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辰生日會,他掏出一克拉鑽戒戴在徐璐的無名指上。
徐璐看著手指的戒指,受寵若驚道:「辰哥,你真的打算跟她離婚,娶我?」
顧景辰挑眉:「我單身。」
結婚三年,顧景辰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是他老婆。
因為我害死了他姐姐。
如果不是我執意拉著顧景辰不讓走,估計他姐姐還能救活。
所以他姐姐的死我是幫凶。
我一直以為他對我厭惡至極。直到......
1
我拖著行李出來,最後看了一眼住了三年的婚房。
沒有不舍,隻有悲涼。
開始時,隻有我歡喜。結束時,亦隻有我傷感。
就像我和顧景辰的這三年,他對我隻有無盡的厭惡和折磨。
從我執意要嫁給顧景辰那天開始,我就該猜到,這場以交易為前提的婚約也注定以悲慘結局收場。
我轉身拉來後座車門。
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些許焦急。
「想去哪?」
我轉頭麵向他,麵無表情的說:「顧景辰,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和你結束了!」
「我沒同意。」
「名義上我和你是夫妻,但我和你沒有結婚證,所以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顧景辰不說話,而是從後備箱將心裏拿了下來,拽著我的手往別墅走去。
我想甩開他的手,他的力道很大,甩的生疼也甩不開。
「顧景辰,你放開我,以前你嫌我纏著你,現在我想開了,再也不纏著你了......」
見他強行要將我拖走,我扭頭看向網約車司機,懇求道:「司機大哥,救我。」
司機站在車前,大著膽子喊了一聲:「哎,先生,這位女士不願意跟你走......」
「滾。」顧景辰一聲怒吼打斷了他的話,渾身散發出可怕的殺氣。
嚇得司機趕忙開車跑了。
我唯一的希望落空了。
我走沒有告訴任何人,傭人保姆都被我支開了。
顧景辰是會飛嗎?
明明前一秒還摟著美女如膠似漆。
行李我是提前收拾好的,本想體麵給他過個生日,痛痛快快的走。
我到別墅一刻也沒停留,他也到了。
「顧景辰,你究竟想幹什麼?你姐姐的死,真的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做的,你為什麼就不信?
「現在我不愛你了,也不想再跟你糾纏,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
說著,我鼻子一酸,這些年壓抑在心底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顧景辰的爸媽很少管他們,他是被姐姐顧傾城一手帶大的,姐弟兩的感情很深,
他姐姐死在,我和他結婚那天。
顧景辰以為我愛他愛到變態,容不下顧傾城,對她下了毒手。
從此對我恨之入骨。
2
「放過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的話像是一道閃電,猛地將我擊中。
以前顧景辰說過同樣的話。
那時他胸腔裏含著熊熊的怒火噴薄而出,恨意灌滿整個心腔。
如今他紅了眼眶,原先的怒火也消了,眼睛裏多了一絲我看不明白情緒。
他後悔了?
不可能。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是我從小立誌要嫁的男人,所以是我追的他。
我和他在一起後,顧景辰對我不好不壞,說愛談不上,頂多是喜歡。
他姐姐出事,他當眾逃婚,我不怪他。
後來我才得知,這場婚禮是交易,也是陰謀。
但我當時我不懂,我隻知道,如果那天不走完儀式,估計再也等不到顧景辰娶我了,所以我獨自走完了婚禮流程。
我成了豪門中茶餘飯後的笑話,但我依舊愛顧景辰。
婚後第一年,我撞見他跟一個姑娘表白。
滿車的玫瑰花和珠寶。
那姑娘哪裏見過這仗勢,感動的稀裏嘩啦。
顧景辰會溫柔地幫那姑娘擦了擦眼淚。
他看到了我,帶著尚未收回的微笑,慢慢朝我走來。
他語氣冰冷:「有事?」
「副卡鎖了。」
他從胸口掏出錢包,拿出一遝現金,我伸手去接。
尚未接住,他就鬆了手。
現金灑落一地。
他視若無睹,摟著姑娘走了。
我彎下腰時,聽到那姑娘問起我。
「她是誰啊?」
他開口的聲音更加冰冷,夾雜著一絲厭惡:「舔狗而已。」
沒錯,我堂堂豪門千金,需要跟他伸手要錢。
婚後,他不讓我工作,我為了營造幸福的婚姻,不敢跟父母張口。
婚後那兩年,他三天換一次女朋友。
前幾天,他還把那個叫徐璐姑娘帶回了家。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去取他最喜歡的黑天鵝蛋糕,來遲了。
