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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們的結婚七周年,他在陪小白花燭光晚餐。

剛好被我撞見,他譏諷道:「你怎麼在這,現在你也玩跟蹤這套了?」

他還真想多了,我可不是來找他的。

他有他的小白花,我也可以撩小男模啊。

1

晚上老板組織飯局,要給我們介紹一批新人模特。

我來到約定的餐廳,經過隔壁包廂的時候,恰好聽見一道熟悉的男聲。

我不經意間停住了腳步,順著門縫往裏望去。

隱約可以看見賀州端坐著,眼神寵溺的望向對麵,笑顏如花,相談甚歡。

我怔了怔,原來他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啊,是我未曾見過的。

其實今天也是我和賀州結婚七周年的紀念日,他上午就說了晚上有工作。

想必他是不記得的,我也習慣了。

正好趕上老板的飯局,我沒想到這麼巧,會在這裏撞見他的好事。

我這個角度看不到賀州對麵的人,但商界大佬金屋藏嬌的新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功成名就後,身邊無數的鶯鶯燕燕飛撲,我是知道一些的。

他剛開始也都是嚴詞拒絕,很有分寸,從不鬧緋聞。

所以這次滿天飛的新聞,大抵是真的了。

七年夫妻,我多少是有點直覺的,隻是多年感情,不願意相信罷了。

我沒打算進去質問,正要抬腳離開,包廂門從裏麵推開了。

出來的不是賀州,是我曾經幫助過的女大學生——南依依。

我不解的看著她,她也認出我來了,笑著想拉我的手,我下意識躲開了。

她的手懸在半空,臉上立馬換上一副委屈的神情。

這時賀州走到她身邊,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換上一副譏諷的口吻道:「你怎麼在這,現在你也玩跟蹤這套了?」

我看著他們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像是我才是那個外人。

還沒等我說話,南依依就側身搭上了賀州的胳膊,親昵的看著他說:「賀州哥和南南姐認識嗎?」

我不自覺的捏了捏拳頭,看向賀州。

隻見他看著我挑眉,緩緩開口:「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我自嘲一笑。

賀州已經給出了他的態度,他是很有邊界感的人,但他允許了南依依的過界,默認了他們之間的親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心裏還是刺痛了一下。

這麼多女人,為什麼偏偏要是南依依?是這個我曾經用心幫助過的人。

我轉而看向她,直接道:「你知道他有老婆嗎?」

2

她明顯被我突如其來的問住了,不知所措的看向賀州求助。

這反應,就是知道了。

賀州擋在她麵前,慍怒道:「你為難一個小姑娘做什麼?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還什麼都沒做呢,倒變成我欺負人了。

我嗤笑:「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你沒必要跟我說的」

我看了一眼手表,沒再跟他們廢話,轉身離開。

經過南依依身邊時,她拉住我,慌張的說:「南南姐,你別生氣——」

我冷聲打斷她:「你別叫我」

我叫南瑤,因為我們同姓,所以我在眾多貧困學生中,看到了她。

現在這個稱呼讓我覺得,自己曾經的善心像個笑話。

我一邊掰開她的手,一邊繼續道:「以後見到麵也別跟我打招呼,就當我們不認識,你好自為之。」

說完我沒再看他們,徑直走進前麵不遠處的大包廂。

一進門我一眼看到,寧遠集團名不見經傳的小少爺——寧修遠。

我當時第一反應是,寧遠集團要投資模特經紀公司?

我老板給我介紹,這是新來的模特時,我都懷疑老板在跟我開玩笑。

直到寧修遠向我伸出手,微笑道:「我叫寧修遠,以後請瑤老師多多關照啦。」

出於職業病,我第一次認真打量他的身體,確實是個好苗子。

哪怕我見過那麼多帥哥,他的外形條件也是相當出眾的。

看得太過出神,老板撞了撞我,我才回過神來,要跟他握手。

我們雙手相握,他握的很緊,手心很熱甚至有點微微出汗。

老板在旁邊眉開眼笑:「那你之後就隻負責修遠一個人——」

話沒說完,賀州帶著南依依推門而入,老板馬上上前招呼。

在娛樂圈和模特圈,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資本,有錢的就是大爺。

所以我老板也得巴結賀州,畢竟他現在也是京圈排得上號的商界新貴。

賀州也是開門見山,把南依依推向前:「李老板,聽說你公司在招新人,你看?」

老板打量了她兩眼,連忙說:「可以可以。」

我心裏嘀咕,可以個屁。

南依依雖然長相清純,但不適合當模特,光身高就不及格。

當然我沒有多嘴,畢竟這還是我老板的公司,隻要不讓我帶,管她在做什麼。

這麼想著,我握著寧修遠的手一時忘了鬆開,寧修遠居然也一直讓我握著。

賀州的眼神落在我和寧修遠相握的手上,皺了皺眉頭。

突然指向我:「讓她帶。」

我剛要反駁,寧修遠已經比我提前一步開口:「不行,南老師已經是我的經紀人了,她隻帶我。」

賀州不虞:「問你了嗎?」

然後寧修遠竟直接牽著我的手,走到賀州麵前,態度強硬:「我也沒跟你說。」

賀州臉色鐵青。

兩個人同時看向老板,然後老板求救的眼神看向我。

最後竟然是南依依主動破冰:「賀州哥,南姐為難就算了,我跟別的經紀人也可以的。」

賀州盯著我一言不發,良久才答應。

我垂眸,他是心疼南依依,不滿這樣的安排嗎?

