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眼能預測生死。
當老公要帶著白月光的女兒去遊樂園,我卻看到她白月光女兒的肩上三燈俱滅,活不過今晚。
我央求老公今日不要出門,可他卻狠狠將我甩到一邊。
“掃把星,別以為仗著是我老婆的位置就想管天管地。”
他白月光的女兒也斜眼瞪著我,仿佛仇人在世。
“我知道你因為宋叔叔打了你的孩子,你看我不爽,但也沒必要這樣詛咒我吧?”
後來她在遊樂場中的大擺錘掉落,活活摔成了肉餅。
事後葬禮上,老公命人戳瞎了我的雙眼,縫了我的嘴巴。
隻因他白月光說,一切都是我自導自演。
我終於放棄掙紮,斷了氣。
可我死了,他卻後悔了,夜夜點長明燈求我入夢。
......
我自幼有陰陽眼,能預測別人的生死,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口中的災星。
可我預測了這麼多人的生死,終究預測不到自己終將會死在老公宋衍手裏。
A市今天難得熱鬧。
因為我渾身是血地躺在醫院門前,滿大街都是我拖拽的血痕。
宋衍像訓狗一樣跟在我後麵大喊:
“掃把星,再爬兩步,醫院就到了。”
有路人看不下去,正想上前跟宋衍說理,卻被旁邊的人拉住。
“你瘋了?這可是宋首富唯一的兒子啊!你要是上前了,沒準明天就被趕出A市了,自己掂量掂量吧。”
那個路人停下了腳步,可還是小聲說道:
“那這個人就不管了?要是再這樣下去,絕對會血流而死。”
“咦,不過這個人長得有些眼熟,她不是宋先生的老婆嗎?怎麼會搞成這樣?”
也許是路人說話的聲音吵到了宋衍。
他將口中吸著的煙砸入人群,我耳邊也傳來了宋衍不耐煩的聲音:
“你懂什麼?她害死了一個幼童,難道不該罰嗎?”
“隻是小傷罷了,我都跟了她一路了,還不是沒什麼事?”
“你要是想救也成,拿你和你全家人的命來換!”
我蒼白虛弱地躺在地上,可想活的想法在此時已經達到了頂峰。
我朝宋衍發聲的方向,用盡全身力氣抓住他的褲子,抬頭看著他,可嘴巴已經被縫得嚴嚴實實,隻能從喉嚨裏發出赫赫的聲音。
我抱著最後的希冀,祈求他能念在夫妻五年的情份上能夠放過我。
可他沒有。
他用力地踹了我一腳,冷笑道:
“這算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不然我沒辦法給清悅一個交代。”
片刻後,我隻能聽到他遠去腳步的聲音。
在寶馬車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聽到車裏傳來一道聲音,好像是特意說給我聽的。
“清悅,別難過,還有我。”
隨著車開走的聲音,我也感覺身上漸漸發冷,還能感受到心臟的緩緩停止跳動的聲音。
我安靜地躺在黑暗裏,有人不停地說著話。
“看樣子,她好像要死了!”
“不過宋先生說她害死了一個幼童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句話後,我齜著大嘴,想要把那句“我沒有”說出口。
可下一秒卻發現自己飄在了半空中。
我差點笑出了眼淚,就連死了我都沒有擺脫這個罪名。
不難想象到明日圈子裏會是怎麼汙蔑我的。
而這一切卻是沈清悅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