虛掩的包廂門裏,正好能看見顧景辰懷裏的徐璐發出嬌嗔的笑聲。
「辰哥,你妻子有我溫柔體貼嗎?」
顧景辰冷漠嘲諷:「她連你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隨即,顧景辰掏出一克拉鑽戒戴在徐璐的無名指上。
3
徐璐看著手指的戒指,受寵若驚道:「辰哥,你真的打算跟她離婚,娶我?」
顧景辰挑眉:「我單身。」
「小嫂子,恐怕你還不知道吧,蘇念就是各大豪門千金引以為恥的存在。」
「就是,哪個姑娘會像她那麼不要臉,舉辦了隻有新娘的婚禮。」
「再怎麼樣蘇念也是真心愛著景辰的,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呢?」
說這話的是顧景辰的兄弟江韜,唯一對我有基本尊重的人。
「講真的,蘇念確實挺美的。」
「身材也正,哪次出場在座的男人不是眼睛都看直了,可惜就是腦子不好使。」
「辰哥,玩膩了,別忘記送我。」
「對,玩玩還是不錯的。」
一陣哄笑。
他的朋友羞辱我,他冷眼旁觀。
門推開,我拿起手中的蛋糕狠狠的砸向桌子上,好幾個人遭了殃。
最嚴重的是顧景辰的寧柏宇。
寧柏宇向來不把我放在眼裏,「蘇念,你有病啊?」
「我是有病,才會愛上顧景辰這個人渣,不過,你們也不是東西一群的垃圾。」
「說誰是垃圾呢?」
說著,寧柏宇一把將我推到在地。
顧景辰手裏玩著徐璐的頭發,態度意料之中地冷漠而殘酷。
我看著曾經深愛的男人。
我對他僅剩的愛已經消磨殆盡。
我沒有流淚,也不再為他心碎。
我狼狽的爬起身,盯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顧景辰,我不再愛你了。」
顧景辰輕笑了一聲,黝黑的眸子帶著幾分譏諷:「隨便,最好不要哭著回來求我。」
4
這時,傭人領著兩位民警的到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你好,我們接到報案說有位姑娘被挾持了,前來調查情況。」
顧景辰微微蹙眉:「誰報的案?」
「一位網約車司機。」
我趕忙解釋道:「沒錯,警察叔叔,我要走,顧景辰不讓我走,他這是軟禁。」
「老婆,我知道你生氣,警察叔叔很忙的,別鬧了。」
顧景辰摟著我肩,冷漠的臉秒變溫柔寵溺。
這種寵溺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
顧景辰又轉頭看向民警:「我老婆鬧脾氣離家出走,這不怪網約車司機。」
我想掙脫顧景辰壓在我肩膀的手,可他的手像是死死的焊在我肩膀一樣。
「不是,我不是他老婆,警察叔叔......」
突然,他更加用力按住我肩,狂猛地吻住我唇。
「不......」我極力掙紮,兩手亂抓,卻被他強壓製住,動彈不得。
約摸十幾秒後,他才肯放開我。
這個他第一次主動吻我。
我本該小鹿亂撞心在跳,可我卻異常的平靜。
也許他早幾天這麼做,我還會欣喜若狂。
哪怕顧景辰對我的一點好,都足以動搖我的內心。
現在我的心死了,不稀罕了。
我氣的眉毛擰到了一起,「顧景辰,你究竟想幹什麼,我不愛你了,不愛你了,不愛你了,你聽明白了沒?」
「老婆,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了,你去找你的徐璐吧,我給她讓位,你就放我走吧。」
顧景辰陰沉著臉,冷冽的目光瞥視著民警,「你們聽見了?」
民警聞言不好不再說什麼,其實一位年紀小點的民警嚇得拿口供的手都在不提顫抖。
不管我不怎麼否認和顧景辰的關係,懇求民警帶我走,民警依舊表示家務事兒,他們管不了。
畢竟能住在這片富豪區的人都不簡單,他們不想自找麻煩。
5
民警走後,顧景辰收斂氣場,溫柔道:「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不需要。」
「嶽父已經心臟病突發躺在醫院,難道還要讓他操心你的婚姻?」
確實,我不該再讓父母為我操心。
顧氏有難,我還沒結婚,我就跟我爸要了嫁妝,在加上我的私人財產一分不留,全給了他,助他脫困。
換來卻是,顧景辰從來不承認我是他老婆。
顧傾城的死對他造成很大傷害,我理解,
我是戀愛腦,我不該執意要舉行婚禮。
可現在我家企業麵臨破產,我掏空自己少的可憐的積蓄,我求顧景辰幫我,他要我跪下來。
我跪了,他卻隻給我500萬。
真是諷刺又極其紮心。
我給他的那是五億啊。
當年為了扭轉顧氏生意,我休學一年,熬了無數個日夜攻破一份又一份策劃案。
他有胃病,我為了給他擋酒,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打著點滴依舊忙工作。
我追著客戶的車子後麵跑,為他簽成一單又一單。
我家有難,區區500萬都是我用尊嚴換來的。
