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開始了,我們要坐大巴去校外練習打靶。
室友又開始碎嘴子,跟電視裏村口嘮嗑的倆大媽一樣。
「天啊,夏小花估計從來沒見過槍,等一下會不會嚇尿了。」張雪笑嘻嘻地說。
「哎,等等,我知道怎麼辦,哈哈哈!」
胡月突然對著後麵大喊:「錢程,夏小花說她害怕,要你保護她!」
錢程,一個二百斤的胖子。
走路都挪不動道那種。
抬頭憨憨地笑:「你說什麼?嗬嗬。」
全車哄堂大笑。
室友自發把窮人我和死胖子錢程湊成CP,想要羞辱我。
我哪吃這套,淡定地說:「錢程別怕,等一下你跟著我,我教你。」
錢程好脾氣地說好。
室友們如意算盤打空,又開始在旁邊說。
「夏小花,你可別逞能,現在認慫也沒人笑話你。畢竟不是誰都有條件摸過真槍。是吧夏天?」
「對啊,夏天,你肯定玩過射擊吧?怎麼樣,刺激不?」
夏天勉勉強強地答應著:「還、還好吧。你們去了就知道了,很簡單。」
鐘傑在旁邊跳得可高了,大聲說:「我女朋友夏天這麼聰明漂亮,當然無所不能。可不像夏小花那個矬人。」
哇!真是第一次見到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
「對對對,你們說得都對。」我敷衍糊弄幾句。
結果胡月還不放過我。
「不如這樣吧。夏天和鐘傑一組,夏小花和錢程一組。你們比一比。」
我真無所謂,哪怕錢程隻能打零環,有我救場就行。
作為夏家唯一的獨生女、未來的繼承人,我爸對我要求特別高。
從小就把我扔進軍事夏令營裏鍛煉,那真是泥裏爬,水裏滾。
這大學開學得區區軍訓,對我來說就跟庭前散步一樣。
更別提射擊俱樂部,我打小跟著射擊隊一起訓練,水平也就稍微比他們差點。
不然現在我就得在奧運賽場為國爭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