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前一天,我去練習室練舞。
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他妥協了。
突然出現一道反光,來不及躲開,腳底一滑,跌坐在地上,右腳腳腕瞬間腫起。
“是你往地上倒的油?”
我看向麵前走來的田甜。
“是我,上次你潑我臉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做了什麼?為什麼這兩天他都不理我?”
“我還管不到他頭上,他喜新厭舊的速度可比你想象得快。”
“胡說,他說過他最愛的人是我。”
“你不過是宸陽身邊的一個爛花瓶,憑什麼明天的宴會是你陪他去?”
田甜越說越歇斯底裏,抓起旁邊的架子就往我身上砸去。
邵宸陽出現及時攔住了她。
“宸陽。”田甜說著就往他懷裏鑽,聲音帶著哭腔。
邵宸陽一把推開她。
田甜有點難以置信,眼角淚光閃爍。
“你不是很厭惡她嗎,為什麼?明明之前你在她麵前都是護著我的。”
“我怎麼樣對她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最討厭自作多情的女人,滾!”
田甜大哭著跑開。
邵宸陽永遠是這樣,在他身邊的新歡沒有超過一個月的,時間一到膩了要厭棄了,就拿我當擋箭牌。
他的心早已跟隨沈思思一道離去了。
“怎麼樣?傷得嚴不嚴重?”
邵宸陽蹲下看我的腳踝,眼裏滿是關切。
我鮮少見過他這副模樣。
“沒事。”我艱難地準備起身。
他將我攔腰抱起。
“明天的宴會非常重要,實在不行打點鎮痛劑。”
果然,如果不是為了利益,他怎麼會來關心我。
宴會當天,我努力穿上那雙36碼的鞋,強忍著腳踝的疼痛陪他出席。
表麵上還得擠出笑容。
“今天來的都是商界的重要人物,你最好不要給我丟臉。”
“你看看,沒有我,哪來你演出的曝光機會。”
我表麵上點點頭。
這樣的話我聽過很多次,如今已經不在乎了。
陪你演完最後一場,從此這虛假的繁華再與我無關。
我挽著邵宸陽的胳膊,路過的人對我都很客氣。
即使他們心裏很清楚,邵宸陽新歡不斷,我隻是他表麵的體麵而已。
宴會過半,我的腳踝快要支撐不住我站立,準備找個借口離開。
這時周圍人發出一聲驚呼,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看到邵宸陽臉上的笑容驟然僵住,麵露驚懼。
有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宸陽,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