500萬遠遠不夠不夠補窟窿,我爸急的心臟病突發。
顧景辰事不關己的態度,是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是有胃病,我是腦子有病。
6
我一夜沒睡。
我走下樓時,顧景辰正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我停住了腳步。
看著他側臉,不得不承認,顧景辰確實帥,一米八幾大高個。
寬肩窄腰,身體線條流暢,沒有刻意賁發的肌肉,卻處處堅硬充滿力量。
禁欲的氣質,又冷又撩人。
「起來了?」顧景辰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的望過來。
我一下愣住了,像是被人迎頭打了一悶棍,腦袋嗡嗡作響。
他拉開身旁的椅子,「過來吃早餐,吃完去醫院。」
他的操作我完全看不懂。
但我知道絕對沒好事,他隻是想換個方法虐我罷了。
坐在車裏,也許是昨晚沒睡好我睡得很沉。
顧景辰看著熟睡的蘇念,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心裏百感交集。
他重生了。
重生在昨天的生日會上。
前世他為了那點所謂的自尊,親手斷送愛情,他在悔恨中無法和自己和解自殺身亡。
前世蘇念總是愛粘著他,那時他對蘇念沒有什麼感情。
後來家中生意出了變故,她義無反顧的幫助他,陪著他東山再起,他很感動。
蘇念這樣既漂亮又能幹的姑娘,又有誰會不動心呢。
蘇念和他沒有在一起之前,不少公子哥就對蘇念虎視眈眈了。
後來他查到姐姐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蘇念。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蘇念,可他又舍不得放蘇念走。
所以他才會想方設法在打壓她,來隱藏他想把她留在身邊的目的。
虐了蘇念三年,他才知道姐姐的死跟蘇念無關,她是無辜的。
他是中了奸人的道。
他發現誤會時,蘇念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回避的他。
他醉酒回家時,她依舊會給他端上一碗醒酒湯,照顧他徹夜未眠。
但她卻不露痕跡的避開他的身體接觸,不再和他共處一室。
她總是這樣溫柔體貼,甚至會叫徐璐來家裏陪他。
在這張婚床上,他和徐璐鬧的動靜很大。
他本以為這樣蘇念就會吃醋,就會先低頭,他可以順著台階下。
可惜她不再發火,也不再會衝進來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他生日也是姐姐的生日,他心情煩躁極了,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可就是永遠溫柔體貼,沒有脾氣的一個人,在他生日那晚離家出走,轉頭嫁給了白宇。
7
我和顧景辰來到醫院就看見我媽站在病房門口。
「阿姨,我已經請了國內外最好的專家前來會診,醫藥費也不用擔心。」
我媽抹著眼淚,「好,當初念念怎麼就......」
跟我媽說話的是我閨蜜的哥哥白宇。
我爸出事後,我拜托閨蜜先幫忙照顧一下,沒想法她會叫白宇來。
顧景辰打斷了我媽的話,「我嶽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操心。」
「你還好意思說,叔叔都出事兩天了。」
「那也是我嶽父,輪不到你來操心......」
我莫名的怒火一下子上來了:「顧景辰,你夠了,再怎麼樣白宇也幫了我們。」
「你袒護他?」
「我不想跟你吵。」
說完,我轉身走進病房。
沒兩分鐘,我就聽見病房門口的打鬧聲。
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白宇坐在地上,顧景辰抓著他的衣領,另一隻手高高揚起,正要給他一拳。
我大喊一聲:「住手。」
推開了顧景辰,將白宇從地上扶起來:「你沒事吧?」
白宇搖了搖頭。
我拉著白宇往外走去。
「蘇念......」
我沒有回頭,但我能感覺出來顧景辰語氣中充滿了失落。
「我沒想到甜甜會叫你來,不過,我爸的事情還是謝謝你。」
白宇笑意更濃,眸光熾熱的落在我身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跟我客氣啥?」
「我不知道你和顧景辰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聽說你這幾年過的不幸福,如果你想找個人依靠,我可以。」
我詫異:「白宇......」
白宇打斷了我的話:「拒絕的話我不想聽。」
小時候我愛粘著顧景辰,白宇愛跟著我。
