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賀思嗎?”
“怎麼樣,八天八夜,爽不爽?”
我抬頭看著他,渾身又冷又疼。
那種渾身撕裂般的疼,再次席卷而來。
他就是那八個人的其中一個,也是最粗魯的人。
我一反抗,他就咬我,好幾次我被疼到昏死。
他掏出一塊錢扔我頭上,“要不,今晚在陪我一夜?”
“哥哥保證讓你爽。”
我緊緊地篡著口袋裏的錄音筆,諷刺一笑。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所有人都在責怪我,施害者卻還在逍遙法外。
突然覺得自己剛剛自殺的行為很可笑。
看著麵前的男人,我問道:
“是嗎,你這是在承認你是那幾個男人的其中一個嗎?”
男人笑得眼角分泌出眼淚,“怎麼記得這麼清楚,難道還懷念我的溫存?”
惡心感讓我跑到垃圾桶邊吐了一次又一次。
他用力拽起我頭發,摸了我一把,“今晚,等著哥。”
路邊的人看我的眼神更加嫌棄。
“果然人不可貌相,看著乖乖的,沒想到這麼臟。”
“你沒看直播嗎,她的父母都在網上坐實了。”
直播?什麼直播。
我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質問,“什麼直播?”
她嫌棄的推開我,指甲刮傷我的臉,留下一條長長的劃痕。
辱罵我:“你這麼臟,能不能別碰我。”
“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昨晚某快都火了。”
我點開軟件,看見父母正在視頻裏哭訴。
“賀思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她經常因為嫉妒我的小女兒,欺負我的女兒,都是女兒,我們也不忍心責怪她。”
“欺負輕輕就算了,她還特別喜歡大晚上跟一群男人出去喝酒,勾肩搭背的。”
“我們也曾想要改變她,但是她脾氣不好,會動手打我們。”
我的爸媽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痕。
我隻是冷笑,那些傷根本不是我打的。
反而我身上的新傷和舊傷都在火辣辣的疼。
整個直播我都錄屏了。
轉身,看著那個女生,我說:“同為女生,你應該幫助我,而不是成為傷害女性的一把利刃。”
她怔愣一下,我已經走遠。
快速回到宿舍,我拿起手機快速拍好自己身上的傷。
再用透明塑料袋把自己身上男人的殘留物收集好。
吃下剛買的避孕藥,在室友鄙夷的目光下,我拿著所有的證物去警察局。
剛到警局門口,哥哥站在車邊直勾勾地看著我。
“沒想到啊,你還真的來了。”
“也不枉我等你這麼久,賀思,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哥哥一把扯住我正在流血的頭發,一腳喘向我的後背。
在那三天裏,那些男人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每人踩了我的後背好幾腳。
我的背上全是傷,再來這麼一出,我的脊梁骨隻怕是斷了。
到了家,哥哥用力拽著我的手臂進門。
手臂上都是傷,他這樣用力,疼得我緊要牙關。
我整個人被他拖著走,渾身如同撕裂了一般。
一進門,一盆冷水潑在我的臉上。
媽媽黑著臉看著我,語氣冷得像冰。
“真是晦氣,臟了我們家的門。”
“這盆水用來洗洗你的身子。”
哥哥淡淡的說:“這個賤人,這幾天要好好看著,剛剛她想去警局報案。”
聽到報案幾個字,爸爸走過來,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本就被刮傷的臉如今還有了紅印,看上去難看極了。
“你還敢報案?”
“你報案了我們不就要吃牢房了。”
原來他們也知道這是犯法的。
但為了幫賀輕輕出氣,他們什麼都願意做。
哥哥沒在繼續說下去,像拖死狗一樣拖著我把我扔到雜物間。
門關上,裏麵黑漆漆的一片,連一點陽光都擠不進去。
他一直都知道我有幽閉恐懼症,最怕一個人在黑暗的房間。
但他不在乎,為了幫愛人和最愛的妹妹報仇,他什麼都願意。
說起張曉,我的思緒被拉回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