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那天,養姐把我的歡迎宴改成了她的生日宴。
還用高跟鞋碾著我的手指,嘲笑著我不懂規矩。
我祈求哥哥幫我,而他卻把我按進泳池,冷冷嘲笑:
“小雪心軟,要是我,就直接打斷你這個野女人的腿。”
後來,我被折磨到四肢截斷。
江霽雪拿著一個陶罐向我走來,得意嘲諷:
“姐姐特意選的青花瓷,配你這種殘次品剛剛好。”
再睜眼,我回到了認親那天。
我反手扯住她新燙的卷發,將她的腦袋撞到雕花廊柱上,貼著她鮮血淋漓的耳垂輕笑,
“你不是要給我歡迎宴嗎?那我先給姐姐放段煙花助興如何?”
1.
江霽雪被撞得眼前金星亂冒,發梢黏著血珠垂落。
她猛地轉頭朝我啐出帶血的唾沫,嘴角撕裂出扭曲的弧度。
“你敢動我?”
她鑲鑽美甲瘋狂撓向我的臉,在我臉頰劃出三道血痕。
“江家不會饒了你!來人!把這個瘋狗給本小姐拖出去!”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猛地一擰,聽著骨骼錯位的脆響。
“那在你沒饒過我之前,先來欣賞這段煙花表演秀吧。”
我猛地將她的頭再次撞向廊柱,骨裂聲混著她的慘叫在宴會廳炸開。
“別急,今天的煙花,才剛剛開始。”
許是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周圍賓客開始議論。
“江家這出戲夠精彩的,看江霽雪這狼狽樣,以後怕是要被吃得死死的。”
“聽說這位才是真千金?看來江家的掌上明珠要從白月光變落湯雞咯!”
“早說江霽雪囂張過頭了,這下好了,踢到鐵板嘍!”
議論聲刺激江霽雪的神經,她頓時惱羞成怒。
“保安是死了嗎?沒看到本小姐被人欺負了嗎?”
“讓這種醃臢貨汙染江家空氣,傳出去當我們是收容所?”
幾名保安上前就要將我趕走。
我垂眸冷笑。
“敢動我?你們可想清楚了?”
保安們舉著電擊棍的手僵在半空,麵麵相覷。
“你們杵著當泥胎嗎?一群飯桶!”
“動手,給我往死裏打!”
這時管家雙手捧著手機小跑過來,路過我時,特意側身撞向我的肩膀。
“大小姐,夫人的電話。”
江霽雪歪著頭,嘴角勾起一抹張揚的弧度。
她慢條斯理地拂開淩亂的發絲,故意用沾血的指尖劃過屏幕。
接通電話時還不忘朝我拋來個挑釁的媚眼。
“讓你看看,誰才是江家真正的主人。”
電話接通的瞬間,背景裏傳來高跟鞋碾碎珍珠的脆響,緊接著是帶著嘲諷的輕笑。
“我倒要看看,誰在江家撒野?”
“我的乖女兒你怕什麼?誰敢動你就往死裏整!”
“記住,你才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
2.
江霽雪原本慘白的臉上瞬間泛起病態的潮紅,沾血的唇角幾乎咧到耳根。
“聽見了嗎?在江家,我才是主宰!”
說著抓起桌上的香檳,盡數潑在我臉上。
冰涼液體糊滿臉的瞬間,我反手攥住她手腕猛地一擰。
香檳瓶應聲落地,在波斯地毯上洇開金黃水漬。
我眯起眼盯著她驟然扭曲的表情。
“潑酒助興?不如我教你怎麼用血來染紅這宴會廳。”
江霽雪瞳孔猛地收縮,喉結不受控地滾動,卻仍梗著脖子強撐。
“你,你敢!”
話音未落,被我攥住的手腕傳來刺骨疼痛。
“你看我敢不敢!”
她瞬間變了臉色,鑲鑽美甲胡亂抓撓。
“快來人弄死這個瘋子!”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邁巴赫在門口台階前精準停穩。
一身黑色高定西裝的男人踩著黑色馬丁靴大步走來。
江霽雪見到男人後,可憐兮兮地喊道:
“哥!”
來人正是我的哥哥江昱磊。
他一把將江霽雪護到身後,一臉關切。
“疼不疼?”
隨後陰鷙的目光像淬毒的刀刃剜向我。
“誰準你動她的?”
“在江家撒野,你以為自己有幾條命?”
我喉間溢出短促的嗤笑。
“江家的威風,就靠這種虛張聲勢的狠話撐著?”
他怒吼道:
“反了你!今天不把你廢了,我就不姓江!”
“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打斷腿!”
我冷笑一聲。
“打斷腿?就這點能耐?”
“江家的少爺就隻會躲在保鏢身後咬人嗎?”
“有種就親自動手,怕你妹妹的血濺臟你名貴的西裝?”
江霽雪突然擋在我麵前,顫抖著舉起雙手,仿佛要保護我一般。
“哥,都是我的錯,是我占用了十八年江家大小姐的身份......”
話音未落,她的肩膀突然劇烈顫抖。
“畢竟她是,是流著江家血的人啊。”
她偷偷抹淚的動作,卻讓鑽戒在燈光下閃得刺眼。
哥哥緊繃的下頜線微微鬆緩,喉結滾動著別開眼,卻仍固執地冷哼。
“要不是看在血脈份上......”?
