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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公的白月光秦月有情感缺失症,天生不愛笑。

卻會在看見我痛苦模樣時露出笑容。

醫生建議秦月要多笑,

為了給白月光治病,

老公紀川以折磨我為樂趣,傷害我99次。

最後不惜殺死我腹中的胎兒換美人一笑。

我苦苦哀求他救救我們的孩子,

紀川卻看著開心的白月光笑的癡迷:

「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秦月的治療正在關鍵期,我不能坐視不管。」

「蘇橙,你不要無理取鬧。」

後來,我拿到離婚協議書轉身離開,紀川卻後悔了。

.

「蘇橙,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補湯,昨天是我衝動了。」

「你知道的,我們家欠秦月的,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

「我向你道歉,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的丈夫紀雲端著熱騰騰的湯,笑的真誠,怕我站著勞累,又趕忙搬來凳子:

「孕婦要多休息。」

我看著丈夫被燙出泡的手,心裏一股暖流流過。

昨天暴雨,我被困在公司,紀川說要來接我。

我等了整整三個小時,卻看見紀川和秦月坐在車上言笑晏晏。

紀川搖下車窗,慢慢招手:

「雨下這麼大,我車開不進去,你跑過來吧。」

我看著一百米不到的路程,咬咬牙,把包頂在頭上衝進雨裏。

等我把手放在車門上卻怎麼也打不開,秦月慢慢搖下車窗:

「你身上那麼多水,上來會把寒氣傳染給我。」

我無視她的話,繞到紀川車窗旁邊,拍著車窗讓他開門。

雨好像越下越大,白色的裙子被雨淋濕後緊緊黏在我的身上,頭上的包也難以抵擋雨水,水順著發梢一滴滴落下。

路上躲雨的人都饒有興致的盯著我們,我像個小醜一樣暴露在所有人麵前。

我感覺身體虛弱的厲害,甚至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

車裏的對話不斷傳進我的耳朵,透過車窗,我能清晰看到紀川輕輕揉著秦月的頭:

「你終於笑了,蘇橙這場雨就沒白淋。」

秦月假兮兮的勸道:

「雖然蘇橙淋雨的樣子很好笑,但她不會淋壞吧,還是讓她上來吧。」

我沒聽清紀川怎麼回答的,應該是同意了。

惡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已經顧不上生氣,隻想趕緊上車。

聽到車門開鎖的聲音,我還沒把手放上去,車就直接衝了出去。

巨大的拉力讓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耳朵邊是嗡嗡的汽車尾氣聲。

「秦月突然頭疼,我先送她去醫院,你還是打車回去吧。」

我想說話,喉嚨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血腥味翻湧而出。

身體冷的厲害,膝蓋也疼,應該是磨破了皮,我想站起來,全身卻根本使不上勁。

雨還在不停的下,一滴一滴打在身上。

「快打120,那邊那個女的暈倒了。」

我感到有人圍在我身邊,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聲音,我想要睜眼,卻慢慢失去意識。

醒來入目就是病房,我慢慢直起身子,旁邊的女醫生驚喜的看著我。

我認得她,她是紀川的同事,也在這個醫院工作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剛剛給紀醫生打電話,他估計在忙。」

「您懷孕了一定要多小心,前幾個月正是關鍵期,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像今天這種淋雨的情況一定不能發生......」

「這一胎不穩,一定一定要注意飲食。」

她的嘴巴一張一合,我卻什麼都聽不清了,腦子裏隻有一個聲音:

我懷孕了。

2.

和紀川一起來的是秦月,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臉色不悅:

「淋了一小會雨而已,還把自己折騰進醫院,我之前替紀川擋刀縫針都沒這麼大的陣仗。」

紀川替秦月擋住了我殺人的目光:

「月月不會說話,你知道的,她沒有惡意。」

「她本來頭疼,聽說你住院,馬上拉著我來看你。」

我自嘲的笑了笑:

「說的那麼好聽,我為什麼住院你們兩個心知肚明。」

紀川的臉色一變,隨即溫柔的看著我:

「橙橙,你懷孕了,孕婦不能生氣,秦月來的這些天你受委屈了。」

「我已經和她商量過了,她的病現在穩定一些了,可以搬走了。」

秦月還沒聽完轉身就離開了,我的心裏舒了一口氣。

自從她來後,我的生活就沒順過,一向愛我的老公為了她那奇怪的病不惜委屈我,

疼愛我的公公婆婆也破天荒站在秦月那邊,叮囑我要好好對待秦月,拉著我的手求我:

