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感覺這樣陪他演著戲有些疲憊,就借口累了,早早地睡下了。
沈星河陪著她在病房躺了半個小時,等到她呼吸平穩,就輕手輕腳地穿上外套出去。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林清夢就醒了,等他出門後,她就睜著眼睛看著病房的房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透過沒關嚴的病房門她隱隱約約聽到打電話的聲音。
“我對她隻是愧疚,畢竟傷了她的眼睛。我現在就去陪你,好不好,別哭了,你要怎樣,我都依你……”
沈星河的聲音漸行漸遠,林清夢的心臟又開始疼了。
眼眶通紅,但是卻沒有眼淚落下來,她好像突然就理解了那句‘人在痛到極致的時候,是哭不出來了的’的意思。
傷口又滲出絲絲血珠,她好像感受不到一樣。
靜靜的,好像沒有生機一樣。
第二天接到沈星河的電話。
“清夢,公司這兩天有事,沒法陪你了,你自己在醫院有事就找護士。”
‘星河,嗯……輕點……’
說完不等林清夢說什麼就掛斷。
她分明聽到電話那邊白嫿雪的調笑聲。
想到他們在做什麼,林清夢覺得有些惡心,這個時候非要給自己打電話,自己是什麼?他們play的一環嗎?
另一邊的沈星河和白嫿雪。
看著在自己身下承歡的白嫿雪,寵溺地看著她“滿意了嗎?”
“你這幾天陪我的時間太少了,這是懲罰!”說完用手指輕輕劃過他赤裸的上身,緩緩向下。
“你不喜歡嗎?”白嫿雪嬌嬌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沈星河,滿眼春色。
沈星河沒有回答,繼續身體力行地回答她的問題。
兩個人不分晝夜的廝混,完全把林清夢置之腦後。
林清夢養好身體後,準備回家收拾東西。
回到別墅,看著大變樣的屋子,有些愣神。
自己隻是去住院幾天,整個別墅的裝修風格都換了。
不過剛好,這樣她需要扔的東西就少了一些。
回到臥室就著手收拾與沈星河有關的東西。
打開衣櫃才發現衣服都被剪碎了。
接著打開其他櫃子,化妝品,珠寶洗漱用品……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叫來傭人。
“怎麼回事?”
傭人看著林清夢冷靜的麵容,有些摸不準她到底有沒有生氣,猶豫片刻說道。
“白小姐之前幾天心情不好,進來你臥室一趟,走了以後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沒動。”
“我知道了,把這些都收拾收拾扔了吧。”
說完就起身隨便找了一間客房進去休息。
傭人收拾完後敲了敲門,告知一聲就下去了。
她起身回到臥室,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臉平靜。
走到唯一沒有被破壞的保險櫃麵前,輸入密碼和指紋打開保險櫃。
拿出這三年沈星河送給自己的禮物。
一枚銀戒指、一封信……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最貴重的是一枚通體碧綠沒有一絲雜質的翡翠手鐲。
這個手鐲是沈星河重回巔峰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買回來的。
她記得他當初笑著對自己說“這是沈家夫人的象征,當初母親跟我說,如果有相伴一生的人,就把這個手鐲送給她。清夢,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當時的自己滿眼都是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眼底的掙紮。
現在想來他隻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是自己陪他從低穀到頂峰,他隻是給自己和大眾一個交代。
將東西收好,交代一個信得過的傭人在他結婚那天送給白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