白宇就像電視劇裏深情且專一的男二。
偏偏那時候我就喜歡高冷的顧景辰。
現在雖然不愛顧景辰了,但是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
這愛情的味道太過苦澀,我難以承受,以後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
愛而不得是很痛。
但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更痛。
得到又失去的過程,讓人萬劫不複痛不欲生。
所以我怎麼忍心把嘗試過的痛苦,再讓白宇體會一遍呢。
回來時,顧景辰已經安排我爸住進了VIP房,正和專家會診討論手術方案。
8
我爸的手術很順利,身體恢複的很快。
顧景辰沒日沒夜的守在醫院,同時盡心盡力的照顧我。
這半個多月,我媽對顧景辰倒是改觀不少。
我把顧景辰叫到樓梯間,「我爸這邊也沒什麼事去了,沒事你先回去吧。」
「我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
「顧景辰,你何必跟著我呢?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們結束了再也不可能了。」
顧景辰深眸一暗,伸手及時扣住我的後腦勺,出其不意的就吻上了我。
不是吻,是霸道狂肆的啃咬了下。
唇貼著唇,他眸底肆意著怒火,憤憤的道:「我不想聽。」
他啃咬過我的柔嫩唇瓣,灼熱的呼吸熨燙著我的肌膚。
一瞬間,我那顆死去的心又死灰複燃,在劇烈的跳動著。
許久,他貼著我的耳邊告白,聲音有些抓狂:「蘇念,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愛上你了,徹徹底底的愛上你了。」
我是有那麼一秒震驚的時候,但僅此一秒,我恢複冷漠,「現在才談愛,未免太遲了一點吧?」
我在他眼裏確實看見我以前影子,那種對愛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這是無法隱藏的,也演不出來。
可那又怎樣?
我還在期待什麼呢?
失望攢夠了就該放手,不糾纏是我最後的禮貌。
爸爸的身體穩定,媽媽接手了公司的事物。
我跟閨蜜白甜甜共同創辦了珠寶設計工作室。
從設計到製作再到售賣有我們一手抓。
我負債設計製作,白甜甜負責拓展業務。
每一件首飾都是獨一無二,僅此一件,不撞款,時尚又真材實料。
再加上白甜甜的三寸不爛之舌,大受名媛白富美們的歡迎。
以前我戀愛腦歸戀愛腦,學業沒落下,現在一邊工作一邊進修,日子過的很是充實。
9
電話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江韜
我不想接,我能猜到他打電話來的目的。
他樂此不疲連續打了20多個電話後,我還是接起了電話。
「嫂子。」
「以後不要再叫我嫂子,你有什麼事嗎?」
「辰哥,喝醉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你知道他家在哪裏,他家有保姆,輪不到我管。」
「嫂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也知道辰哥他那脾氣......」
我不再拒絕,「地址發我。」
顧景辰的脾氣確實不好,他的朋友都怕他,心情不好就拿他們開刀。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還願意跟著他。
車子剛停穩,我就看見江韜扶著顧景辰,我不知道他是醒著還在醉著。
但整個人都憔悴不少。
我認識他這麼多年,我見過他整天冷冰冰,喊打喊殺各種不符常人的做法。
可從未見過他如此樣子,衣服淩亂狼狽不堪,喝的爛醉如泥。
將顧景辰扶上車後,江韜猶豫好一會兒,才開口:「嫂子,你要不要試著原諒他......」
「打住......」
「嫂子,你先聽我說完,辰哥,他真的變了,前幾天寧柏宇因為說了一句你都不是,他直接踢了寧柏宇一腳,說誰要是再敢不尊重你就是不尊重他。
「他喝到胃出血躺在醫院,渾渾噩噩中他喊的是你的名字,醒來後,我說找你,他又不肯。」
很奇怪,聽完之後,我心裏毫無波瀾,既高興不起來也難過不到哪裏去。
大概這都是不愛的表現吧。
安頓好顧景辰,我給他喂了點醒酒湯。
剛剛走了兩步,顧景辰拉住我的手,我踉蹌一下,跌坐在床邊。
他從身後抱著我,在我耳邊溫柔的說了句:「蘇念,別走。」
我一驚,很快反應過來,他認錯人了。
我推開他的手,「我去幫你叫徐璐過來?」
最近他喝醉,都是徐璐照顧她的。
徐璐就像這屋裏的女主人一樣,我才是那個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