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司團欺,人人都能欺負我。
五一部門組織團建,所有人必須參加。
我被使喚得團團轉。
誰知團建結束後,我覺醒了特殊體質。
誰欺負我誰就會倒黴。
黑心男同事因搶我功勞,車禍住院失去大好機會。
陰陽女同事因騙我換班,吃錯東西過敏毀容。
鹹豬手領導因想潛規則我,上級檢查時被降職。
…
眾人發現後,開始拚命對我好。
男同事幫我幹活,女同事教我變美,領導變著花樣找理由給我升職。
1
“哎呀,你還弄這些幹什麼!”
“趕快收起來,張總馬上到了。”同事李智深走過來,把我手裏穿了兩個小時的烤串一把扔進垃圾桶。
我阻攔不及:“於經理是說今天下午團建燒烤,特意讓我穿的。”
“你扔了幹嘛!”
李智深沒回來我,忙著把桌上的燒烤用具全部塞進箱子裏。
馬不停蹄地把水果零食擺到餐墊上。
“林七七你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把這些破爛收起來。”
經理於淩山和其他同事過來,劈頭蓋臉把我罵一頓。
我不敢出聲,默默跟著一起整理。
直到大領導張易來了,我才知道他說吃吃喝喝影響不好,臨時把團建露營燒烤改為了讀書分享會。
今天是五一假期第一天。
我原本和朋友定了去三亞度假的機票,因為五一團建不得不取消
白白損失兩千,但於淩山說所有人必須參加,不然是沒有團隊精神。
作為一職場新人,實習生的我就是牛馬中的牛馬。
雜活累活都是丟給我。
於淩山讓我一大早到山莊露營地,準備好燒烤材料,務必在張總到之前準備好。
結果,張總對於淩山安排的燒烤遊戲不滿,直接改成讀書分享。
最後自然是讀書分享會變成了“拍馬屁大會”,張易平時愛發點哲學曆史,大家就對著《人類簡史》《明朝那些事兒》侃侃而談。
“多虧了張總平日的教導,我才認識到自己身處一個怎樣的世界。”李智深對此道很有見地。
張易自然的接受讚美,轉而開始說:“聽淩山說七七準備了燒烤,年輕人就是喜歡口腹之欲,沒事還是多看看書。”熟悉的推鍋。
“我回頭好好說說她!”於淩山在一旁附和,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我,眼神赤裸。
自從上次他單獨喊我去辦公室,動手動腳被我拒絕之後,便開始針對我。
我隻能強行讓自己咧嘴笑,心裏把他們錘了八百遍。
晚上回家的路上才敢放聲大哭。
當時的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神秘光環籠罩。
接下來幾天的假期也是在斷斷續續的加班寫方案中度過。
假期結束,我剛到公司就得知自己才寫完的新方案又被搶了。
“項目資料已經交上去了,下午大會上我來做報告。”
“你資曆太淺,先參與著多學學,下次有的是機會。”李智深是工作八年的老油條,最擅長搶功勞。
“嗬嗬,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第一百零一次下定決心以後不當軟柿子了。
李智深裝作聽不懂我的嘲諷,積極地做下午的ppt。
中午我和飯搭子廖梅正在食堂吃著飯,她刷著手機突然驚呼。
“李智深買咖啡過馬路被車撞了,現在躺醫院呢!”
2
我看到她手機群裏李智深狼狽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半個身體都被繃帶纏著。
“叮。”下一秒我的手機就響了。
方案是我寫的,其他人不熟悉,下午的報告由我來做。
還把李智深做的PPT給我了。
“太好了七七,他總是搶你機會,總算是惡人有惡報!”廖梅很為我高興。
但飯還沒吃完就記著去“偶遇”她的心上人,我一個人回了辦公室。
雖然是第一次彙報方案,但沒有絲毫失誤。
領導們對我的方案非常滿意,當即通過,並且讓我擔任項目組長。
於淩山眼裏全是不情願,但當著其他部門領導的麵他也不敢說什麼,隻能笑著同意。
好心情持續到下班前,跟我負責同一個工作的鄭雨恬扭腰到我跟前,“我家狗突然上吐下瀉,我必須回去但是資料還沒有校對完,能不能幫我一下?”
“明天早上就得交,辛苦你了。”沒等我說話,鄭雨恬提著包就走了。看她的樣子就是去約會,哪裏是帶狗看病。
資料是我兩天前翻譯好發給她的,今天一整天她不是在補妝就是在聊天。
到下班時間跟我說沒做?
但沒有辦法,明天交不了我的業績也會受影響。
大學的時候有小組作業,工作了還有小組工作!
