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為了讓我給她前男友當保鏢,把我送進地處孤島的軍事訓練營。
我在裏麵像牲畜一樣圈養,毆打。
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向妻子求救,她卻覺得我是在誇大其詞:「這點苦都受不了怎麼去保護阿景?」
最後我忍受不了屈辱,毅然決然跳海自盡。
妻子知道我的死訊後卻慌了神,跪在海邊哭喊著讓我回來。
1
男人淫邪的笑臉落在我的眼裏像是惡魔一般恐怖。
我僵直著身子絲毫不敢反抗。
「真是天生的種豬啊。」
男人拉著我脖子上的鐵鏈將我帶了出去。
周圍的人都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我。
我仿佛毫無察覺一般,機械地跟在男人身後。
男人將我帶到一間密閉的房間前。
房間中的女人像是看見獵物的狼,眼冒綠光朝我撲了過來。
我再也壓抑不了內心的恐懼。
拚命尖叫著,拍打著,妄圖離開這裏。
可沒有一點用,一雙雙肮臟的手將我拖了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在地上。
渾身青紫,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承受這種痛苦,誰能來救救我?
也許上天聽到了我的禱告,竟然讓我在地板上發現了一部手機。
我早已死去的心臟又開始跳動起來。
隻要給我的妻子言漫打去電話,我就有救了!
我努力地向前爬著,拿到手機撥出了那個我爛熟於心的號碼。
許久未說話的嗓音有些沙啞,但強烈的求生欲讓我努力地表達出我現在的處境。
「漫漫,我被人綁架到了一座孤島上,這裏是個地獄,他們」
我還沒來得及說完言漫就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話。
「是我讓人送你去的,不就是個軍事訓練營嗎?你在那給我好好待著,訓練好了出來給阿景當保鏢,別人在他身邊我不放心,隻有你最合適。」
我那剛剛恢複跳動心臟漸漸沉入穀底。
竟然是我的妻子親手將我送進了這個魔窟。
而這一切的源頭僅僅是為了讓我給她的前男友當保鏢!
我拚命安慰自己,言漫隻是不知道這裏真實情況而已。
她知道的話一定會救我出去。
「漫漫,這裏是個供有錢人放縱的地方,他們把人當畜生,我在這裏會死的,你趕快報警來救我。」
電話那頭的言漫嗤笑一聲:「顧辰,這種爛借口你也找的出來。軍事訓練營不就苦了一點麼你就要死要活的,以後還怎麼保護阿景?你給我安心在那待著,我可是專門選的這座島,就是為了不讓你有逃跑的機會!」
我剛想繼續解釋,電話那頭傳來宋景溫柔的聲音,我的耳邊立馬隻剩下了電話被掛斷的嘟聲。
我的一顆心瞬間摔得粉碎。
明明正值盛夏,我卻覺得遍體生寒。
這就是我深愛多年的妻子啊。
我徹底失去了求生的欲望,整個人像是沒有靈魂一樣躺在地板上。
我躺在那任他擺布。
男人狠狠啐了我一口。
「媽的,像個死人一樣。」
我對他的咒罵毫無反應。
被帶回去的時候,我看著遠處那片大海。
我恍惚間聽見有人在我耳邊低語。
來吧,來到大海的懷抱吧。
大海能夠幫你洗淨一切肮臟,帶走所有罪惡。
不知道哪生出來的力氣讓我掙脫了男人的束縛,拚命向前跑去。
我不要像個畜生一樣活著!
我不要淪為別人的玩物!
我看著清澈的大海,沒有絲毫猶豫地跳了進去。
嘴角帶著一絲解脫的微笑。
2
意識消散的前一秒我還能感受到鯊魚啃食我的身體。
大概是我心有不甘吧。
再次恢複意識我竟然發現自己的靈魂回到了妻子言漫身邊。
我看見那個對我向來隻有厭惡神色的言漫正柔情似水地給宋景喂水果。
「阿景,你的粉絲太瘋狂了,竟然讓你受傷。你放心,等顧辰回來我就安排他當你保鏢。」
我內心一片淒涼。
如果對我而言他們隻是陌生人,聽見這話我會稱讚一句多麼體貼的愛人啊。
可言漫明明是我的妻子啊,我才是她的合法丈夫。
當年言漫家裏出現變故,宋景拋下她斷了所有聯係方式出國。
是我陪在她身邊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
整整六年。
我以為自己能夠捂熱她的心。
可宋景隻是回來了一個月,言漫所有的心思就都撲到了他的身上。
我曾經鬧過,吵過。
換來的卻是言漫一句冰冷的「我和他什麼也沒有,你愛信不信。」
現在甚至為了他,不惜將我送進那惡魔島。
言漫,知道我死了之後,你心裏會不會有一絲後悔呢?
