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因壓力得了精神病,我一把屎一把尿照顧了他整整十年。
他曾經是國際巨星,卻淪落至此,親人朋友都遠離了他。
而他最愛的白月光,更是臨走前厭惡的將他踢倒在地,
“傻子別碰我,看到你我就惡心,一身的屎尿味兒。”
那天他哭的撕心裂肺,我抱著他,告訴他我會照顧他一輩子。
可我沒想到,就在我回去照顧母親的半個月時間裏。
再次回來,得到的卻是他自盡的死亡通知......
1
律師宣布遺產分配那天,所有人都到場了。
我沒想到,他的白月光杜佳瑤竟然也來了。
我憤怒抓住她的衣領,“你有什麼資格來?庭深那麼喜歡你,你居然狠心拋棄他?”
杜佳瑤一把將我推開,嘴角噙著冷笑,
“你不是一直喜歡他嗎?你應該感謝我成全你們。”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吵什麼,我告訴你,要不是你照顧我兒子十年,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
聽到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我憤怒的看向對方。
他是陸庭深的母親,那個把兒子當搖錢樹的女人,更是在他精神出問題之後詆毀他的人。
我冷冷的盯視著她,指甲深深嵌在肉中。
“一個不管兒子死活的母親,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臉來繼承他的遺產。”
陸母冷笑一聲,眼神裏都是不屑,“蘇瑾,你還真覺得自己是個東西了,給我兒子擦了幾年屁股,你還牛上了?”
我氣的渾身發抖,我想衝過去狠狠抽她,卻被律師打斷了。
“好了,下麵我要宣布遺產的分配情況。”
律師開始一個個宣布,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僅僅隻得到了10萬塊。
他幾乎把所有的錢都給了杜佳瑤和他父母,而我幾乎什麼都沒有。
雖然我不在乎他的錢,可我心裏還是有些委屈,不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
杜佳瑤聽到遺產的分配頓時喜笑顏開,麵帶得意的嘲諷我,
“10萬塊不少了,你也就隻值這個價了。”
陸母也笑的花一樣,立馬和陸父商量前幾天相中的一處豪宅。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憤怒到達了頂點。
一拳砸在桌麵上站了起來,眼神裏都是憤怒和不甘,“你們一定是做了手腳,我要去見陸庭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律師推了推眼鏡,語氣冷漠,“對不起,根據遺囑,陸庭深先生死後不想見任何人。”
“如果你對遺囑有任何疑義,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說完,律師不再理會我,拎上包直接離開了。
就在杜佳瑤和陸家父母要離開時,我伸手攔住了他們。
“你們拿了陸庭深這麼多錢,難道不應該去看他最後一麵嗎?”
杜佳瑤眼神不屑,陸母也冷笑,“我們錢已經拿到了,一個死人還有什麼可看的?”
2
陸父也對我冷嘲熱諷,“他人都已經死了,說明你們的夫妻關係也解除了,你跟我們陸家也沒有關係了。”
杜佳瑤施舍般從兜裏拿出一遝錢甩在我的臉上,“我知道,你不就是嫌繼承的錢少嗎?來,這有一萬塊,算我可憐你的。”
怒火充斥著我的胸腔,我猛地一巴掌向杜佳瑤的臉上甩去。
她猝不及防被我扇倒在地,結果她還未開口,陸母卻已經失聲大叫,“保鏢,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女人給我好好修理一頓!”
她話音才落,頓時四五名保鏢衝進來將我打倒在地。
杜佳瑤氣的衝著我臉上就是兩巴掌,“賤人,我真是給你臉了!”
幾個人打完我,大搖大擺的離開,我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
踉踉蹌蹌的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崩潰痛哭。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僅僅是我回家了半個月而已,陸庭深就自盡了,我實在是無法接受他突然離開我。
我幾乎一宿未睡,第二天早起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我嚇了一跳。
原來真的有一夜白頭。
當年他是耀眼的國際巨星,我從他的頭號粉絲做到了助理。
他的開心與不開心都是我陪他度過的,可那時他的眼中隻有杜佳瑤。
後來他的對手肆意抹黑他,才讓他的精神出了問題。
十年裏,我回想著和他的點點滴滴,我像照顧一個10歲的孩子一樣嗬護他。
想到過往,我決定去殯儀館問問。
當地的殯儀館隻有三家,我隻想哪怕給他上炷香也行。
可以一天跑下來,我沒想到竟然所有的殯儀館都說沒有接收過叫陸庭深的人。
突然的死亡,詭異的遺囑。
還有那個遺產分配,都讓我覺得這一切都有問題。
一天的奔波讓我身心疲憊。
躺在床上,腦中都是陸庭深的身影,目光不自覺瞥向到床頭那個娃娃。
那是我曾經給他買的,緊緊將它抱在懷裏,淚水順著眼角流下。
昏昏沉沉的睡到第二天,卻被一陣砸門聲驚醒。
是杜佳瑤領著一群人站在門口。
“你來幹什麼?”
