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有個合作方拒絕接著和我們合作。”
“那就換另一個合作方!”
顧子言想也不想就吼了出去。
助理麵露難色。
涉及工作,顧子言也不好再發脾氣。
他接過助理手裏的文件,看了幾頁後一下子變了臉色。
這是他公司最大的合作方。
他趕緊給對方打了電話。
但沒有人接聽。
顧子言不死心,又接著打了兩個。
這回電話通了,卻是對方助理接的。
對方隻說自家老板忙,暫時沒時間接電話。
談及合作的事情,也隻是說合約到期,有了其他選擇。
顧子言暴躁地想摔東西,但他隻能賠笑說盡好話。
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顧子言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這個合作方是司暖給他拉過來的。
司暖和對方母親關係很好,人家是看著母親和司暖爽快的份上答應合作的。
顧子言又翻出了司暖的聯係方式。
那個電話,最後還是沒有撥出去。
顧子言舍不下這個臉麵。
沒想到,林悠悠在和他吃飯時提起了這件事。
“司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不就是和老太太說說話,給老太太端個茶,遞個水麼?”
司暖笑著給顧子言夾菜。
“子言,我不想隻靠著你養我,我想和你並肩,想做你的賢內助。”
林悠悠拿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個地址。
“我已經打聽到了老太太的住處,明天我就帶著禮品過去慰問。”
顧子言眼睛一亮。
對啊,林悠悠比司暖優秀這麼多,又比司暖溫柔有耐心,那下一個老太婆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麼一想,顧子言一下子不愁了,甚至看著林悠悠戴著司暖的項鏈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林悠悠依偎進他的懷裏:“子言,你娶我吧。”
顧子言一愣。
“顧子言,你究竟娶不娶我?”
當年,司暖叫他娶她時,可強勢多了。
那架勢,像是一頭齜牙咧嘴的母豹子,但凡他敢拒絕,司暖就能衝上來和他拚命。
當時的他麵對那樣義無反顧的司暖,好像下意識就說了好。
他甚至腦子裏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
顧子言下意識躲過了林悠悠的眼神。
“等這件事解決了再說吧。”
林悠悠看著躲閃的顧子言,臉上維持的笑緩緩僵住。
但最後,她也隻是說了一句好。
林悠悠第二天就買了禮品去了合作方母親的家。
顧子言好整以暇地坐在辦公室等著合作方續約的消息。
合作方電話打來時,顧子言還故意等了十幾秒才接起電話。
“喂,楊總啊......”
“顧子言,我CNM!你他媽趕緊把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從我媽家領回去。你要不領回去,我他媽給你扔回去。”
啪的一聲,對方掛了電話。
顧子言一刻都不敢耽誤地衝了出去。
到合作方家時,林悠悠捂著臉,垂著眼睛一刻不停地流著淚。
顧子言一下子火了。
他立馬拿出對司暖的態度來,但對麵坐著的是他最大的合作方和合作方的媽媽。
顧子言把火咽了下去。
“子言,我沒事的。我就是被打了幾個巴掌,我沒事的,你別為了我生氣。”
林悠悠紅著眼睛,她害怕地看了對麵冷著臉的老太太一眼。
但她這次算錯了。
楊母是參加了司暖葬禮的。
她心疼那孩子早早沒了雙親,更氣她一直吊死在顧子言這棵歪脖子樹上。
楊母今天一看見林悠悠就氣不打一處來,更是在她明裏暗裏貶低司暖後怒火中燒。
眼下林悠悠當著她的麵耍手段,楊母也不慣著。
她當著顧子言的麵扯下了林悠悠的手,啪啪啪又是幾個巴掌打了上去。
“什麼臟東西都趕進我家的門,晦氣。”
顧子言沒想到楊母這麼囂張。
一直陪著母親的楊總將母親護在身後。
“顧子言,你養小三我不管,但你當我家是什麼地方?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
楊總看著顧子言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嘲諷一笑:“你還是回去做好破產的準備吧。現在誰不知道你顧子言背信棄義,拋棄糟糠妻,為了個小三殺了自己的孩子,誰還敢和你合作啊。”
顧子言被罵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林悠悠更是臉都黑了。
楊總直接送客,顧子言拽著林悠悠手臂就往外走。
剛走一半,背後鋪天蓋地地撒來了什麼顆粒狀的東西。
顧子言一回頭,楊母手裏拿著一袋鹽,往他們身上撒。
一邊撒一百年說著晦氣。
顧子言忍不了了,但楊總直接叫了保鏢。
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直接推搡著兩個人,將他們趕了出去。
林悠悠還在哭。
被撒了一身鹽還被推搡了還記下的顧子言從來沒這麼憋屈過。
往常讓他心疼的哭聲現在隻覺刺耳。
他直接朝著林悠悠大吼一聲:“哭喪呢哭!”
林悠悠立馬止住了哭聲,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子言。
顧子言現在看林悠悠隻覺哪哪不順眼。
“你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你不清楚?你哪來的膽子上人家大門的?”
林悠悠咬著唇,顫抖道:“什麼叫我是什麼......玩意。”
顧子言煩躁地罵了幾句臟話。
他現在沒那個耐心哄林悠悠。
“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顧子言扔下林悠悠,開車走了。
回到公司後,顧子言終究還是又打開了司暖的聯係方式。
他深吸一口氣,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