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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後,我去找了前世與我暗渡陳倉的老相好。

前世我為女帝,他為東廠最大的奸臣。

我們表麵爭的麵紅耳赤,夜晚他卻與我抵死纏綿。

重來一次,我勢必要改掉他狗崽子的脾氣!

1.

死後我靈魂飄至上空,偌大的黃陵,隻有一個男人。

燭火半明半昧,他的五官叫人看不真切,可他周遭散發出的冷冽氣意卻讓我覺得這是裴時無疑。

他麵無表情的盯著我的棺材,看不出喜樂,隻一順的拿著絲綢為我擦拭棺身。

我飄至他麵前,仔細打量著他。

陪了我數日,整日不見光的男人皮膚早已蒼白,微挑的眼睛此刻垂眸盯著我的棺身,薄唇微抿,眼尾泛出點點紅暈,活像個妖孽。

“吧嗒”,我挑了挑眉,

哭了?為我?

下一秒,他便整理好思緒,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批改奏折。

自我死後,他便陪我住進了皇陵,哪怕處理政事,也是派人將奏折送進來。

他徒弟問他為何如此,他曾言:“女皇怕孤獨,她需要人陪,況且皇陵太黑,有咱家在,她不怕。”

聽到這話的我,內心深處的琴弦好像被人撥了一下,一顫一顫的。

隻是我死後不過半年,國將不國,家將不家。

大周氣數已盡,難為裴時撐了這麼久。

看著他疲憊不堪的臉頰,我心口澀澀的,忍不住撫了上去。

下一秒,他打開了我的冰棺。

我的麵容依舊完好,隻是唇上的口脂不見了。

裴時拿過胭脂,仔細點在我的唇上,一如之前我還活著的模樣。

然而做完這一切,裴時沒有合上我的冰棺,而是自顧自的躺了上去。

他在幹什麼!我可是死人!躺我身邊也不嫌晦氣!

裴時偏頭看我,鴉黑的睫毛遮住裏麵的暗光,眼中的情愫蔓延開來,他握緊了我的手,眼神眷戀繾倦。

低沉的聲音堅定不已:“咱家知道女皇嫌棄咱家,可咱家離不開女皇,到了陰曹地府,咱家好好伺候您。”

“您前日死,我本不想拖到後日。可您的江山不穩,我知您泉下定不安心,這才耽擱了見您的日子。”

他頓了頓,聲音小心翼翼的:“您不會怪罪我吧。”

我眼眶發澀,想流淚,伸出手去擦,卻發現沒有任何眼淚,是啊,靈魂是沒有眼淚的。

裴時練的是邪功,他早已達到登峰造極的第九層。

隻是那天他在那本秘籍上寫了第十層:

罪孽深重,以死謝罪。

一陣白光驟現,裴時徹底閉上了雙眼,而我還未來得及看他一眼,便被徹底卷入黑暗之中。

2.

趁著酒醉,我脫下長衫,媚眼如絲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伸出手勾了勾他的腰帶,在他耳邊不停的吹著風。

大手製止了我在他腰間作亂的手,淩冽的眉眼望向我:“公主這是,羞辱咱家?”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攪的我的心一顫一顫的:“還是,想好了?”

我伸出纖纖玉指在點在他的胸膛處,白嫩的腳趾踩上他的靴子,“九千歲看不出我在自薦枕席嗎?”

一向冷靜如死水的眸子在聽到我的話是泛起點點漣漪,黑瞳有些驚鄂的顫了顫:“公主當真願意給咱家做對食?”

我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嘴裏說出的話卻冷靜的很:“隻要九千歲願意和我做交易,我......自然是願意的。”

落入他懷抱之際,我聽他說:“不要後悔,既然選擇了咱家,便是萬劫不複!”

裴時!裴時!

