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國際芭蕾舞大賽金獎的前一天,師妹開車將我撞成殘廢。
我再也不能跳舞。
周斯年收起了求婚戒指,照顧了我五年。
他說等我走出陰霾後就結婚。
可是五年後,師妹出獄。
在接風宴上,有人問周斯年什麼時候娶我。
他卻神色暗淡,將戒指套到了師妹的手指上。
“黑天鵝變成了醜小鴨,你說呢。”
後來,我重新站在舞台上時。
周斯年卻滿臉決絕的衝向車流。
“我變成和你一樣,你可以重新和我在一起嗎?”
外麵天色陰沉,雨水和雪融在一起,像是世界末日一樣。
五年前的今天對我來說,也是世界末日。
我明明馬上就能站上國際舞台,迎接自己的榮耀。
卻被師妹林筱開車撞成殘廢,如今連走路都一瘸一拐。
而今天,是她出獄的日子。
照顧了我五年的男友周斯年為她舉辦了隆重的接風宴。
可我恨林筱,恨到了骨子裏。
即使她蹲了五年監獄,我依舊恨不得和她同歸於盡。
所以在聽到周斯年要給她接風的時候,我甚至說不出一句話。
隻覺得一張口便要哭出來。
可周斯年卻一把抱住我,嗓音溫柔纏綿。
撫摸著我的頭發安撫我。
“林筱畢竟也是我母親的學生,她已經得到教訓了,我照顧她一下也是應該的。”
我很想問。
她應該被照顧,那我就活該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可周斯年神色認真,他一向不是會輕易改變決定的人。
為了避免我情緒失控,周斯年並沒帶我去。
更何況,我也不想去。
可是一道悶雷劈下來的時候,我還是嚇得發抖。
五年前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我知道,是抑鬱症發作了。
我顫抖著手,打車到了周斯年定好的會所。
可是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對周斯年說。
“你什麼時候娶許妙啊,她都等成老姑娘了。”
透過門縫,我看見和我談了五年戀愛的男人神色暗淡。
“黑天鵝變成了不會跳舞的醜小鴨,你說呢。”
他言盡於此,可我卻明白了所有。
會所的燈光昏暗,我卻看見了他指尖的一抹亮色。
是一枚鑽戒。
他低垂著眉眼,握住林筱的手。
漫不經心的將戒指套在了林筱手上。
五年沒見到的人,如今在我看來依舊麵目可憎。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五年前她一臉猙獰的對我咆哮。
“憑什麼所有人都喜歡你,捧著你往上爬!許妙,我倒要看看你不能跳舞了,還會不會有人喜歡你!”
我自認對這個師妹一向多有關照,卻不想她早就恨上了我。
有人出來,門開了。
還握著林筱手的男人終於注意到了我。
他的臉上閃過無措,極為匆忙的鬆開了手。
甚至不自在的搓了搓指尖,才邁步走向我。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讓你在家等我嗎?”
他的視線掃過我的臉頰,輕輕抬手摸了下。
心疼的開口。
“這麼冷,怎麼都不多穿點。”
我略過他關心憐愛的眼神,看向一臉挑釁的林筱。
林筱挑了挑眉,笑著上前。
“好久不見,師姐。”
我的視線掃過她手上那枚鑽戒,是五年前周斯年準備的求婚戒指。
在我出事後,就被他收了起來。
他曾說,希望我走出陰霾後再和他正式在一起。
如今,卻戴在了導致一切發生的人身上。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憎惡,林筱稍稍向周斯年身後躲了躲。
我沒說話,更沒理周斯年。
腦袋裏向一片漿糊,情緒上頭,我忍耐的十分辛苦。
我抬頭和周斯年對視,他的目光坦誠。
“為什麼戒指會戴在她手上,你是在和她求婚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