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六年,我和老婆終於迎來了愛情的結晶。
接到消息後,我滿心歡喜地驅車直奔家裏,迎麵的卻是冰冷的骨灰盒。
老婆眼神冰冷的看著我。
“我這麼愛你,你卻背著我跟你嫂子暗中偷情,你讓我林淺的臉麵往哪兒擱?”
我想要開口解釋,卻被保鏢緊緊控製住,他們手法嫻熟地卸下了我的四肢關節。
就在我被打的傷痕累累之際,林淺助理打電話過來。
“林總!顧澤在酒會裏喝醉了,正對女秘書動手動腳呢。”
老婆的動作一頓。
“你說誰在動手動腳?”
1
距離我回家的時間還有三天,但公司裏的一通電話讓我不得不提前結束項目。
因為我的嶽父說有要事需要我回來處理。
我搭乘了最近的一班航班,提前一天回到了家裏,
剛下飛機,我沒有選擇先回公司,而是馬不停蹄地趕回家。
原因無他,我希望能快點見到即將滿月的兒子,
那是我和林淺愛情的結晶。
由於我在海外處理一個重要項目,這才錯過了林淺生產。
算算時間,孩子該滿月了。
回到別墅,我滿心期待地打開了家門。
然而,迎接我的不是溫暖的擁抱,而是滿室的寒意。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息,客廳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骨灰盒。
我的心猛地一沉,心中暗暗覺得不太對勁。
果然,就在我試圖尋找林淺和兒子的蹤跡時。
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從暗處湧出,迅速將我製服,我被保鏢粗暴地扔在地上。
我抬起頭,正好對上林淺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
看著林淺無事,我鬆了一口氣。
“老婆,這是怎麼回事?兒子呢?”
林淺看著我,聲音冷若冰霜,仿佛兩人之間從未有過任何溫情。
“把孩子帶過來給他看看。”
林淺的保姆抱著一個包裹走來,當包裹被打開的那一刻,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裏麵並不是我日夜思念的兒子,而是一個死胎。
我心一緊,震驚地開口。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的孩子呢?樂樂去哪裏了?”
“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我把他打掉了。”
林淺的話語如同冰錐,刺痛了我的心。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為什麼?老婆,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情了?”
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不解和憤怒。
我和林淺曾對這個孩子的到來充滿期待,甚至提前為孩子取好了名字,小名就叫樂樂。
希望他能健康快樂地成長。
林淺終於站起身,走到我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顧澤,你都出軌了還有臉問我,你根本不配做孩子的父親!”
我的臉被扇到一旁,眉頭緊鎖,
“我怎麼可能會出軌?”
從大學時代起,我就對林淺一見鐘情。
我努力工作,最終在林淺家族的企業中嶄露頭角,才敢鼓起勇氣向她求婚。
我始終堅信自己是林淺最堅實的後盾,是她可以依靠的避風港。
“你和你嫂子偷情,還讓我幫你照顧你們的孩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
林淺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我的大哥早年因病去世,留下了一個年幼的女兒,由嫂子獨自撫養。
而我一直將嫂子視為親人,對她多有照顧,但從未有過任何越軌之舉。
聽著林淺對我的控訴,我怒不可遏:
“這是誰說的?這是純粹的造謠!淺淺,你要相信我,我和嫂子之間是清白的。”
“清白?”林淺冷笑,“如果不是我父親親口告訴我,我或許還會相信你的狡辯。”
我萬萬沒想到,這一切的源頭竟然是我最尊敬的長輩。
我急切地解釋道:“這都是無稽之談,林崢他憑什麼這麼說我?”
“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我爸的名字也是你能隨便提的嗎?”
林淺怒喝一聲,又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一個被折磨得虛弱無比的女人被保鏢拖了進來,
林淺冷哼一聲,
“你要證據是吧,這就是人證!”
我認出來,這個女人是嫂子的保姆。
她此時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十個指頭的指甲都被拔掉,鮮血淋漓。
2
保姆跪在地上,全身顫抖,
還沒有開始詢問她。
她就開始重複那些毫無根據的指控:
“顧澤先生和夫人有染,他們經常幽會,那個小女孩其實是顧澤先生的孩子......”
我意識到,這個保姆已經被逼得精神失常了。
她的話根本不能作為證據。
我試圖說服林淺:“她已經瘋了,她的話怎麼能信呢?”
“你要相信我啊!”
然而,林淺此刻已經聽不進任何解釋。
她冷冷地看著我,“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看著林淺冰冷的眼神,我心痛不已,
我深知林淺並非心狠手辣之人,但此刻的她卻變得如此陌生和冷酷。
我皺眉道:“林淺,你沒發現她已經被折磨得神誌不清了嗎?一個瘋子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我們曾共同經曆過許多風雨,我也一直認為林淺是溫柔善良的,雖然有時會有些固執和任性,但從未見過她如此殘忍的一麵。
然而,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林淺聽到我的話後,更是怒不可遏,她衝過去對我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偽君子!我為了你,連我媽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你卻背叛我!”
