐帝狐後及一眾長老一齊施法打開禁地的禁製。
「阿姒,你......」
狐後拉著我的手,美眉微皺,眉眼間是止不住的擔憂。
我朝她笑了笑,「母後,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的。」
緊接著,我就進入禁地了。
剛進入禁地,我便感受到了一股刺入骨髓的寒冷,傾瀉而下的瀑布,一路彙聚成了河流。
詭異的是,那瀑布分明是冰凍的,河流上竟結了厚厚的一層堅冰。
四麵皆為冰凍貌,將禁地內萬事萬物都凍住了一般。
冰川之上,靜坐著一女子,黑發三千,身著一襲紅衣,是這覆著皚皚白雪的禁地內唯一一點豔色。
我走近,微微俯身做了個青丘行禮手勢,問候道:
「始祖。」
女子輕應一聲,緊接著她起身眨眼間便瞬移到我眼前,那雙狐狸眼上下端詳了我一下,接著伸出一隻手,按在我的頭上。
我悶哼一聲,隻覺得一股冰涼之氣自頭頂迅疾衝向五臟六腑與經脈之中。
「啊......」始祖語調平淡,聲音清越,「你這一身天靈聖骨本該在修煉一途上一騎絕塵,可卻因為從小被剝離九尾狐精血,導致靈脈滯澀,又因修習媚術使聖骨損耗了些許。」
果然,嬈妃從小逼著我修習媚術是不懷好意的,怕是早就知道修習媚術可以毀壞天靈聖骨,以致我無法與九尾狐精血融合。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解決。」
女人手忽然用力,彈指擊破冰麵,水一瞬間湧流而出,緊接著又結成一層薄薄的冰,在我還未反應該來之際,就被她當成一個人肉錘子,猛地砸向冰麵,後墜入刺骨的寒泉中。
「這就是解決麻煩的第一步,你要是能扛過最好,要是抗不過便算你倒黴。」
始祖飄渺的聲音伴著水聲抵達我的耳邊。
刺骨的寒冷自每個毛孔透入皮膚深層,接著渾身的肌肉經脈都跟著顫栗起來。
我一次次想要逆流而上,卻一次次被湍急的水流衝刷而下,窒息和寒冷接踵而至,幾乎要將我溺死。
就在這時,丹田裏湧出一股灼熱的靈力將附在我靈脈上的汙濁一點點焚燒殆盡,進而以不可阻擋之勢迅速焚融凝實在我身上的寒氣,與此同時,我的周圍慢慢形成一個火圈護著我不再被寒意侵擾。
我本能向上而去,腿用力瞪動,肺部的憋悶慢慢少了許多。
直到摸到了結實的冰麵,心中一定,咬牙蓄積力量,抬起重重火拳,一拳砸向冰麵。
「哢嚓!」一聲,冰麵碎了,我的靈力消耗殆盡,火圈也漸漸消失。
我順勢而上,破水而出的那一刻,新鮮地空氣大口灌入肺腑之中。
始祖站在冰麵旁,有些意外地看著我,而後幹脆地將我一把撈到冰麵上,順手烘幹了我依然結了一層霜地頭發。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有用的多。」
一根微涼的手指再度點在我額間的鳳尾花,一股帶著微涼寒意的靈力灌入我的身體,壓住我丹田裏正在翻滾的靈力。
緊接著一股強大溫柔的火靈力融入我的靈丹凝實了我還在外泄的靈力。
始祖低聲道:
「你現在已經安全了,不要再大口呼吸,跟著我的節奏一起吐納。」
我慢吞吞爬坐起來,抿唇看向始祖,又後知後覺地發現一直環繞在我靈骨上若隱若現的惡意消散後。
我約莫明白她大約是想利用這種方法除去附著在我身上的汙濁以修複被損壞的天靈聖骨,但我依舊忍不住咒罵這方式過於特殊和奇葩。
「始祖教導小輩的方法還真是獨特啊。」
一襲紅衣的始祖輕笑一聲:
「我活了上萬年,許久不曾見過人,如今見到你這樣的小輩,難免起逗弄之意,特別是你這種野心勃勃的小輩。」
07
她看得分明,眼前的我明明隻是個小崽子,
但眼睛裏卻藏著不服年紀的沉悶和難以掩飾的野心,就像是活了一世心有不甘又重回世間走一遭般,令人忍不住起逗弄之意。
「你要記住,在誰都能捏死你的時候,不論是我,還是任何人,你都留個心眼,即使是你不放在眼裏的無名小卒。」
