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群有些慌亂地開口:
“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聽到葉洮質問的話語,季群的腦子忽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說。
葉洮勾起一抹苦笑,毫不猶豫地往山頂走去。
葉洮走了一會兒,快到半山腰時,融晚晚追了上來。
“葉洮,你走慢一點啊,我都跟不上了。”
葉洮不打算搭理她,但融晚晚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葉洮,我想你也看出來了吧,季哥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當時選擇娶你,也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更好地發展我們之間的情誼。”
葉洮並沒有很意外。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融晚晚揚起一個天真的笑容,湊近葉洮,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我想說,你被人糟蹋並不是意外,是我在你的杯子裏下了藥。”
“你未婚夫和你退婚也不是因為他嫌棄你,而是他以為那晚的女人是我。”
“不過你還真是好命,我叫來的乞丐都沒找到你,反而讓你撞上了你的未婚夫。”
聽到融晚晚的話,葉洮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你說什麼,當初是你給我下了藥?!”
融晚晚擺了擺手,似是有些無奈。
“沒辦法啊,我看中了你的未婚夫,原以為你失去貞潔他就會退婚的,誰知道他一心認定了你,我隻好謊稱那晚的人是我,才逼著他和你退婚。”
融晚晚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眼神變得陰狠。
“不過你現在知道真相也沒用了。”
“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而我要過上好日子了。”
“本來還想讓你活到我結婚的時候,讓你眼睜睜你身邊的男人都圍著轉,卻又無能為力。”
“可現在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融晚晚忽然朝著葉洮撲了過來,葉洮沒有防備,直接被推了下去。
看著麵前深不見底的山崖,融晚晚露出了一個癲狂的笑容。
“葉洮,永別了。”
再睜開眼睛時,天已經黑了。
葉洮掃了一圈,才發現自己躺在河邊。
她大概是掉進了溪流裏,才勉強撿回一條命。
葉洮捂著臉嗤笑一聲,也不知道該說她命好還是不好。
葉洮撿起身旁的棍子,踉踉蹌蹌地往山頂走去。
太陽初升時,她也正好到達山頂。
陽光穿透晨霧,給萬物鍍上一層金色的流光。
“山頂的風景的確不一樣。”
葉洮從包裏拿出食物和水,簡單休整了一下。
既然她沒死,自然就不會讓傷害過她的人好過。
正好前不久她的前未婚夫被調去了她父母住的地方,這次回去,她還需要找她的未婚夫談一談。
日上三竿前,葉洮下了山,去婚姻登記處拿上了離婚證。
回到家時,季群和融晚晚正好不在,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
葉洮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
她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都沒裝滿。
留下一封信後,葉洮在遺願清單上多加了一個願望——回家。
她將記事本留在了抽屜裏,上了鎖,心願都已經實現,過去的東西她並不打算帶走。
她要向前看了。
到達車站時,列車剛好開始檢票。
葉洮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這麼久的地方,隨後毫不猶豫地登上了火車。
今後,她和這裏,和季群,就再也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