提到林淺的媽媽,我的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
我知道,林淺為了和我在一起,確實付出了很多,甚至不惜與父親決裂。
我語氣放軟道:“林淺,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們可以一起去找嫂子,把事情說清楚。”
提到嫂子,林淺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
“你還想著那個賤人?不過,她確實還活著。”
我一開始沒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直到保鏢抬上來一個裝滿不明物體的玻璃罐,
我才驚恐地發現,那裏麵竟然是嫂子!
她的臉已經扭曲變形。
不過一瞬間,
我崩潰地大喊起來,我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更無法相信林淺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來。
聽到我的呼喊,嫂子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兩行淚水混雜著血痕滑落臉頰。
林淺拍手冷笑,眼神中透露出凶狠,
“果然情深意重啊,你們兩個感情這麼好,幹嘛還要把我牽扯進來?顧澤,你看中的無非是我林家的地位和財富吧。”
“林淺,你是不是傻,別人說什麼你都信,你把我嫂子害成這樣,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雙眼通紅。
這幾年,我一直有健身的習慣,稍微一用力,繩索便被我掙斷。
雙手恢複自由後,我急切地想要去救嫂子。
然而,十幾個保鏢再次將我團團圍住。
我怒了,一拳接著一拳打在他們身上。
但是雙拳終究難敵四手,我再次被製服。
3
這次,我被打得頭暈目眩,稍一用力,便吐出一大口鮮血。
林淺直直地盯著我,表情凝重。
“你竟然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把他手筋腳筋都給我挑了,我看他還怎麼反抗。”
聽到這句話,我拚命掙紮起來。
“林淺,你不能這麼做!”
“我還要工作,公司最近有個大項目,我不能缺席!”
“怎麼?顧總也怕了嗎?”
林淺甩下一把匕首,指了指不遠處的嫂子。
“那你去殺了她,我就放你一馬。”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淺,
她仿佛變了一個人,變得如此殘暴,我都快不認識她了。
我怎麼可能去殺我的嫂子呢?
大哥臨終前,曾把嫂子托付給我。
如今看到嫂子這般模樣,我已經沒臉去見大哥的在天之靈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林淺的臉色更加陰沉。
“我就知道你喜歡她,給我挑斷他的手筋!”
保鏢壓製著我,鋒利的匕首劃過我的手腕。
我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劇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我整個人都在顫抖。
看著我遭受如此折磨,林淺似乎有些不忍心,她轉過了身。
但當她再次轉過來時,眼睛已經通紅,眼角還掛著淚珠。
我的筋骨都被廢了,癱倒在地上。
鮮血浸透了我身上的衣服,疼痛遍布全身。
“你開心了嗎?林淺,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嗎?”我艱難地問道。
林淺擦去淚水,“放了你們?你背叛我的賬還沒完,你害得我失去孩子的賬更沒完!”
“你應該和他們一起去死!”
聞言,我心頭一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殺了誰?”
林淺拍手,兩個保鏢拖著我往外走。
院子裏的燈光亮起,
我終於明白那股若隱若現的血腥味是從哪裏來的了。
院子裏是一截血淋淋的手臂,上麵帶著的是我曾經買給母親的玉鐲。
4
“林淺!你做了什麼!”我尖叫著。
我掙紮著想要去看那截手臂。
眼淚從眼眶中湧出。
手腳筋都被挑斷,我隻能爬過去。
看著血淋淋的手臂,我徹底崩潰。
明明我走的時候,母親還好好的。
不過短短幾日,活生生一個人就變成了一個輕飄飄的骨灰盒。
我轉頭看向林淺,雙眼赤紅,崩潰道:“林淺,你殺了我母親!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林淺被我的眼神嚇到,她後退兩步,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我可是林氏集團的千金,就憑你?你能拿我怎麼樣?”
“千金又如何?隻要我活著,我就不可能放過你!”
我字字鏗鏘,死死盯著林淺,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林淺臉上露出一抹慌張的神情,但很快又被憤怒所取代。
“你竟然真的想背叛我!”
“你們給我狠狠地教訓他!給我活埋了他!”
真的要動手時,林淺竟然再次心軟了。
她走到我麵前,低聲勸我:“顧澤,如果你現在承認這些事再和我好好的道歉,我考慮一下原諒你。”
“到時候我們可以放棄一切,去國外生活,我們重新開始,好好的生活。”
這種時候,林淺竟然還想著和我一起生活。
她簡直就是個瘋子!
我冷漠地看著她,“林淺,在你傷害我家人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顧澤這輩子都和你勢不兩立。”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林淺,她搶過保鏢手裏的刀,直接劃在我的臉上。
“不知悔改的狗東西!我今天就殺了你,祭奠我們死去的孩子!”
鋒利的匕首劃破皮膚,鮮血淋漓。
血腥味充斥著鼻孔,讓我作嘔。
我一聲不吭。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我隻感到悲哀。
我父親因車禍離世,大哥也因意外去世。
我好不容易在商場上站穩了腳跟,卻沒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
死去的母親,被折磨不成人樣的大嫂。
這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
想到這裏,我的眼淚不禁滑落。
林淺終於停了手。
“顧澤,你和我好好道個歉。”
就在這時,有保鏢來報,說董事長身邊的小助理來了。
他被帶進來後,見到林淺直接來拉她。
“林總,您快回公司吧,顧總在酒會上喝醉了,正在調戲女秘書呢。”
林淺手上的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她質問道:“你說誰在調戲女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