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宇成結婚五年,他向我借了十次生機,然後用這些生機救他那喜歡冒險的白月光。
第十次開口時,我懷了孩子,蘇宇成說。
“這是最後一次,啊雯說了,隻要這次去看完艾山的風景,她就再也不去危險的地方,大不了我用錢跟你買,反正你有係統死不了。”
係統在我腦海崩潰大喊,“這是你最後一線生機,一旦借出去你將一屍兩命去,到時候就算蘇宇成後悔發現愛的是你都沒用了,你會死。”
我完全聽不進其他話,他會後悔。
那我便讓出這一線生機,我要他痛苦。
......
“這是最後一次了,啊雯隻是想去看一下艾山的風光,那裏常年有瘴氣,危險異常,我保證隻要她活著回來我就跟你好好過日子。”
嘴裏那句我懷孕了還沒有說出,蘇宇成便迫不及待的抓著我的手,亮出凶器。
他完全忽視了我輕撫肚子的動作,這已經是第十次,蘇宇成開口朝我借生機。
從他得知我有係統開始,從小心翼翼到理所應當。
即使每次生機都要硬生生從我身上剜下一塊肉,他依舊毫不猶豫。
【宿主,你不能答應,你隻剩下最後一絲生機了。】
【五年了,你的生機都被借走,如果沒有我,你早就死了,更何況你還有肚子裏的孩子。】
【你快點拒絕,然後告訴他,你懷孕了,要不然等待你的隻有一屍兩命。】
我的眼角逐漸濕潤,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
就算沒有借出這一線生機,我和孩子也活不成。
這是借出生機時我就知道的結局。
可我依舊很痛很痛。
“說話,啊雯還在等。”
尖銳的刀尖劃破肌膚,鮮紅的血嘀嗒嘀嗒落到地上,我忍著疼痛,朝蘇宇成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好。”
我顫抖的伸出手腕,上麵布滿一道道可怖的疤痕,這是係統都沒辦法幹預的。
每一次生機,都在耗損我的生命,借到的人可以起死回生。
【你瘋了,你是傻逼嗎?你快死了,你快死了你知道嗎?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他甚至來不及看看這個世界,有你這樣當母親的嗎?】
【就算是條狗都得以自己的命為先吧,十次,整整十次,你以為你有多少條命可以借,我當初真是瞎了眼選你過來。】
【你要死趕緊去,我再也不管你了。】
係統歇斯底的在腦海裏呐喊,它陪我在這個世界五年,一直都知道我對蘇宇成的情感。
在它眼裏,我無可救藥,連自己的命都願意付出。
【統子,我本就不是合格的母親,這個孩子生下來也是必死的結局。】
腦海裏的聲音戛然而止,係統悶悶說了一句懶得理我就不再開口。
我朝遠方看去,這隻是我的一場報複,連帶著我孩子的那一份。
蘇宇成早已在不知不覺的相處中愛上了我,那我什麼時候死都一樣。
我要他親手結束我和他孩子的命,我要他一輩子記得,他欠下兩條命,永遠都還不清。
利落的刀子從手上劃過,帶走薄薄的一片肉。
蘇宇成眼底閃爍著興奮,鮮血染紅了他的眼睛,我覺得猙獰無比。
“算你知趣,錢已經打到你卡上了,等啊雯平安回來,我可以給你補一個世紀婚禮。”
“你自己去醫院看看吧,我先拿東西給啊雯了。”
我同意這件事,對於蘇宇成來說隻是時間問題,他有一千種辦法讓我答應,但我主動同意取悅了他。
他興衝衝的許下承諾,可承諾永遠隻在說出口時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