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我被林鳶下蠱,癡情於他不可自拔
我對他情深似海他卻在謀權篡位後告訴我
“李苑,與你呆的每一分鐘都讓我無比惡心”
他斷我四肢,逼我自食己身
重生歸來,我攥緊了身下明黃色的床榻,
上輩子欺我辱我傷我的人,我要你們一一還回來!
1.
當我躺在床上抽搐,被焦急的桑荷叫醒的時候,我還沉浸在深入骨髓的疼痛與不真實感中,身上早已是濕冷一片。
我起身欲吐,桑荷慌亂的拿盆來接,高聲就要喊人去傳太醫被我抬手製止:“無礙,上朝吧”
時隔一世,再一次穿上複雜繁縷的玄黑龍袍,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想起了上輩子被挖眼斷肢後的黑暗與疼痛,眼前一片模糊。
上輩子我的好貴妃林鳶跟他爹林成勤為了我這個皇位真可謂是煞費苦心。
宮內林鳶給我下毒把持後宮,宮外林相把持朝政結黨營私。
而我,不過是個傀儡皇帝。
後來我慢性毒發形如枯槁,他們更是聯合內外直接謀權篡位。
被俘之後我被林鳶如同牲畜一般圈養起來。
他洗去一身胭脂醉掐著我的下顎告訴我:“李苑,與你呆的每一分鐘都讓我無比惡心”
當時我已有孕,林鳶不但一碗紅花送了我的孩兒,又讓我食人肉,飲人血。
隨後更是挖眼斷肢,命我自食己身,我被各種藥吊著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還能看見時,林鳶為了報複我,總是坐在旁邊與不同的女子親近,然後同時命人不停的折磨我。
我越痛苦,他越瘋狂。
他覺得當初與我虛以委蛇是天大的恥辱,最後還是林鳶身邊人一句看著惡心,我才得以解脫。
我還記得林成勤一身龍袍來見我時說的話“黃毛丫頭,如何可擔大任,為了一個男人便迷了心智,這天下還是該男人來坐。”
然後他就大笑著離去,我當時恨不得一口咬上他的脖頸,可我知道他說的對,我是被情所迷才至如此地步。
桑荷機靈看我神色有異,立馬扶住我坐下:
“陛下是否身體不適,是否傳旨今日不早朝......”
桑荷話還未說完,便有人傳報:“貴妃娘娘到—”
抬眼間一個容貌豔麗的男子便匆匆而來,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直接衝進來撲到我身邊
:“陛下,您怎麼了,妾身......”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我伸手掐起了他的臉,我冷冷的盯著這個我曾經如珠似寶嗬護的愛人。
上輩子林家謀權篡位,我以為的情愛對他來說不過是屈辱與惡心,更何況我那個死去的孩兒......
我細細打量他,他其實不是過於美豔的長相,隻是妝點的剛好,特別是眼尾點的那顆紅痣,襯的他格外嫵媚。
與我每天逢場作戲,可真是難為他了。我另一隻手在袖子下攥緊了拳頭,我回頭緩步坐下。
林鳶起身還想開口說些什麼被我直接打斷:“貴妃好靈通的耳目,自寡人起身不過半個時辰,貴妃就能在寡人上朝前趕到,真是,辛苦貴妃了。”
話裏的譏諷之意顯而易見,他撲通一聲就又跪下了,匐在地上怯怯的回話:“妾身隻是擔心陛下聖體,也是身邊人知道陛下與妾的情誼,才去通報妾的,都是妾的不是,陛下切勿動怒,龍體要緊。”
然後他紅著眼睛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輕輕抖動身子似在輕泣。
我暗歎不愧是林相千挑萬選的好兒子果然好本事,我伸手去扶他起來一邊安慰:“愛妃不用自責,都是下頭人不懂事。”
他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我回頭去問:“是誰大清早去擾了貴妃。”
桑荷旁邊角落裏一個太監被推了出來,立刻跪下開始磕頭告饒。
我抬手輕輕擦了下林鳶的眼角,盯著他眼尾的小痣:“擾了貴妃安眠,誤了寡人與貴妃的情誼,拉下去吧。”
桑荷上去便捂住那太監的嘴,雜亂聲漸漸遠去,我拉起他的手坐下問:“可嚇著了,寡人知你性子溫軟,不必掛懷。”
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嘴,他隻能勉強笑笑:“是妾思慮不周了。”
我拉起他的手回頭直接對桑荷道:“去傳口諭,罷朝三日。貴妃林氏,賢良淑德,溫良恭儉,晉皇貴妃。”
林鳶一喜剛要跪下謝恩就被我扶起:“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我沒有稱寡人,我看到他麵上的欣喜,心裏諷刺極了,自己當初怎麼就迷上這樣一個蠢貨。
我心裏清楚賜死一個貴妃容易可他背後的人卻不能直接動,剛才直接出言相譏也是前世的恨意積壓太重的緣故。
沒有林貴妃還有劉貴妃,張貴妃,我的後宮林成勤總是要放人的。
這個時候林鳶才入宮一載,我暗暗使力並沒有和前世一樣疼痛難以抑製。
這一次,宮外有母親留給我的親衛,宮內決不能讓林鳶再一頭獨大上天讓我重來一次,自是不能浪費。
上輩子他林家既然謀權篡位,又辱我欺我,百般磋磨,這一世,我必然讓他們百倍奉還!
2.