加班到十點,我才做好校對,回到家躺到床上已經十一二點了。
睡前瞥到鄭雨恬又發了朋友圈,原以為又是精美照片。
結果是一張醫院急診單。
第二天一走進辦公室感覺氛圍怪怪的,往常花枝招展的鄭雨恬一反常態的帶著一個大口罩。
3
“怎麼了?”我小聲的問廖梅,她聳肩:“聽說是過敏毀容了,把高富帥都嚇跑啦。”
“昨晚害得你留下加班,自己去約會搞砸了吧。”
咖啡角遇到鄭雨恬,正好看見她摘了口罩喝水。
臉上又紅又腫,雙眼皮都腫沒了,一點都沒有平時精致美女的形象。
見我看到她,立刻帶上口罩尖利道:“看什麼看!”
說完又灰溜溜的回辦公室呆著了。
鄭雨恬是土生土長的滬市人,身上全是名牌,算是個富家女,上班能劃水就劃水,不追求業績獎金。
經常請假逃班,把自己的工作扔給同事,人長得漂亮又嘴甜。
哄得於淩山對她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還經常把她塞到項目組混獎金。
從沒見過她這麼狼狽的樣子。
接下來兩天,我都忙著項目組的事,這算個中大型項目。
每個人都拿出十足幹勁,鄭雨恬不想別人關注到她,安分的做好自己的部分工作。
令人震驚的是,住院的李智深為了這個項目的獎金。
才三天就出院,每天杵著拐杖到公司上班。
最近我格外的幸運,每次點外賣都爆出減二十五的優惠券,並且菜品非常好。去茶水間經常趕上零食補貨,種草很久的東西突然打折。
父母還打電話來說,最近擺攤生意特別好,很快就能租門麵開店了。
項目的進程非常順利,同事顧及我是組長,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指揮我跑腿,隻是鄭雨恬經常陰惻惻的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智深倒是一改往日態度,對我有禮貌起來,畢竟這次是我來填表上報,他的獎金靠我。
到了跟甲方簽約那天,我起了個大早準備好一切,多次檢查合同確保萬無一失。
提前一個小時出門,卻還是在路上遇到意外。
4
一輛車撞上了兩個騎自行車的人,車主撞了人就跑了。
上班高峰不好打車,我想醫院不是很遠,就讓他倆上了我的車讓司機先送他們去醫院。
急急忙忙趕到公司時間剛好,甲方卻遲遲沒有來。
負責接機的鄭雨恬也聯係不上。
直到10點,鄭雨恬才趕到公司:“我早上鬧鐘沒有響,對不起大家。”
“剛剛去機場也沒看見他們人,怎麼辦啊嗚嗚嗚。”
她穿著小洋裙,妝容精致,哭得梨花帶雨,很美但是根本沒人會在意,連還在追求她的男同事小趙也沒有出聲。
這是個多麼離譜的借口,這種關鍵時候鬧鐘沒響。
真起晚了還會化好全妝?
我就更無語了,明明安排的是男同事小趙去接人,最後變成鄭雨恬。
而我全程被蒙在鼓裏,早上問小趙時,他還說一切順利。
我看著他們兩個,所有人的努力都被毀了。
“我就說不能讓小丫頭負責這麼重要的項目吧!這下搞砸了。”李智深一改這段時間的伏低做小,開始數落我。
“這事兒明明是鄭雨恬的錯,憑什麼來怪七七。”廖梅為我打抱不平。
“她是組長,沒有安排好就要負全責!怎麼以前沒發生過這種人,說明她人有問題!”
李智深的調撥成功讓組員的怒氣從鄭雨恬身上轉移到我身上。
我沒說話,心裏在想被開除了怎麼辦,於淩山肯定不會放過我。
年終是一定沒了,推薦信也不可能,這近兩年的忍耐都化作泡影。
他們指責爭吵之時,“安寧公司的人到了!”前台打電話說。
我趕緊收拾好心情,去往會議室,萬一還有機會呢。
“切,還掙紮什麼。”
“林七,都怪你害得我出那麼大醜,我倒黴了你憑什麼幸運。”
“活該。”鄭雨恬跟在我後麵,小聲說。
我看她無所謂的樣子,心裏憤怒如火山。
對他們來說別人的努力一文不值,忍耐沒有用,要反擊。
我暗自下定決心,要讓他們自食惡果。
“竟然是你!”剛走進會議室,我就看到了眼熟的麵孔。
安寧集團的代表竟然是早上被車撞的那兩人。
5
他們說本來以為我們沒有誠意,不想合作了。
看但在我的份上,給了一個機會。
經過友好的商談,最終還是成功簽訂合約,我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筆合同。
所有人都高興瘋了,“七七姐多虧了你!”
“真是我們的福星!”
