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沈懷川當著我和眾人的麵。
一手拉著金絲雀,一手拿著我的遺像姍姍來遲。
見我難堪,他卻譏笑。
“既然要嫁給我,那不如直接把死後儀式也做了。”
“省的到時候又要說我把你忘記。”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他們期待我同一年前一樣,不斷的尋死覓活。
但他們不知道,我真的要死了。
我隻是靜靜的從他的手上接下了遺像,走完了婚禮的每一個流程。
但沈懷川卻認為,這是我對他的挑釁。
於是連夜帶人把我丟進了滿是水蛇的寒潭裏。
任憑我被不斷撕咬,痛苦掙紮。
他卻在岸上和金絲雀唇舌相交,笑得冷冽。
“憑你一個孤兒坐得穩沈家太太這個位置嗎,我勸你別來惹姣姣。”
“否則,下一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得知此事的沈母,充滿試探的給我打來電話。
“給懷川做替死鬼你真的還願意嗎,現在的他不配。”
我心裏有些酸澀。
沈懷川不配,可是沈懷瑾配。
......
“懷川,穗穗不會告訴伯母今天這件事情吧。”
何姣姣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得意的瞥了我一眼。
聞言,沈懷川奪走了我耳邊的手機,隨意丟向了寒潭一處。
隨著他的動作,身後人不斷把我跪壓在地上,朝著何姣姣磕頭。
鼻尖傳來人血夾雜著死蛇的血腥味。
何姣姣的一句“惡心”抵得上我喊破喉嚨的救命。
意識模糊間,我聽到耳邊響起沈懷川的話,頓覺心臟不斷抽痛。
“她不敢的,畢竟孔穗還想老老實實做她的沈太太。”
昏迷期間我看到了沈懷瑾揚起笑臉奔向我。
可醒後什麼都沒有,徒留一地的車轍印跡,心中不免覺得悲涼。
沈懷川故意找了個打車打不到的地方。
“這裏寒氣重,姣姣受不得陰氣。”
這是我最後聽到的話。
之後他便帶著懷裏的何姣姣直接坐來時的車走了。
剩下我一個人暈倒在寒潭出口,體內的毒素麻痹了我的神經,讓我頭暈目眩。
等我徒步回到沈家已經是次日清晨了。
見我慘白著臉回來,門口的傭人一臉不屑。
“太太又是從哪裏鬼混回來。”
我皺了皺眉,體內的不適感讓我有些不想開口。
剛想徑直走向屋內,卻被傭人白了一眼,拿著掃把攔下。
“何小姐和少爺正在裏麵辦正事,太太這個點進去,恐怕不太好。”
聞言,我轉頭冷冷直視她,沉聲道。
“你還知道我是太太。”
見我發火,傭人心虛般鬆了手。
可當我轉身後,她嘀咕的聲音不斷傳入我耳中。
“切,還真以為自己嫁入豪門當沈太太就高人一等了,誰不知道她靠下三濫的手段搶了何小姐的未婚夫。”
我僵硬了片刻。
剛進屋就聞到屋內情動的氣息,耳邊傳來何姣姣旖旎的喘息聲。
“懷川,孔穗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會不會有危險啊。”
轉瞬間,沈懷川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太善良,一年前她突然出現讓我和你分手,現在還搶走了你的位置。”
“不教訓她,這口氣我下不去。”
“這個時候你還分心想著她,看來是我沒出力。”
話落,屋內一陣又一陣的叫聲化作針般,瘋狂紮向心臟。
胃部生理性的不適,讓我幾乎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