直到他們離開,寧修遠才猛的放開我的手,害羞的笑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不慣這渣男小三這麼囂張......」

我詫異:「你怎麼知道?」

他聳聳肩:「我是要去廁所的,剛好經過,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

3

「陪我出去吹吹風吧。」我說。

寧修遠的車上味道很好聞,淡淡的茉莉花香,是難得的讓我這個暈車患者都很舒服的氣味。

我們停在了江邊,但是我沒有下車。

寧修遠也沒有說話,就這麼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而我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看著寧修遠,突然我腦子裏冒出些惡劣的報複想法。

既然賀州可以有小白花,我為什麼不可以包個小男模?

於是我鬼使神差的,解開安全帶,身體慢慢湊近寧修遠。

就在我差點要親上他的時候,他突然轉過頭和我四目相對。

一瞬間,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我們的距離近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我看到他咽了咽口水,耳根通紅。

就在他準備湊近,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我突然低頭避開。

然後伸手把他那邊的車窗按上去,過程中避免眼神對視,很生硬的轉移話題。

好吧,我慫了。

「那個太冷了,把車窗關了吧。」

說完我想趕緊退回座位,卻被他一把按住後脖頸。

他委屈的看著我說:「姐姐,你每次都光撩不負責,我真的要鬧了。」

幾年不見,他變得這麼綠茶了,這誰受得了。

我無奈撇嘴,舉起手給他亮了亮,我無名指上的戒指。

見狀他像小狗看到主人出門一樣,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下來,有些失落的慢慢鬆開手。

我有些奇怪,我們認識也不算久,但他總是對我的事情很關心。

我歎了口氣,又順毛似的摸摸他的頭,笑道:做事要專心,送姐姐回家吧。

為了一些沒必要的報複,拖另一個人下水,我做不到。

我還是認為,不愛就不愛,愛就要真誠、勇敢、用心的愛。

寧修遠把我送回來的時候,賀州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等我,氣壓低沉。

我本來想視若無睹的,誰知道經過客廳時,賀州猛然一把將我扛上樓。

我也沒有徒勞掙紮,任他發瘋似的把我帶回房間。

就在他欺身而上時,我看著他冷聲道:「我不願意,你再動我就告你婚內強奸。」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咬牙切齒:「因為那個小模特?你們到哪一步了?」

我氣笑:「是因為我嫌你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的。」

他放開我,憤怒的坐起身來,異常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

他沒看我,發出沙啞的聲音:「外麵那些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你為什麼不依不饒呢?」

我冷笑:「那我也是逢場作戲罷了,你這就難受了?我很多次比你現在更難受。」

他側頭看向我,悶聲斥責:「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男人!你是有夫之婦,你跟別的男人走的這麼近,你不知道廉恥嗎?」

我突然愣住了,多麼無恥的雙標啊。

看著眼前人,我想不明白,他是什麼時候,已非彼時人的。

我沉默良久,把眼淚憋回去後,淡然的開口:「我們離婚吧,我不想吵了。」

他那些花邊新聞真真假假,我已經不想去探究了。

4

因為我的職業原因,我和賀州的關係沒有在公眾平台公開過,外人大多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如今倒是多虧了當初這個決定,沒有公開過,分開也不麻煩。

在我們很多次的爭吵,彼此惡言相向,不可開交的時候,我總會想起從前。

我和賀州是大學同學,我們大學戀愛四年,一畢業就結婚。

當時求婚的戒指,是賀州實習了一年的工資,才存下來買的。

記得他把戒指偷偷放在畢業花束裏,送給我,結果大半天我也沒發現。

他終於忍不住了,好笑道:「瑤瑤,你仔細看看花束裏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然後我倆一起找半天也不見,才發現是丟了。

最後好好一個畢業典禮,我們從早忙到晚也沒找到。

為了這個事,我那天晚上都沒睡著。

第二天戒指被教授撿到,還回來的時候,我倆喜極而泣,抱頭大哭。

「瑤瑤,我會永遠愛護你,忠誠於你,你願......」

賀州的求婚詞都還沒說完,我就邊哭邊說我願意。

也許是我當時打斷了他吧,也預示著他的誓言不作數。

後來我們一起創業,慢慢有錢了,買了很多更漂亮的戒指。

但我始終還是帶著,最開始的求婚戒指,因為我知道那是他滿腔的心意和心血。

可惜,愛時的承諾,隻在愛時有效。

後來他總仗著我愛他,吃定我離不開他,不停的消耗我們多年的感情。

可是地球不會因為離開誰就不轉了。

我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它本該在當時就丟了的,終是強留不住。

現在我把戒指摘下來還給賀州,我和戒指沒有緣分,和他也沒有緣分。

分開那天,他沉默了很久,問我:「你喜歡那個小模特?」

我反問:「你喜歡南依依什麼?多年夫妻,你最後跟我說句實話吧。」

他看著我的臉,緩緩抬手想和往常一樣,撫摸我的眉眼,我側過臉躲開了。

「你以前的眼睛又大又圓,琥珀色的瞳孔亮晶晶的,很漂亮。」他的手尷尬的放下,頓了頓又說,「她現在跟你以前一樣。」

我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眼尾處,好像突然明白了。

我今年30歲了,保養的再好,眼角仔細看也有了小細紋。

可是南依依就是剛畢業時候的我,年輕漂亮有活力。

突然間我釋懷了,原來我愛的那個二十歲的少年,已經留在了二十歲。

而三十歲的賀州,他的愛太廉價了。

這聽著像實話。我笑了笑,起身收拾行李說:「我今天就會搬走,冷靜期內就別見了。」

賀州的眼神瞬間露出一絲慌張,下意識的抓著我的手腕也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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