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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愛我的身體閨蜜的靈魂

我是巫女,卻愛上普通人類,離開了族群。

可最後我的愛人卻告訴我,他同時愛上了我的身體和閨蜜的靈魂。

他親手將我送上祭台,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阿織,你不是說過願意為我付出生命嗎?現在我給你這個兌現承諾的機會好不好?”

他們奪走了我的身體。

再睜眼,卻是三年後,我成了他包養的、我自己的替身情人。

原來在我死後,沈硯之又開始懷念真正的我。

1

我沒有想到自己還有睜開眼睛的一天。

鏡子裏青澀的臉跟我原來足有八分像。

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楚梔被沈硯之包養後,為了討他歡心,整形三次的結果。

而在接收楚梔的記憶後,我才知道沈硯之包養她是因為她的性格很像原來的我。

說好聽點是溫柔體貼,說難聽點就是懦弱無能,為了討好心上人丟了自己。

沈硯之赤裸著上身推門而入,他走到我身後,右手掐住我的下巴,透過鏡子仔細端詳著我。

“寶貝,你現在更像她了,這小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我壓下心底翻湧的痛苦和恨意,露出一個怯生生的笑容,“硯之哥哥,你喜歡就好。”

沈硯之滿意地親了親我的頭發,“喜歡,我就是太喜歡了才這麼舍不得你。”

“好了,”他鬆開我,把潛水服扔了過來,“時間差不多了,換完衣服我就帶你去看海底星空。”

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這竟然是去年,不,現在來說應該是四年前,我買給自己的潛水服。

沈硯之是潛水教練。

我曾經一直很想讓他帶我去看一次海底星空。

求了幾年他才答應在我生日的時候帶我去,我滿懷期待地在海邊等了他一夜。

卻隻等來他陪了發燒的玉泠鳶一整晚,連一個電話都吝嗇打給我。

而現在,我曾經求而不得的,楚梔卻輕易地得到了。

甚至還是沈硯之主動提出的。

2

海底的星空璀璨奪目,就像我曾經所期待的關於未來的美麗畫卷。

卻如同轉瞬即逝的煙火,都是一場空。

等我們回到楚梔的別墅時,天已經快亮了。

沈硯之輕輕捧著我的臉,“阿織,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現在應該像記憶中的楚梔一樣,扮演他想要的玉婪織。

可前世祭台上他冷酷無情的臉又不斷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絕望地被綁在祭台上,帶著最後一絲期待祈求他:“硯之哥哥,你忘了我們曾經的山盟海誓嗎?”

“我要是哪裏做得不夠好,你告訴我,我都可以改的,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求你了。”

可我得到的卻隻有他的冷酷無情,他站在祭台前看著我就像看著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阿織,別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什麼變得這樣唯唯諾諾,沒有一點曾經的明豔,這樣的你憑什麼讓我喜歡呢?”

“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的身體的,隻是我現在更愛泠鳶的靈魂而已。”

他輕輕撫上我的臉頰:

“阿織,你不是說願意為我付出生命嗎?現在我給你這個兌現承諾的機會,以後你就能和泠鳶一起永遠陪著我了。”

冰冷無情的話語化作一把利劍刺入我的心臟,比靈魂被剝離身體帶給我的痛苦尤甚。

他嫌我變得怯懦,卻忘了把我變成這樣的人是他自己。

是他說喜歡我賢妻良母,所以我學著溫柔體貼當好一個賢內助。

是他占有欲太強,不允許我跟別人多說一句話,所以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

可是到頭來,我得到的隻有他的嫌棄和變心,甚至是殘忍地將我殺害。

臨死前的劇痛還在令我渾身顫栗。

我下識地推開他,“你別過來。”

沈硯之沒有防備,被我猛的一推,後退了一步,差點跌倒。

他微微眯起眼睛,危險地盯著我,“小梔,你怎麼了?”

我猛然驚醒,恐懼令我渾身顫抖。

我強裝鎮定,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卻哆嗦著說不出一個字。

幸好門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我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連忙道,“我去開門”。

3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我自己。

準確地來說,是在我身體裏的玉泠鳶。

她曾是我最好的姐妹。

我與她同出巫族,可在巫族中並不是所有的族人都能使用巫術。

我從出生便擁有使用巫術的天賦,而她卻沒有。

然而我從小就性格孤僻不合群,隻有玉泠鳶願意當我的朋友,陪在我身邊照顧我。

我視她為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不論是什麼,隻要是她喜歡的,我都可以讓給她。

可是直到被送上祭台,我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我的巫術天賦,和我的愛人。

她對我,從來隻有嫉妒和恨意。

臉頰火辣辣地疼痛把我拉回了現實。

玉泠鳶揚手給了我一耳光,神情倨傲地看著我,“賤人,就憑你也配和我搶男人。”

我垂下通紅的眼眸,死死地壓住噴湧的恨意,小跑著朝沈硯之身後躲去,“硯之哥哥救我。”

沈硯之捧著我的臉,眼底閃過一絲惋惜,對著玉泠鳶冷聲道,“你幹什麼,萬一打毀容了怎麼辦?”