宋景眼中劃過一絲得意,語氣卻顯得猶豫。
「漫漫,顧辰畢竟是你的丈夫,他應該不願意當我的保鏢吧,訓練可是很辛苦的。」
言漫滿臉不屑:「我已經把他綁去島上訓練了,他不願意也得願意。」
「那裏麵能有多辛苦?等他回來讓他休息幾天不就好了。」
「再說了他剛剛還給我打電話,我看他在裏麵過得滋潤得很!」
能有多辛苦?
在裏麵被人當作畜生對待,鐵鏈24小時鎖在脖子上,稍有不順心就是一頓毒打。
甚至,甚至淪為那些人的玩物!
他們喂給我最烈性的藥。
將我圍做一團看著我躺在地上痛苦掙紮,用下流的語言肆意攻擊著我。
「說啊,大聲說出來,你是種豬!」
「你是啞巴嗎?你隻要說出來,我們就幫你解藥。」
即使我已經成為靈魂,想起那些地獄般的日子我依然瞳孔緊縮,忍不住顫抖。
而在言漫嘴裏,輕飄飄的一句讓我休息幾天仿佛是對我天大的恩賜一般。
可是對我而言,都毫無意義了。
我已經徹底解脫了。
宋景好奇詢問:「漫漫,顧辰打電話和你說什麼了?」
言漫頭也沒抬,專心削著蘋果。
「他說他在裏麵被人虐待。一個大男人這點苦都受不了,還找借口來騙我,我才不會相信他。」
我的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
在一起六年,言漫好像從未了解過我。
我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謊話。
大概是因為不愛吧,所以根本不在乎我如何對她。
宋景開玩笑似地看向言漫。
「漫漫,如果顧辰回來要和你離婚怎麼辦?」
言漫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敢!我不同意他死也別想離!」
我不明白。
言漫明明不愛我,為什麼提到和我離婚她卻這樣激動?
她不該是迫不及待地和我離婚然後嫁給宋景嗎?
3
宋景眼裏劃過一絲陰鷙:「漫漫,我隻是隨口問一下。畢竟顧辰那麼愛你,我怕他知道你是因為我送他去訓練而生氣。」
言漫冷哼一聲:「知道了又怎樣?他整天待在家裏又沒事,都快和廢物沒有區別了。當你的保鏢正合適,找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漫漫,你都忘了嗎?
我曾經也有自己的事業啊。
當年言家公司出事,是我果斷放棄了自己的一切來到你身邊不分晝夜地幫你。
直到現在,我都還會處理一些公司事務。
可到了你的嘴裏,我卻成了個無所事事的廢物。
多麼荒謬啊。
這麼多年的付出,原來隻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言漫將蘋果小心地喂到宋景嘴邊。
「下次有危險你就讓顧辰幫你擋,你可是演員,這張臉受不得傷。」
每次都是這樣。
自從宋景回來,言漫心裏的第一位永遠是他。
我生病發高燒,想讓她來陪陪我,可她說要陪宋景參加晚宴沒空。
結婚紀念日那天,我正準備把禮物遞給她,她說宋景喝醉了要去接他,拿起車鑰匙毫不猶豫地出了門。
現在,就連有危險也要我站在宋景麵前。
可她有沒有想過,萬一對方手裏有凶器,等待我的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相比起宋景,我的死活她也不在乎吧。
我不想死後也禁錮在他們身邊,隻會讓我想起生前痛苦的記憶。
我用盡全力想離開這裏,可剛到門口就被彈了回去。
我隻能無力地在一旁看著他們。
宋景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漫漫,如果顧辰回來打算報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