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冉驚愕地看了我一眼。
覺得我的反應有些怪異。
他用我的手機在網上發表聲明,解釋整件事與衛淑蘭無關。
發完後把手機還給我,一臉複雜:
“杜珍,你怎麼還留著我們上學時打工的照片?”
我愣了愣,扭過頭去。
看見手機微博主頁上,我和喬澤冉大四實習那年的照片。
我們立在工地邊,渾身臟兮兮的,卻笑得一臉幸福。
過去的記憶湧上心頭。
喬澤冉出身不好,大學畢業那年,為了存到創業的本金。
我陪他一起去工地搬磚,累死累活一天賺到300塊。
拿著那幾張臟兮兮的百元大鈔,我們立在鏡頭前開心地笑了。
“珍珍,謝謝你一直陪我吃苦受累!”
“等我以後有錢了,一定把你寵成富太太,不會再讓你吃半點苦!”
他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很快實現富豪夢。
也如約讓我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可漸漸的,他給我的愛越來越少,話語也越來越冷淡。
曾經的愛情悄然逝去。
隻剩無盡地等待和苦澀的淚水。
離開病房後,喬澤冉再也沒來看過我。
我又在醫院養了一個多禮拜。
期間,我想過無數種辦法尋死,但都以失敗告終。
直到出院那天,喬澤冉才再次出現。
醫院樓梯口圍了不少記者,一看見我就破口大罵:
“杜珍瘋婆子!居然用尋死的方式吸引喬總注意!”
“就是,真不要臉!要死也不割深一點!裝模作樣給誰看?”
“賤人!還敢血口噴人說衛淑蘭是小三?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為了釣金龜婿,杜珍這女人真是不擇手段!”
我聽著這些臟話。
心裏沒有半點波瀾。
不是不痛。
而是這顆心早就痛死了。
喬澤冉之前還誇我,說我能忍,心量大。
可我心裏的痛苦,有誰知曉。
兜兜轉轉甩掉記者,我們終於來至地下停車場。
一出電梯大門,就見喬澤冉的車開了過來。
衛淑蘭打開車窗,一臉歉意地看著我:
“珍姐,快過來!”
“我帶你們離開,別磨蹭了,再晚記者該追過來啦!”
“嗚嗚嗚,我不想大家一起挨罵!快上車好嗎?”
她衝我擠了擠眼,裝出調皮的模樣。
喬澤冉見到她,麵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眼底露出些許柔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看到車廂裏煥然一新,裝上了新的座套。
是哈嘍kitty的圖案。
記得以前,我好幾次跟他提,說要把車裏裝飾一下。
不喜歡沉悶古板的顏色。
可喬澤冉卻說,不要太引人注目,無端令人猜疑。
他和我交往的事,一直沒有對外公開過。
說是怕影響我的生活。
可現在想來,不過是愛得不夠深罷了。
換了衛淑蘭,他就失去了原則。
我冷冷一笑。
轉身叫了輛出租車。
不想和他們坐在一起。
獨自一人回了單身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