我猛的驚坐起來,自我重生,便多次夢見這個狗脾氣的男人。

前世我們明爭暗鬥又暗通曲款,說起來,他守了我一輩子,最後把命也給了我。

現如今回到我還是皇太女的時候,皇後是我母親,首輔大臣許華舟是我外祖,我因自小天資聰穎頗得臣心,又加之我出生時天降祥瑞,多日幹涸的地區接連下了三天大雨。

是以我在民間威望極高,天時地利人和,我那沉迷丹藥鬼怪的父皇便將我立為了皇太女。

外祖父曾言:好的君主是把國家和百姓置於自己之上的。

前世的我深信不疑,努力做好百姓眼裏賢明的君主,卻忘記了一個道理:功高蓋主。

有人說,太子亦或是太女的存在,本身對於皇帝來說就是大不敬,是威脅。

外祖有意為我爭儲,多次為我鋪路,父皇饒是再昏庸也看的出來。

加之二皇弟屢次在父皇耳邊進言,這也導致了我外祖一家的慘死,母親的瘋魔,早產喪命的胞妹,還有被流放寧古塔的我。

這一樁樁,一件件,徹底擊垮了我,我無法建立起希望,無法重燃烈火再度搶回自己的位置。

然而外祖一家慘死的畫麵午夜總出現在我的夢裏,我覺得,自己該為他們做些什麼......

絕望之際來了一個男人,他五官深邃,眉飛入鬢,挑起的眼尾詭秘幽若,他似救贖,不過我將他看做另一個深淵。

我忍著病痛的折磨,身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低聲渴求:“若大人肯幫我回京,我願意把一切奉獻給您!”

裴時身體一僵,繼而蹲下身子,冰冷的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不斷摩挲著我的軟肉,在我震驚的目光中在我嘴角落下了一吻,他引誘我道:“這樣也可以嗎?”

自此,我們開始了不休不止的糾纏,直至死亡......

3.

重來一回,裴時還未進宮,還未淨身變成太監,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

隻是那人的狗脾氣,我現在想來都是後怕的。

前世我流放數年落了病根,回到宮裏不過幾年便已成強弩之弓。

裴時每日雞鳴之時叫我習武,他說可以延年益壽,讓我多陪他幾年。

啊呸,我恨不得處處遠離他,又怎麼會想陪著他?

是以他威逼利誘我道:“若女皇不好好習武,咱家新雕的玉勢正好可以派上用場,讓它幫咱家好好管管您,省的您不聽話!”

他最後一次警告我:“女皇別忘了,咱家可有的是手段讓你在床笫之間叫苦連天。”

他頓了頓,雙眼微眯,有些邪氣道:“畢竟,您也是體驗過的,不是嗎?”

在他“逼迫”下,我天天起早練功來強身健體,身體有所好轉,是又多陪了他幾年,但過後也撒手人寰了。

我揉了揉額角,喚了宮人來:“去給孤找個人。”

暗一跪在地上聽我吩咐:“殿下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名為裴時,今年......應該18歲......”

“屬下遵命。”

4.

近日突厥可汗派人來使,意為和平。

可我記得,他們表麵和氣,實際是和老二勾結,想拉我下水,突厥使臣說什麼都要替他們的老可汗求娶我。

次日我裝扮好便落座了宮宴,左側中間那位穿著異域衣服的,不是突厥人是誰?

老二笑的人畜無害:“皇姐,臣弟敬您一杯。”

我拿起酒杯喝空的下一秒,突厥使臣便勢在必得的望了我一眼,對我父皇開口道:“為表合作誠意,我代表老可汗迎娶皇太女為後!”

此話一出,在場嘩然,父皇半晌未回應。

大周的皇太女將來是要登基為一國之君的,若和親他國,皇位空置,受益的不過是我那幾個不成器的皇弟罷了。

我不信父皇看不出,可眼下他又不知如何拒絕。

我放下酒杯,聲音不怒自威:“使臣可知,何為皇太女?”

“自是知道。”

我一拍桌子,在場人無不驚鄂,:“明知孤將來登基為帝還提要迎娶孤的條件,突厥真的把我大周當做盟友嗎?”

“亦或是,娶了我,想要的不隻是和平,而是整個大周呢?”

突厥使臣全身顫抖,忙不迭的跪了下來,呼吸急促道:“別的公主......也行......”

我向父皇一拜,一字一句道:“兒臣覺得三妹不錯,貴妃娘娘教導有方,三妹定不會失了我大國分寸。”

“父皇父皇我不嫁,兒臣不嫁!”身戴金銀珠寶的三公主從宴席上跑了出來,如此失禮,我嗬斥道:“退下!如此冒冒失失,怎配一國公主?”