江霽雪垂眸咬著下唇,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
“哥,你消消氣,不要為了我大動幹戈。”
“我們是一家人,何必這樣針鋒相對呢。”
“也是我沒和妹妹講清楚,讓妹妹曲解我的好意,我真該死。”
江霽雪一通聲淚俱下地表演,成功讓江昱磊破防。
他的大手不自覺地覆上她顫抖的後背,眼底的心疼幾乎要化作實質。
“說什麼胡話,當初被調包也不是你能決定的,要怪就怪她命不好。”
“小雪,別怕,我隻有你這一個妹妹,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的。”
轉身看向我時,語調冰冷如淬了毒。
“就算你頂著江家血脈回來又如何?”
“大小姐的位置,從十八年前被抱走的那一刻,就注定與你無關。”
我嗤笑一聲,並不將江昱磊的話放在心裏,畢竟江家可不是他做主。
江霽雪蜷在江昱磊懷中,不經意間暴露出身上的傷口。
“哥,沒事的......”
江昱磊看到後,果然更心疼了。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把人傷成這樣,你的心是鐵打的?”
“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給小雪跪下道歉,否則,我讓你在江城徹底消失。”
江霽雪眼底閃過得逞的光芒,故意用帶著哭腔卻暗藏得意的語調說:
“哥,不好吧,畢竟蘇簡才是江家真正的大小姐。”
說完後偷偷瞥向我,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沒什麼不好,也正好趁此機會敲打一下,我們江家大門不是誰都能進的。”
二人配合默契,似乎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我雙手抱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仿佛在看一場拙劣的鬧劇。
江霽雪睫毛劇烈顫動,強壓著上揚的嘴角。
“蘇簡,我本不想為難你,但哥哥的話你也不聽嗎?”
可笑,憑什麼我要聽他的跪下道歉。
我筆直地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帶著鋒芒的笑意,聲音卻字字如雷。
“江先生,我勸您最好先掂量掂量後果。”
“江家聲譽,江氏股價,可不是靠偏袒某個人就能保住的。”
“就怕您現在護得越緊,日後被真相打臉時,摔得越疼!”
他眯起雙眼,眼底翻湧著陰鷙的暗芒,喉間溢出一聲冷笑。
“威脅我?”
“記住,在江家,我說的話就是真相。”
“那我也告訴你,江家這門,今天我進定了。”
3.
我並非貪戀江家大小姐的名號,隻是為了爺爺和父親。
那年我在山上遇到江家父子江崇嶽和江景瀾。
江景瀾的腿被樹枝劃傷,流血不止,是我將他們救了。
我將兩人暫時安置在我的臨時落腳點,並告訴他們休息幾天就好了。
二人說什麼都要給錢感謝我,推搡之間,江老爺子看到我胳膊上的胎記。
江家血脈裏藏著不為人知的印記,那彎鐫刻在皮膚下的月牙胎記。
起初江霽雪身上沒有胎記時,便以為隻有男子有,卻不曾想我竟然也有。
當下二人立即決定帶我去做親子鑒定,結果顯示,我真的是江家血脈。
原本我不打算認親,是爺爺和父親再三堅持我才答應。
這時一道輪胎急刹的刺耳長音將我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隻見身著暗紅色真絲裙的女人優雅地從車上緩緩下來。
這便是我的母親,馮明漪。
她下車後,掃視一圈眾人,隨後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看清我樣貌後,原本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絲柔情。
她快步走來,冰涼的指尖帶著灼熱的溫度,緊緊扣住我的手腕。
“怎麼這麼瘦弱,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她此刻的關心和剛才電話中的冷漠判若兩人。
上一世的她也是這樣,人前表現的很慈母。
但江霽雪在陷害我偷賣她的珠寶,給爺爺下毒,泄露公司機密後,她的眼中隻剩冰冷,最後任由江霽雪截斷我四肢,將我做成人彘。
江霽雪見到母親表現對我的關懷後,大步上前,親昵地挽上母親的胳膊,隻是眼角餘光卻淬著狠辣。
“媽,都是我的錯,讓妹妹在外吃這麼多年苦。”
“現在她回來了,理應我把大小姐的身份讓出來。”
這時江昱磊也湊過來。
“媽,你可不能這般偏心,你知不知道她剛一回來就欺負小雪。”
馮明漪鬆開我的手,質問道:
“怎麼回事?”
我剛要開口,就被江昱磊截了和。
“小雪不過是好心提醒她幾句,可她不分好歹竟然動手。”
江霽雪垂眸輕撫被抓皺的裙擺,語氣無辜又惶恐。
“媽,都怪我多管閑事,不過是勸妹妹收斂脾氣,別在宴會上失了江家體麵,就被打得這麼慘。”
這一波顛倒黑白的操作直接給賓客搞蒙了。
但他們畢竟是外人,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自然不好說什麼。
馮明漪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這大小姐譜擺得是不是過早了?江家還沒認你呢,就開始耀武揚威了?!”
“我不管你在外麵是什麼樣子,但在江家,必須守江家的規矩。”
我歪著頭,語調甜膩得發膩,卻藏不住眼底的冰冷。
“江夫人說得極是。”
“看來我這個親生女兒,還比不上您精心調教的好養女會討歡心呢。”
馮明漪顫抖著身子指著我。
“你,你這說的什麼混賬話?”
啪的一聲,甩給我一巴掌。
馮明漪的胸膛起伏如鼓,染著蔻丹的指尖還在發顫。
“反了天了!江家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隨後對著江霽雪說:
“她敢欺負你,不必手軟,媽給你撐腰。”
江霽雪假意推辭。
“還是媽媽最疼我”
江霽雪挑了挑眉。
“妹妹,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話落,她一把抓過保安手中的電擊棍。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