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冷哼一聲,“那個賠錢貨怎麼可能死,就算是丟大街上,也沒人要。”
我哽咽著,媽,我真的死了,你去看看我好不好,我個人躺在那裏,我害怕……
我死了五六天了。
班主任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我媽。
“謝茵已經好幾天沒來學校了,你們家裏人知道嗎?”
“要不要報警,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我媽正忙著給表姐準備早餐,不耐煩的敷衍了幾句。
“老師,謝茵就是不愛讀書,不用管她。”
在我媽眼裏,我不愛讀書,就是一個整天逃課打架的壞學生。
每次我一身狼狽的回來,她總會抓著我一頓毒打“你就不能向你表姐學習嗎?”
“你看看你表姐,學習好,成績好,也不惹事!”
“你一定要丟我的臉嗎?我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
我哭啞著嗓子,“我沒有,是他們欺負……欺負我。”
我媽一個巴掌甩在我的臉上,“滿嘴謊話,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欺負你?”
“為什麼沒有人欺負你表姐,他們隻欺負你?”
她擰著我的耳朵,罰我跪在門口。
大冬天的寒風不停的刮,我跪到雙腳發麻,渾身發紫。
表姐回家的時候嫌棄的看了我一眼,“跪過去點,別礙我的眼。”
她正準備進去,又想到什麼,掐著我的頭發。
“謝茵,你別想著告訴舅媽什麼,就算你告狀了,她也不會信你。”
表姐扯下我的一把頭發,“真惡心。”
她拿著我的頭發,淚眼婆娑,“舅媽,你看茵茵……”
我媽永遠站在表姐那邊,她上來就是踹了我一腳。
天平永遠是傾斜的,無論我有多重。
偏的就是偏的。
“媽,不是我……不是我……是表姐扯我的頭發……”
我媽掐著我的肉,把我的頭發剪得凹凸不平。
“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教你撒謊嗎?”
“你就不能給我長點臉嗎?不能像你表姐那樣讓人省心嗎?”
我媽安慰著表姐,“婷婷乖,舅媽給你準備了小蛋糕。”
表姐得意地看著我。
這一招她屢試不爽。
在我媽眼裏,表姐是上天派來的天使。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天使卻是霸淩我的頭目。
她帶頭孤立我,把我的東西扔到水裏,讓我去撿。
讓我遲到被記過,回去再被我媽吊起來打頓。
“舅媽,茵茵也不是故意的吧,我看她,當時在河邊玩水,估計是玩得太起勁了。”
我媽把我摁在水裏,一遍有一遍,“我讓你玩,讓你玩!”
表姐每一次的好成績,都是抄我的。
她不許我說出去。
於是每一次都誣陷我作弊。
我媽瘋了一樣在教室扇我巴掌,“你是不是要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那天我被我媽扇成了豬頭。
那些霸淩我的人給我取外號豬精。
經過我媽這麼一鬧,霸淩我的人有恃無恐。
甚至把我的照片p成遺照,為我舉行“葬禮。”
今天是我死的第七天。
我的遺體還放在警局無人認領。
外婆擔心得團團轉,“我要報警,我要讓警察把茵茵找回來。”
我媽攔住了外婆不上她去,“今天是婷婷高考的日子,報警不吉利!”
“那死丫頭愛在外麵待著,就讓她呆著,趁早死了都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