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為了讓假少爺開心,故意在我的生日宴上搗亂。
她將我家祖傳的玉鐲扔到了一個坐著輪椅的女孩懷裏。
那玉鐲是我家祖輩傳下來的,誰拿到那個玉鐲,誰就是我的妻子。
我和女友大吵起來,她不僅和我分了手,還用不正當手段害我家破產。
我流落街頭,被車撞死。
再睜眼時,我竟聽到一句熟悉的話:
“程彥舟,你家的玉鐲被這個殘廢拿到了,你要娶她了!”
1
我睜開眼,看到女友許甜和假少爺程昊辰戲謔的眼神。
旁邊還有個坐在輪椅上知所措的女孩。
這裏是我二十二歲時舉辦生日宴的地方。
我這是...... 重生了?
此時,周圍的人還在起哄,吵著讓我娶那個殘疾女孩。
看著她茫然的樣子,我下意識地站到她身前:
“好,我娶!”
許甜臉上嘲諷的笑容瞬間僵住,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說什麼?”
在眾人滿是質疑的目光裏,我一字一頓地重複:
“我說,我願意娶她。”
許甜秀眉緊緊皺起,“程彥舟,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你真打算娶一個殘廢?”
程昊辰也跟著笑了起來:“就是啊,彥舟,就算你想跟甜甜賭氣,也不能在一個殘廢身上毀掉自己的未來吧。”
我冷眼瞧著麵前這兩人。
我剛出生時就被人調包了,十年後才被程家找回去。
那時,程昊辰已經頂替了我十年。
父親雖然生氣,但畢竟有了感情,隻是把他送去了國外,依舊養著他。
我和女友許甜算是青梅竹馬,以前她滿心偏愛都隻給我一人。
可程昊辰成年回國後,這一切都變了。
前世被他們起哄娶殘廢時,我氣不過和他們大吵一架,結果惹得許甜和程昊辰黑著臉走了。
我知道程昊辰私底下一直和趙家大小姐混在一起,對許甜根本不是真心,便勸許甜別和他走太近。
可許甜卻因此和我父親斷了合作,導致我家資金鏈斷裂。
我家破產後,父親為了維持家裏生計去搶劫,最後入獄,而我也出了車禍,都沒落下好下場。
沒想到,再一睜眼,我竟回到了二十二歲生日這天。
看著眼前兩人嘴角掛著的譏諷笑容,我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
這一世,我不但不會再勸,還要親眼看著許甜發現真相時,臉上痛苦的模樣!
我握住輪椅扶手,推著那女孩就往包廂外走。
許甜卻一下子擋在我麵前,嘲諷地笑道:“我知道,我們一直沒定下婚期,你著急了,現在說要娶殘廢也是想刺激我。可我不喜歡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現在我給你個台階下,隻要你把昊辰親手釀的酒喝完,我就當沒聽見你剛才說的話。”
許甜手指向桌麵上的酒瓶,那是程昊辰送我的生日禮物。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我酒精過敏,向來滴酒不沾,可許甜卻偏要我喝酒。
“有病。”
我抬手一把推開許甜,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我推著輪椅繼續往外走,身後傳來許甜氣急敗壞的聲音:
“程彥舟!你有本事就真娶那個殘廢!”
我的腳步頓了頓,轉身看向許甜。
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剛要開口,卻被我搶先說道:“忘了說了,我們分手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出了飯店,助理開著車在我們麵前停下,我抱起女孩上了車。
這時她才告訴我,她姓曲,幾個月前因為一場意外,雙腿受了傷。
曲?京城曲家權勢極大,人人都想攀附。
這個可憐的女孩也姓曲,卻因殘疾行動不便。
我滿是憐憫地看著她被毯子蓋住的腿,輕聲說道:
“我是程氏集團的程彥舟,今天讓你跟著我一起受辱,委屈你了。我能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治腿,唯一的條件是你要和我結婚。你願意嗎?”
見她點頭,我也不再猶豫。
娶她並非一時衝動,而是我需要一個結婚對象,不然我爸肯定會讓我娶許甜。
“好,曲小姐,那我們現在就去婚紗店,今天先把婚紗定下來。”
車子緩緩開動,我給爸爸撥了個電話。
“怎麼了?”
聽到爸爸疲憊的聲音,我鼻頭突然一酸。
想起前世他被戴上手銬,被押上警車的樣子,我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這次的合作商,別再選許家。”
爸爸滿是困惑,但在我的再三強調下,還是答應了。
我鬆了口氣,掛斷電話後,車子很快就到了婚紗店門口。
我把曲小姐抱下車,一起走進婚紗店。
進店後,我卻看見程昊辰站在一件西裝前,眼裏滿是貪婪。
“要是彥舟穿上這件西裝,肯定特別帥吧?”
聽到他這話,站在一旁的許甜立刻皺起眉:“別提他的名字,他現在腦子不清醒。不過昊辰,你穿上肯定比他好看。”
程昊辰故作不好意思地笑道:“真的嗎?可這件西裝太貴了,我哪配得上......”
許甜滿眼溫柔地說:“別這麼說,隻要你喜歡,咱們現在就買。”
說著,許甜拿出銀行卡就要去刷卡,一轉頭卻和我對上了視線。
“程彥舟?你怎麼在這兒?”
許甜心虛地收回銀行卡,視線落到我身旁的女孩身上,眉頭緊緊皺起,“你怎麼帶著她來婚紗店,難不成你真打算跟這個殘廢結婚?”