「不要覺得隻有你能戲弄別人,別人......也能隨意左右你。」
我的確是大意了,覺得重活了一世就能成為古希臘掌管掌控的神,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什麼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但至少我現在腦子清醒過來了。
「多謝始祖教導。」
「不過......」始祖瞬又捏住我的下顎,強迫著我抬起了頭,「你現在有我罩著你了,你可以放手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怔怔地看著她,心裏澀澀的。
08
「禁地之內有九九八十一個小秘境,每個秘境之中有我各個時期的感悟,你進去之後都會有不同時期的我為你傳授不同的秘法,陣法、劍術......應有盡有,我十萬年後即將歸於混沌,需要閉關,無法親授於你,但也大差不差。」
緊接著,始祖手中出現一把刻著神秘符文的火紅的鞭子遞給我,「這是青丘聖物妖狐鞭,名為紅溯,我將她贈於你,算是拜師禮。」
我伸手接過,還沒來得及道謝,始祖便消失了。
始祖消失後,我進入了小秘境中開始了修煉。
我進入的第一個小秘境時遇到的修習拳法的始祖,此時她脾氣暴躁,一身使不完的牛勁。
我從一開始的被她一拳擊飛砸到秘境內的七層高塔,瞬間崩塌,鮮血吐得滿地都是。
但奇怪的是那斷壁殘垣裏,全是生生不息之意,刷著紅漆的木頭上開出了招搖的花,竹節邊冒出了一叢叢野山菇,嫩綠的青苔團簇,一派生機勃勃。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始祖心中的拳意幻化而來的。
拳法之後我進入了修習陣法的小秘境,我屢次進入始祖布的陣之中。
最凶險的則是一個上古凶陣,可以勾出入陣之人心中最為恐懼之事,我差點被困在自己的心魔裏,靈心破碎。
......
整整五百年,我不曾踏出過禁地半步,穿梭在一個個秘境中,如今這是最後一個秘境。
我的身後是窮追不舍的八品仙獸,前方則是提劍而立的始祖。
我思考幾瞬,腳步減緩,手腕轉動,兩道劍光如同遊龍般向身後的八品仙獸斬出,
角度掌控到毫巔之間,一道精準得斬斷仙獸的頭顱,一道更強的劍光則徑直衝著始祖而去。
如瀚海一樣帶著極致殺意的劍氣撕裂了虛空,將秘境內的一方蒼穹染織成銀水一樣的亮色,狠狠壓向始祖。
而始祖臉上依舊掛著懶洋洋的笑,抬手間一劍推出,殺意和生意一俱向我襲來,生意瞬息間幻滅掉我的殺意,而凜冽的殺意則朝著我洶湧而來。
我後退幾步化掉殺意,然後迎上始祖快到極致的劍影。
最後,始祖腳步穩如磐石,我雖未後退半步,但卻在結束的瞬間嘴角無法抑製地溢出了血。
但也算勉勉強強通過始祖的考驗。
出秘境的瞬間,我的修為大漲,身後顯出九尾,額間的鳳尾花愈發豔麗。
09
我出禁地時,始祖並未出現,但我依然向她磕了個頭。
禁地外,狐帝狐後及一眾長老都侯在外麵。
我剛出禁地,祭壇便將我加冕為青丘帝女,我已是板上釘釘的青丘儲君了。
可我前腳剛往我的宮殿走,我的好皇姐承桑婉後腳就跟來了。
見到我,她狀似驚喜地對她身後的男人說道:
「莫淵哥哥,這就是我的妹妹,她終於接受完青丘始祖傳承從禁地出來了。」
聽到這話,她身後那五個長相各異,但容貌氣質皆上乘的男人,不由得把目光分點到我身上。
他們被我過盛的容貌驚豔了一瞬,但很快眼神轉變為鄙夷,唇角勾起淡淡嘲意。
就似見到了什麼臟東西。
率先開口的便是承桑婉口中莫淵哥哥,天族太子。
「你就是那個搶了婉兒始祖傳承的妹妹啊,要不今天,你給她磕個頭賠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