她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你說幹什麼?按陸庭深的遺囑,現在這房子是我的。”
她帶著幾個人強硬的就要闖進來。
我忙伸手將他們攔在了門外,“你開個價這房子我買下來。”
3
我的話讓她瞬間失笑,仿佛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你買?好啊!1000萬你買吧!”
“你!”
我咬著牙氣憤的看著她,她怎麼能坐地起價?
200萬的房子她竟然直接開價1000萬,她怎麼不去搶?
可這裏幾乎是我和庭深最後的回憶了,我不能讓別人玷汙了這房子。
“好!1000萬我給你,你給我時間。”
“行啊,我今天就要錢,你出得起錢,房子就是你的。”
杜佳瑤和幾個人笑的前仰後合。
“你能不能多寬限我一段時間,我求求你了!”
為了僅存的念想,我低頭向她哀求。
“你求我啊?那你不如跪下來磕幾個響頭,我就考慮一下。”
聽到這話,他身後的幾人更是放肆大笑。
我目光呆滯,腦海中不停湧現出庭深的身影。
為了和庭深那些記憶,我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已經跪下了,隻求你說話算數。”
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不去看,不去想,不去聽他們的嘲笑聲,心裏隻想著庭深。
我艱難的彎下頭顱,一下,兩下,三下。
“現在可以了嗎?”
杜佳瑤摸著下巴一臉玩味,“可以啊,2000萬我給你一天時間。”
“你說什麼!”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憤怒瞬間充斥大腦。
“杜佳瑤,今天你要是敢動這裏,我就和你拚了!”
我眼眶通紅,擺出一副玩命的架勢。
她卻不屑一顧,揮手讓身後幾個人上前將我按倒在地。
她將腳踩在我的臉上,“廢物一個還想跟我拚命?把這屋裏的破爛都給我砸了!”
“不,不要!”
我奮力掙紮著想要阻攔,可是幾個保鏢將我按在地上,我無法動彈。
她笑著拿起陸庭深的牌位,“你居然還擺了一個牌位,真是用情至深啊!”
“你放下,你不要動!”
“真是囉唆,把她給我綁起來,嘴巴堵上。”
我被幾人直接吊起來,眼睜睜看著他們打砸。
杜佳瑤將靈牌狠狠摔在地上,牌位瞬間四分五裂。
我痛苦不已,心頭仿佛壓著一塊巨石。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我的所有回憶撕碎。
杜佳瑤拿著我和陸庭深當年的婚紗照走了出來。
4
“陸庭深據說隻有十歲孩子的心智,真好奇你們是怎麼行房的?”
“是他在上還是你在上啊?”
她肆意的侮辱著我,侮辱著陸庭深。
啪!
她將相框狠狠摔在地上,麵目猙獰的用腳猛踩。
我隻能嘶吼,卻無濟於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保鏢手裏拿著一個東西走了出來,
“老板,你看這是什麼?”
當我看到那個東西,瞬間崩潰了,那正是我送給陸庭深的娃娃。
“哎喲,看把你激動的,看來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啊。”
我拚命的搖頭,看向她的眼神滿是祈求。
但我越是如此,反而越讓她得意。
她將娃娃扔在地上,然後在我的絕望中一腳踩了上去。
一下,兩下,三下......
我眼中滿是絕望......
杜佳瑤一把抓起我的頭發,“別說白毛還挺配你的,我挺想再刺激你一下,可惜......”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就聽她繼續說道,“給你兩天時間馬上搬走,別耽誤我去國外逍遙快活。”
“另外陸庭深的公司現在是我的,你已經被解雇了。”
說完她帶著幾人揚長而去。
我被吊在家裏整整一天,直到碰巧收水費的將我救了下來。
我被放下來的第一時間爬過去抱住那個娃娃,蜷縮在角落。
淚水早就幹了,撥開娃娃的開關。
裏麵有很多錄音,記錄的都是我們在一起時的日常。
所幸,這個錄音竟然沒有損壞。
然而在我即將入睡時,一段不同尋常的聲音突然傳入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