我神色冷淡,認真挑選著婚紗,“和誰結婚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還有,麻煩你對我的未婚妻尊重點。”
我把選好的婚紗遞給曲小姐,“你先去換上試試。”
曲小姐接過婚紗,服務員推著她的輪椅進了試衣間。
許甜滿臉不滿地說:“程彥舟,早上讓你娶她隻是句玩笑話,你現在連玩笑都開不起了?”
玩笑話?
許甜的話一字一句砸在我心上,我不禁想起上學時的事。
那時我剛被程家找回,性格安靜又自卑,班上的同學都愛欺負我。
他們用圓規在我的課桌上刻難聽的字,冬天還往我頭上潑冰水。
我把這些告訴老師,那群人卻嬉皮笑臉地說:“我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誰知道他這麼玩不起。”
許甜知道後,氣衝衝地跑到我班上,把欺負我的男生罵了個遍。
“玩笑,得兩個人都覺得好笑才叫玩笑!程彥舟覺得不好笑,那就不許開!以後誰再敢欺負程彥舟,我一定加倍奉還!”
然而十年過去,許甜顯然忘了自己當初說過的話。
如今,她站在我的對立麵,跟那些曾經傷害我的人一樣,說著混賬話。
我垂下眼眸,壓下心頭湧起的淡淡酸澀。
我已經放下了,可還是為曾經美好的過往感到遺憾。
“許甜,你年齡見長,腦子卻沒跟上。我最後說一次,我們已經分手了,我要娶的人是她。”
這時,曲小姐換好了婚紗,她身上的婚紗,就連每一寸裙擺都仿佛是為她量身定製的,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剛才我沒太留意她的長相,這會兒才發現,她長得十分好看。
即便坐在輪椅上,也絲毫掩蓋不住她的美貌。
我走上前,輕輕地幫她整理婚紗裙擺,溫柔地問道:“很好看,就定這件了,怎麼樣?”
程昊辰一臉正經地說道:“彥舟,圈子裏誰不知道你愛甜甜愛得死心塌地,你現在演這一出,不就是想刺激甜甜嗎?”
“有點手段是好事,可欲擒故縱也別太過火,甜甜會當真的!”
許甜氣得冷笑一聲,眉眼間滿是不滿。
“程彥舟,你當著我的麵和別的女人這麼親昵,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我們兩家合作密切,你要是出軌別人,就不怕我暫停和你父親的合作?到時候你家產業出現缺口,那後果你擔得起嗎?”
我幫曲小姐整理完裙擺,回頭看向許甜,淡淡地說:“不好意思,我已經提前跟我父親說過了,讓他先一步跟你取消合作,我們兩家,現在徹底沒有關係了。”
“你竟然主動斷了合作?”
許甜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裏滿是難以置信,“程彥舟,你現在為了一個殘廢,不僅跟我對著幹,還真要跟我斷絕關係,你是不是瘋了!”
程昊辰見此情形,皺了皺眉,突然開始翻口袋,隨後驚呼道:“我的手表呢?怎麼不見了!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手表?”
瞬間,店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我們。
我眼神警惕,立刻護在曲小姐身前,“她坐在輪椅上,都沒靠近過你,怎麼可能偷你的東西?”
程昊辰皺著眉說:“彥舟,那塊手表是甜甜送我的,非常昂貴,就算拿去二手市場賣,也能換不少醫藥費。我哪知道她這個窮鬼會不會惦記我的手表?不過你這麼護著她...... ”
“彥舟,你是不是嫉妒甜甜送我手表?所以費盡心機搞出這麼一出,想讓甜甜吃醋。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讓這個殘廢來偷我的東西啊。”
許甜聽了,莫名地鬆了口氣,“好了,程彥舟,隻要她把手表交出來,我可以不追究,我們的婚事照舊。”
這可不是程昊辰第一次用這種栽贓陷害的手段了。
前世,程昊辰自己沒站穩摔下樓梯,卻誣陷是我把他踹下去的。
許甜當時就火冒三丈,不由分說地把我罵了一頓。
後來,類似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
不管多離譜的話,隻要從程昊辰嘴裏說出來,許甜都會深信不疑。
我從一開始的拚命解釋,到後來的麻木,許甜從來沒有信任過我一次。
如今他又故技重施。
我上前兩步猛地扇了程昊辰一巴掌,“你說她偷了手表,拿出證據來,不然,這一巴掌就是你汙蔑我未婚妻的代價!”
程昊辰被打得懵了,臉色瞬間鐵青。
許甜眼神冰冷,生氣地抓住我的手,“程彥舟,你為了維護一個殘廢,居然對昊辰動手,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她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指甲都掐進我的肉裏了,我剛要甩開她。
這時,身旁的曲小姐突然伸手,拿起旁邊的衣架,打在了許甜的手腕上。
許甜毫無防備,吃痛地後退幾步,一下子撞進程昊辰懷裏。
我微微一怔,許甜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動手?”
程昊辰更是滿臉怒容,“你一個殘廢還敢推甜甜!程彥舟,這肯定是你的主意吧!我現在就報警!等警察來了,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動靜鬧得有點大,店長急忙趕了過來。
程昊辰的臉色越發得意,“這可是曲氏集團的店鋪,連許家都得禮讓三分的大佬。你身邊的殘廢敢在這裏偷東西,還打人,店長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說著,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我身旁的曲小姐,“店長,就是這個殘廢,她偷了我的手表,你趕緊把她抓起來,送去警察局!”
店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清曲小姐的臉時,瞳孔猛地一縮。
“閉嘴,你們怎麼敢對曲總說這麼無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