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坐片刻,稍微收拾了下,也出門了。
不過我不是去美容院,而是去舞蹈練習室。
躺在練習室的地板上,我才放鬆下來。
這裏才是真正屬於我一個人的空間。
五年前,父親的公司橫生巨變麵臨破產,一夜之間欠下巨額債務。
他頂不住各方催債的壓力,從頂樓一躍而下。
母親在我很小便離開,所有債務壓到我一個人頭上。
“我來幫你。”
邵宸陽像救世主一樣出現在我麵前。
幫我還清所有債務,自此我隻有他一個債主。
起初,他也待我很好。
支持我跳舞,演出的費用盡數還債。
直到那段合成視頻出現,沈思思的離去成了他心口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痕。
從那以後,他對我隻有憎惡和厭棄。
我不明白,為什麼那段視頻中會是我的臉。
想到這,我將身體蜷縮得更緊了些。
在練習室待了一下午,我趕緊回去。
還要給邵宸陽做晚飯。
飯剛做好端上桌,開門的聲音響起。
邵宸陽進門,跟在他身後的,還有田甜。
我見狀正要離開。
“坐下一起吃吧。”邵宸陽開口。
田甜倚在邵宸陽身上,嬌滴滴地說道:
“宸陽,我不喜歡吃蔥。”
“把菜裏的蔥都挑出來吧。”邵宸陽看著我命令道。
我不願與他多做爭執,便照做了。
此刻我就像是他倆的保姆。
“來,先喝點湯,你這麼瘦,多喝點補補。”
邵宸陽親手給田甜舀了一碗湯。
他可沒有為我做過這種事,從來都是我服侍他。
左手輕輕摸了摸肚子,無奈地在心裏自嘲。
昨天被邵宸陽一腳踹到流產,可是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田甜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宸陽,昨天抓傷我的那隻貓,你有沒有幫我教訓它?”
聽到這裏,我的手停住了。
對了,我的貓呢?
昨天心力交瘁沒顧得上我的貓,說起來昨晚回來後就沒見到了。
“把它鎖在陽台上了,田甜放心,它不會再嚇到你了。”
“你把它鎖在陽台上了?”
我把筷子一摔,趕緊跑過去。
“江知瑤你發什麼瘋,一隻貓而已。”
我抱起奄奄一息的貓,眼眶發紅。
衝過去拿起那碗湯潑在田甜臉上。
“害怕就不要來我家。”
田甜尖叫一聲,趴進邵宸陽懷裏,大聲哭泣。
邵宸陽一個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江知瑤,這裏是我的家,你算什麼東西?”
說完他抱起田甜就要離開。
“就算你不愛我,那你這樣,對得起沈思思嗎?”
我將手指向角落裏的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