送走林鳶後,我吩咐桑荷帶賞賜去貴妃宮中,然後暗自讓心腹去請太傅入密道一見,自從林鳶進宮後我便很少召見大臣,政事都是林相代為掌理。
桑荷恭敬退下,我看著她遠去就便道了乏遣散眾人。
我入密道直接找到機關讓母親留給我的親衛領頭來見。
上輩子也是因為有這一支親衛拚死相護,我才苟活了那麼久,最後也被林成勤全部追殺而亡。
我咬緊牙關,每次想到前世都恨不得直接斬了他們一了百了。
可是我不能,我是帝王,林成勤兩代老臣不可輕動,他既然這麼想坐一坐我這個皇位,我這個受過他教育的好學生自然要成全他。
母親留給我的親衛全是她親手訓練的,我自小便沒見過父親。小時候母親便多次告誡我,為上位者決不能困與情愛。
想到上輩子,我深覺無言麵對母親與李家的列祖列宗。
我看著下麵跪著的車老大,親衛不可輕意見人,車老大一臉老實敦厚的樣子,手上的虎口卻滿是繭子,這是常年習武的印記。
我讓他起身後隻說了一句話:“寡人知曉你們非凡人之能,,如今,寡人隻要你們做一件事。”我停了一下,沉了聲音道:“殺人。”
柳太傅進來時我已經去了龍袍,素衣正冠跪在密道中。
柳明一見便快步上前連說不可,我拱手下拜輕泣道:“學生,愚昧無知,為人所騙,辜負了先生和母親的教導,請先生責罰。”
柳太傅十分動容,她扶起我,歎氣道:“聖上是天子,天子有天子的做法,而臣子也該有個臣子的樣子。”
我知道她說的是林家,我對太傅下拜言語落地:“學生已知曉一切,求太傅看在母親的麵子上,助學生一臂之力。”
柳明微微歎氣,她早以遠離朝堂,可是看著故人之子她還是答應了。
我與她細細說了我的謀劃,她微微吃驚,卻未曾發問,直接起身告退,不欲多言。
她剛走了幾步又回頭頗有些深意的開口:“阿苑啊,人不能太放任自己沉淪不前。”
我微驚,俯身拜道:“學生明白。”
自此之後的大半月,我每夜都宿在林鳶處,不上朝也不召見大臣,所有一切都交給林丞相去辦。
宮中流言蜚語漸起說後位空設多年,定是皇貴妃的,我心裏明白是誰的手筆。
又是三天笙歌,便有大臣衝進寢殿要死諫,被直接抬了出去,當天夜裏他便遇刺身亡。
而我聞言隻道:“林相看著辦。”
回頭又去了林鳶處。
這一次,風向標變了,流言四起說我被妖妃所迷,而林鳶手段狠辣,狐媚惑主。
民間更是直接唱起了童謠,“林家郎,當貴妃。李家江山不姓李,林家上朝不下跪。”
上輩子,也有這麼一出,不過那時候傳的是我沉迷男色,不堪上位。
林鳶急了,但是他一開口勸我上朝處理政務,我就握著他的手深情的看著她:“貴妃不願意寡人多陪陪你嗎?”
說完我就起身歎氣:“罷了寡人去別的地方坐坐。”
我作勢要走,林鳶趕緊起身挽留,又是一番軟語溫存,我便繼續宿在他處。
3.
是夜,林鳶點了迷香便出宮直往丞相府而去,我讓親衛跟上,便懶懶的斜靠在軟枕上,看著爐中的一盤香絲絲繞繞。
死諫,我心中冷笑,林相的門生果然了得,就是不知道林相許給他這一條青雲路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他,路上有把閘刀呢。
林鳶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人將一個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抬了進來。
林鳶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我與那男子同床而眠,一室荒唐。
他直接把那男子拖了下來,他以為是被身邊人爬了床,當天晚上就要直接賜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還不等他動手,就被我厲聲嗬止,我拉著那男子直接回了乾清宮。
第二天,宮裏多了位娘娘的事就刮風一樣吹了起來。
人都說那男子何等能耐能與貴妃娘娘同承聖恩。
林鳶聽人傳話後氣的又摔了滿宮的東西,
嚷嚷著要見我。
聽來人戰戰兢兢的說貴妃不爽利要陛下去看看時,我直接摟著男人,懶懶的下令:“貴妃微恙,宮中靜養”
隨後派了整個太醫院的人過去,而我與那男子日日待在乾清宮不在出門。
他其實是我太傅次子柳知文。
我也是前世逃亡之時,因為被林鳶毒空了身子,藥石無醫,柳太傅焦頭爛額之際才坦言她認養一小兒,最擅機關解毒。
可惜上輩子還沒有等到他,我與柳太傅便齊齊被抓。
這輩子我記起,便求了太傅讓他進宮助我,本隻想讓他幫忙做些機關,沒想到他第一眼見我便從我脖子裏拿了一條蟲子出來。
當時在密道裏他頗有些新奇轉著圈看我:“奇怪,這應該是情蠱,按理說不應該用在男人身上嗎,怎麼你身上是子蠱?”
說著將那隻通體幽蘭的蟲子直接捏碎,藍色的粘液不斷滴下。
看著那粘膩的汁液我倒抽了一口氣,跌做在椅子上。
一切都說的通了。
為何當時我從來不親男色的我一見林鳶就不可自拔,為何後來林鳶讓林成勤監國,讓我寫遺詔交玉璽賜虎符我都迷迷糊糊的答應了。
蠱。
我仔細回憶便想起,林夫人是前些年林丞相下西南賑災時娶的填房。
當時不覺有異,現在想來當是那個時候他就動了奪位的心思。
我睜開眼對柳知文道:“這子蠱去除,母蠱可能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