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父王猛拍桌案,怒喝,“陸辰安!你好大膽!竟敢汙蔑小女!”
陸辰安故作委屈:“嶽父息怒,小婿句句屬實。”
“昨夜宮宴後,顏兒中了奇毒,纏著小婿說若不行房事便會香消玉殞......”
他見父王母妃震驚,繼續道:“小婿本是規矩人,可顏兒情況危急,說要與我結為夫妻。”
“我對她一見鐘情,見她痛苦,才答應了她。”
“今早醒來,顏兒不見蹤影,怕她反悔,小婿才尋到王府。”
他語氣誠懇。
“你胡說!”我厲聲喝道。
“姐姐,事到如今,你就承認吧。”
蘇婉兒適時開口,走到陸辰安身邊。
“陸公子對你一往情深,昨夜解救於你,如今生米煮成熟飯,也是一段佳話。”
“你閉嘴!”我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父王母妃臉色鐵青。
女子名節,重於泰山。
“口說無憑!”父王冷聲道,“如何證明?”
陸辰安微微一笑:“小婿有信物為證!”
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
我瞳孔驟縮。
那是我貼身玉佩!
母妃贈我及笄之禮,從未離身。
我猛然看向蘇婉兒。
隻見她低頭閃躲,隨即抬眸上前,麵露假笑。
“姐姐還不承認,貼身玉佩都給陸公子了。”
“這是顏兒親手給小婿的定情信物。”
“她說,見玉佩如見她。”
他將我的貼身之物,硬說成我主動獻媚的信物。
母妃顫抖接過玉佩,目光複雜。
這塊玉,她太熟悉。
蘇婉兒挽住母妃手臂,聲音甜膩:“姐姐,恭喜覓得佳婿!陸公子才貌雙全,情深似海。”
她轉向父王母妃:“女兒名節重如天。”
“姐姐昨夜未歸,如今陸公子持信物上門,說得有鼻有眼......若不盡快定下,流言必會滿城。”
她頓了頓,又道:“要不......為了證明清白,姐姐就讓嬤嬤和族醫驗身吧?”
驗身?
我幾乎冷笑出聲。
好歹毒的心思!
驗身?經曆昨夜瘋狂,我哪還能“完璧”?
看她虛偽嘴臉,聽她“關心”實則惡毒的話。
我再壓不住怒火!
我猛然上前,擋在父王母妃身前,目光如冰刃。
“夠了!”我怒喝。
“妹妹對這事這麼上心,你自己去驗身好了。”
母親見到玉佩那一刻,已經信了大半,她拉著我的手,憂心忡忡。
“顏兒,就算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會怪你,如果真如陸公子所說,也得看你心意......”
我重重搖頭,“父王、母妃,昨晚的確發生了些事情,但請相信女兒,絕不是跟這個肮臟小人。”
陸辰安和蘇婉兒皆是一怔。
“姐姐,陸公子對你一往情深,你莫血口噴人。”蘇婉兒小心開口,“難道你和陸公子之後,還跑去和別人也......”
“閉嘴!”我冷冷打斷。
“陸辰安,你好大的狗膽!敢跑到王府來汙我清白,覬覦王府!”
陸辰安硬著頭皮道:“顏兒,你這是怎麼了?我知道你羞惱,但我們已經......”
我轉向侍衛。
“拿下這汙我清白、覬覦王府的狗東西,亂棍打死!”
侍衛們立刻應聲上前。
“你敢!”陸辰安慌了。
“我爹是宰輔陸國章,我是皇後娘娘的親外甥,本公子助你解毒,你這是要恩將仇報嗎?”
父王母妃臉色大變。
“顏兒,不可!”父王急忙製止,“此事不得莽撞,需從長計議!”
就在侍衛即將擒住陸辰安時,門外突然響起尖銳唱喏:
“聖旨到——並肩王府蘇沐顏郡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