她不甘的看著我,眼裏滿是怒火。

父皇還在猶豫,我偏頭看向萬貴妃母子三人,心裏好不痛快。

幼時,長姐曾因戰事被萬貴妃母子三人使計送去突厥為質子,突厥人野蠻無度,導致她年紀輕輕便一身傷病。

前年回國時,她已人不人鬼不鬼,哪裏還有從前的溫柔婉約。

我還記得萬貴妃給父皇吹枕邊風,和老三提議送長姐為質子,父皇本在猶豫,是三公主徹底讓父皇定了主意。

那夜我看見三公主夜會突厥使臣,不知他們做何籌謀便暗暗記下。

卻不想來日使臣便提出求娶長姐。

好手段,老的吹枕邊風,小的進言,勾結使臣。

父皇聖旨已下,我也回天乏力。

隻能眼睜睜看著長姐遠赴他鄉為質子。

“父皇,適齡公主中唯三公主合適,萬貴妃端莊典雅,三公主遠嫁突厥定不會失了我大國風範。”

我不卑不亢的進言,父皇仍在猶豫,我給了母親一個眼神,一個宮女將瘋癲的長姐推了進來,長姐情緒很不穩定,尤其在見到突厥使臣後,直接爆發:“母親,我不要去突厥!”

“我不要......我不要!”她雙手捂著頭,好似被困在了某段回憶中。

母親安撫好長姐後將她送了下去,我眼含熱淚,三公主卻突然拽著父皇的衣角跪了下來,大聲哭喊道:“兒臣才不要像皇姐一樣,她的人生已經被突厥人毀了,兒臣要嫁自己心怡的人!”

我勾唇,突厥使臣猛的站起來道:“莫要將臟水潑到我們突厥人身上,來了突厥隻會享盡榮華富貴,怎會人生被毀?”

他說這話也不心虛,但達成我的目的,卻綽綽有餘,我眼含熱淚,聲音淒厲:“父皇,皇姐嫁去突厥那年還不如三妹這般大,她又是如何心死啊”

萬貴妃猛的跪了下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臣妾隻有這麼一個女兒,皇上莫要讓我們母女分離啊!三公主嬌生慣養,怎麼受得了突厥的惡劣環境呢!”

戲演的不錯,父皇有些動容,可這次,我非要你們為當年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可!

“三公主受不了,皇姐就受得了?貴妃娘娘,慎言!”

“為大周遠嫁突厥乃是身為公主莫大的榮耀,肩負一國之任,怎可因為自小嬌生慣養就不去?況且公主受得一國供養,自小錦衣玉食,如此為國之事,豈不應該以身作則!”

我說的有理有據,母親正好回來,她滿臉肅暮的走進大殿,聲音不卑不亢:“同為公主,怎麼我陵兒受得,她便受不得?”

我剛才的據理力爭加上母親的嘲諷,父皇有些愧疚的看著母親,他們少年夫妻,也是過了幾年幸福日子的,卻不想萬貴妃進宮就徹底變了。

真真印證了那句從年少情深走到相看兩厭。

父皇揮袖,聲音不怒自威:“著,三公主遠嫁突厥,不日起程。”

三公主徹底癱坐在地,萬貴妃和三皇子等人怒目而視著我,我回看他們,扯了扯嘴角,扶著母親走了。

長姐,這次我替你報仇了。

5.

次日,暗一來報:“主子,人找到了。”

我挑眉:“在哪?”

暗一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兔崽子力氣大的很,也不知道師從何門,武功在我之上,我們幾人合力將他捆了起來,現下正在偏殿。”

“帶我去見他。”

來到偏殿,我又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

他還是18歲,和前世那種老練精明的感覺不同,此時的裴時略帶些青澀,五官依舊深邃立挺,眉眼間戾氣好似初出群落的狼崽子,警惕又凶狠,隻是還不足以有太強的威懾力。

他見到我的那刻眼神突然直了,帶著些驚豔和憧憬,還有一絲絲不曾察覺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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