“毀容了最好,你才不會三天兩頭地往外跑。”

玉泠鳶噘著嘴,拉起沈硯之的胳膊,“阿硯,你都多久沒回家了,我昨天身體不舒服要你回來陪我你都不回。”

沈硯之不耐煩地抽出手臂,“你每回都說身體不舒服,哪回是真的?”

玉泠鳶委屈道,“我隻是想你多疼疼我,可你眼裏隻有這個賤人。”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沈硯之蹙了蹙眉,“你跟她置什麼氣,不過是個小情人而已,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最好是這樣,”玉泠鳶撇了撇嘴,“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我可不是玉婪織那個隻知道忍氣吞聲的廢物,

你能有今天,我要占一半的功勞,能允許你養個小寵物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了,你要是再分不清主次,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幫你了。”

沈硯之身上閃過一絲殺氣,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讓我察覺到了。

他親了親玉泠鳶的眼睛,柔聲道,“我知道,阿鳶,你對我的用心我都看在眼裏,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

4

玉泠鳶被哄走後,沈硯之斜靠在門邊點燃了一根煙。

他得過肺炎,以前我為了他的健康,從來不讓他抽煙,這也是我唯一一件不順從他的事。

雖然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他是不是抽煙。

但是多年的習慣卻先一步替我做出了反應。

我抬手抽掉了他手裏的煙,“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沈硯之愣了愣,“你......說什麼?”

我反應過來,連忙換上一副怯生生的表情,“硯之哥哥,我昨晚聽到你在咳嗽,有點擔心你,不是故意要管你的。”

“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不這樣做了。”

說著我又把手裏的煙舉到他麵前。

沈硯之看了我很久,才有些失望地接過了我手裏的煙,“我真是瘋了,剛剛居然以為......”

“以為什麼?”

“沒什麼,你現在跟阿織簡直是一模一樣,不隻是性格,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別無二致。”

我討好地衝他笑了笑,“為了硯之哥哥,我一定會更認真地學習阿織姐姐的一切。”

沈硯之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你這樣就很好,不像玉泠鳶,剛開始還不覺得,現在真是越來越驕縱,竟然還開始威脅我,我當初真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選她。”

我軟聲道,“硯之哥哥別生氣嘛,你要是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沈硯之攬著我,吸了一口煙,“我沒生氣,就是在想怎麼應付那個女人。”

我甜甜地笑起來,心裏想著玉泠鳶剛剛說沈硯之的事業有她一半的功勞。

再聯想到記憶裏沈硯之這幾年順風順水的事業,和他那些死於各種意外的競爭對手。

便猜到玉泠鳶這幾年怕是沒少利用巫術替沈硯之作惡。

難怪方才我見她身上的紫藤花已經蔓延到脖頸。

玉泠鳶處心積慮地想要得到我的巫術天賦,卻不知道巫術有違天道,不可濫用。

每一個巫女都會從腳踝處生出隻有自己才能看到的紫藤花。

每使用一次巫術便會向上蔓延一分,等長到額頂處時,就是死期了。

而玉泠鳶是我身體的入侵者,自然什麼都看不見,還在肆無忌憚地使用巫術。

既然如此,我就看看她怎麼死在自己最愛的巫術下。

5

我重生到楚梔身上後便不能再使用巫術,但幸好養蠱的本事還在。

隻待傀儡蠱養成,沈硯之就能成為我一個人的奴隸了。

我想了很久,雖然他害了我,但我還是很喜歡他,到時候就把他關起來,做我一個人的傀儡。

隻是種給他的傀儡蠱還需要取他的鮮血飼養,所以,我要好好留在他身邊。

那天玉泠鳶來鬧過之後,沈硯之就消失了半個月,再出現便是要我代替玉泠鳶去參加一個晚宴。

我現在跟原本的臉足有八分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他帶的是情人還是太太。

不過我沒想到,有一個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們剛進入會場,桑許就端著一杯酒走到我們麵前:

“這不是沈總嗎?怎麼,這麼重要的晚宴居然帶小情人來參加。”

沈硯之臉黑了一度,“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就是我的太太。”

“哦?是嗎?那可真是我眼瞎了。”

桑許抿了口酒,對我道,“這位小姐,你身邊這個人可是名副其實的衣冠禽獸,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我愣了愣,在我記憶中桑許一向沉默寡言,和沈硯之是很好的兄弟。

雖然我已經從楚梔的記憶中知道這幾年桑許和沈硯之反目成仇,瘋了一樣打壓沈硯之的公司。

不過看到他現在這麼有攻擊性的樣子,還是有些不習慣。

我禮貌地笑了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硯之哥哥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說完沈硯之便扯著我快步離開,順便警告我,“離他遠點知道嗎?”

我乖巧地點點頭。

沈硯之放柔了聲音,“乖,我還要去應酬,你自己找個地方待著。”

6

沈硯之不在,我索性去人工湖邊散心,卻沒想到桑許也在這裏。

我假裝沒看見他繼續往前走。

擦肩而過時卻被他攥住了手腕,我掙了掙,沒掙開。

“桑總,你這是做什麼,硯之哥哥還在和周總談生意,你想找他應該去裏麵。”

“我不找他,”桑許頓了頓,“我是來找你的。”

他眼神中帶著一抹希冀,“阿織,是你回來了嗎?”

他怎麼會知道?

不,這一定是試探,我要冷靜。

我壓下心裏的驚慌,鎮定地看著他,“桑總,你認錯人了。”

“硯之哥哥也經常叫我阿織,他說我跟她很像。”

桑許輕笑一聲,“真的是這樣嗎?可我覺得我沒有認錯。”

他的眼神太過熾熱,燙得我有些頭腦發熱,滿腦子都是不能讓他發現我的真實身份。

我劇烈地掙紮起來,大力甩開他的手。

卻因為重心不穩,撲通一聲摔進了身後的人工湖裏。

冰冷刺骨的湖水灌入我的口鼻。

求生的本能讓我艱難地撲騰起來,費力地向上遊去。

臨近窒息的那一霎那,一雙有力的手抓住了我。

我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時看到的是桑許放大的臉。

他渾身濕淋淋的,正在給我做人工呼吸。

我嗆出一大口水,劇烈地咳嗽起來。

遠處傳來一聲暴喝,“你們在做什麼!”

沈硯之雙目噴火,快步走近一腳踹開了我身上的桑許,把我拉了起來往身後一推。

我看他似乎還想上去再打,連忙拉住他,“硯之哥哥你別這樣,我剛才不小心掉進了湖裏,是桑總。救了我”

“所以他就可以親你嗎?”沈硯之的表情陰狠。

我噎了一下,小聲道,“這是人工呼吸。”

“還敢頂嘴!”沈硯之掐住扯住我的頭發,“你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讓別人占便宜,更何況是這個垃圾!”

我被扯得生疼,隻覺得這個人竟然是這樣的麵目可憎。

7

沈硯之強行把我帶回別墅,一進門他就如同他如同野獸一般啃咬著我。

粗暴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我身上,好像是對我親近其他男人的懲罰。

“他還碰你哪裏了?這裏?還是這裏?”

“阿織,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允許你身上沾染別人的氣味。”

我想起以前也是這樣,隻要我多跟異性說一句話,他就會像打飯醋壇子的狼狗一樣,從上到下的啃咬我,占有欲強得令人發指。

將我逼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金絲雀後,又開始嫌我無趣。

尤其是玉泠鳶來家裏借住後,他常常會很失望地看著我:

“阿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你就不能跟泠鳶學一學嗎?別這樣天天縮手縮腳的倒人胃口。”

......

我被他折騰得昏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我好像來到了一個昏暗的暗室。

暗室的正中央有一個神台,神台上平整地擺放著一個等身木偶人。

四周擺滿了白色的蠟燭,組成了一個陣法,我記得這是古書中記載的招魂陣。

我正疑惑自己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暗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桑許走了進來,他穿過我的身體,徑直走到神台旁邊。

表情痛苦地將頭抵在木偶人的手腕上,喃喃道,“阿織,我今天見到一個女孩子,她身上有你的氣味,是你回來了嗎?”

這句話仿佛一聲驚雷劃破我的腦海。

我這才注意到木偶人的右手手腕上係著招魂鈴,脖子上掛著的生辰牌上寫著我的生辰八字。

桑許,在替我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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