“我說請七七吃大餐,大家沒意見吧。”
除了鄭雨恬,她一臉不可置信。
最後她的那份獎金自然被扣了,白忙活一場。
廖梅喜滋滋的計算著自己能得多少獎金,收到一條手機信息。
突然跳起來,全部人都看向我們這邊。
她轉而坐下。激動的抱著我:“crush約我吃飯!”
興高采烈了一會,突然她正色起來,麵對麵看向我:“你不會是那種錦鯉體質吧。”
見我一臉疑惑,她解釋道:“就是被你喜歡的人會非常幸運,欺負你的人就會倒大黴。”
“所以我這段時間事業愛情都這麼好!”
“你可別不信,我奶奶專門研究這些的。”
她的聲音不小,辦公室又很安靜,都被大家聽進耳朵裏。
那天之後,辦公室的人簡直把我當國寶供著。
但大多數人隻是嘴上說說,當開玩笑。
隻有李智深和鄭雨恬真信了。
特別是李智深,把自己當我助理使。因為他最近太倒黴了,車禍就算了,投資的股票全跌,走在路上都會被鳥屎砸臉。
“七七,這個資料我幫你大印好了。”
“哪能讓你親自去接咖啡,我給你點了星巴克。”
“表格我已經做好了,連你的那份一起,已經發給你了。”
…
自從幫我幹活之後,他的股票回升了一些,身體也沒那麼不舒服,就更加堅信不疑的對我好。
鄭雨恬自從故意破壞簽合同那天開始,皮膚突然特別差,又長痘又發胖。原本還在曖昧的男人全跑了,之前買的包還被人認出是假貨。
她沒有李智深那麼狗腿,隻是天天送我護膚品化妝品,教我穿搭護膚。不過兩三天,她的顏值就開始回升,送我東西越多她的生活就越順利。
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們的幫忙,畢竟過去兩年這些事我都幫他們做過無數遍。
同時借著他們討好我的機會,用李智深的電腦搜集他這些年中飽私囊、搶占功勞的證據。
鄭雨恬的秘密我也發現了,她雖然是本地人但並不富裕。之所以敢天天摸魚,是因為她還是個小網紅,富家女隻是人設。
知道這些是因為她送我的禮物多半是品牌送的禮盒小樣,回去搜索便輕鬆找到了她的賬號,粉絲都以為她是滬上大小姐。
我已經想好了他們的懲罰,因為他們並不是改過自新,隻是想要從我這得到好處。
對待其他人仍然是頤指氣使。
“七七,於經理喊你去趟辦公室”廖梅有些擔心我。
6
我順呼吸一口氣,走進經理辦公室。
內部是典型的中年男人裝飾,桌上擺著茶具,牆上掛了兩幅毛筆字。
於淩山坐在老板椅上瞧著二郎腿,見我進來笑得臉上起了好幾個褶子。
“林七來了,坐。”他指著辦公桌對麵的皮質沙發。
我剛坐下,他突然走到我身後把門關了。又將百葉窗關起來,徹底與外界隔開視線。
於淩山一手端著茶杯,自然地挨著我坐下。
“上次那個項目你表現的不錯,我沒看錯人。”先是裝模作樣的誇了幾句。
我根本沒聽,顧著挪動位置,跟他拉開距離。
突然感到腿上一片濕熱,抬眼一眼。
於淩山右手搭在我腿上,笑得意味深長:“做組長的感覺怎麼樣?”
他說著,視線卻一直盯在我穿著職業套裝短裙的腿上。
“啪!”我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上去,站起來俯視他。
“於總什麼意思,我做這個組長可是大會上領導們決定的。”
“怎麼說得好像是你施舍給我的一樣?”
“還有跟女下屬保持距離你懂不懂?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
我罵得酣暢淋漓,反正現在安寧公司已經向我遞來橄欖枝,巴不得被開除,還能陪我違約金。
“林七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的項目材料還在我手裏,最後還得讓我簽字才有用!”
他拍出一本材料,是我上周就遞交的結項材料,要他簽完字再遞交上級才算數。
“你要是不聽話,我想把功勞給誰就給誰!你以為他們真能記住你嗎?”
於淩山說完舔了舔嘴唇,又緩下語氣。
“跟了我,以後你想要什麼項目就有什麼。”
我冷笑一聲:“於總不怕我去告你?”
他哈哈一笑,放鬆的靠在沙發上:“小丫頭太天真,我說是你來勾引我,勾引不成惱羞成怒。你說公司會信誰?”
他在外愛妻顧家的形象樹立得很好。
“別想著錄音,這裏有屏蔽器。”於淩山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正當我想跟他魚死網破時,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李智深在外麵急得流汗:“於總,上級突然視察,巡察組已經到了!”
“您快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