「秦月的父母是為了救我們才死的,他們就留下一個女兒,我們家一定要好好對待她,好好給她治病。」

「兒媳婦,你嫁進來就是我們家一員,更何況秦月還救過我們兒子的命,於情於理,我們隻能先委屈你。」

秦月就這麼莫名其妙住進了我們家,她平日裏板著臉,眼睛耷拉著,目光呆滯,看著嚇人,我盡可能避開她。

紀川和公公婆婆想盡千方百計求她笑,天天給她做好吃的,帶她出去玩,生怕她喪失求生意誌。

可惜秦月狀態一天不如一天,紀川急的團團轉。

剛好我偶然間看到秦月桌子上放的寵物蛇,放聲尖叫。

「哈哈,你叫的好好笑。」秦月看著我的狼狽罕見的笑出聲。

之後,我們家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經過多次觀察,我的痛苦就是秦月快樂的來源,所以越來越變本加厲。

可我與秦月素不相識,她的病確實生的巧妙。

她們美其名曰秦月有情感障礙症,隻有看見我的痛苦才會笑,說我是在積福:

「月月這孩子天生可憐,生的病也難以治療,還好有你。」

「醫生說了,這個病多笑笑才會好,你也不忍心看著秦月變成沒有感情的怪物吧。」

於是我上樓梯時突然出現肥皂液,我摔了輕微腦震蕩,卻無一人相扶,婆婆指著我笑道:

「月月,你快看蘇橙摔倒了。」

菜裏突然增加的花生碎,我過敏的像個豬頭,家人卻都圍在她的身邊:

「我們都快擔心死了,你終於又笑了。」

我上網查過情感障礙症這個病,也谘詢過相關病人,根本就沒有這種症狀。

可秦月一個檢查報告紀川就相信了: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每個病人臨床表現都不一樣,你不想幫秦月也不能這麼說。」

婆婆也護雞崽一樣抱著秦月:

「紀川你娶的什麼媳婦,心思這麼不正。」

3.

我以為秦月走了,一切就能恢複到正常模樣。

於是緩緩接過丈夫手裏的湯,細細品味。

「你廚藝進步了不少。」

紀川的目光溫柔的能膩死人,似乎又回到秦月來之前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樣:

「你喜歡我以後天天給你做。」

「我們那麼相愛,還會有孩子的。」

我被紀川這句話弄的雲裏霧裏,打趣道:

「你也太貪心了,一胎還沒出生就想著二胎。」

他卻輕輕撫摸著我的肚子,呢喃道:

「再見了。」

我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不好的預感在我心頭產生。

我期待著是自己多想了,可肚子的疼痛不斷提醒著我是真的。

「紀川,我、我肚子好疼,快打120......」

我捂著肚子,看著不斷流血的下體,冷汗直流。

紀川就好像聾了一樣,怔怔的看著我,說出來的話卻沒有溫度:

「你要理解我,你相信我,孩子還會再有的,你這一胎本就不穩定,倒不如用她給秦月治治病。」

我看著從門後緩緩走出的秦月,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為什麼我的步步退讓,換來的是變本加厲。

秦月上下打量著我,嘴角先是小幅度彎起來,又突然放聲大笑,直不起腰:

「紀川哥哥,你看她居然流血了。」

「人怎麼能蠢到這種地步,湯裏麵有螃蟹、杏仁她居然沒吃出來,還都喝完了。」

冷汗把我頭發全都打濕了,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我哽咽著對著紀川崩潰大喊:

「這可是你親生的孩子,我們現在去醫院好不好?他還可以救回來。」

我爬到紀川腿邊,慢慢拉著他的褲腳,不斷的求他。

紀川似是痛苦的皺了皺眉:

「我是醫生,你本來體質就不好,前幾個月也不小心,與其月份更大流產,倒不如現在就流掉。」

「之後我們慢慢調理,孩子還會有的。」

我看著紀川熟悉的臉,卻感受到無比的陌生。

這還是那個曾經對我百依百順的老公嗎?我腦海裏不斷浮現沒懷孕前,我們依偎在一起給孩子取名的畫麵。

紀川說他以後一定要個女兒,像我最好了。

如果是個兒子也行,以後可以一起伺候我。

我一動不動的看著紀川,眼眶中似乎有什麼落下來,怔怔說道:

「紀川,是你殺死了我們的孩子。」

我好像感受到肚子裏的小生命慢慢流逝。

明明我昨天才知道自己已經做媽媽了,今天卻永久失去了她,我還從來沒感受過孩子踢我,還沒體驗過做母親的幸福。

秦月突然開口:

「蘇橙,我最討厭你高高在上的樣子了,要不你也求求我。」

此時我已經顧不上什麼麵子,直直的向她跪了下去,用力的磕著頭。

一下、兩下,地板上慢慢有了血跡。

「對不起,秦月,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對不起......」

我像是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但耳邊傳來的是止不住的笑聲,

秦月似乎笑的直不起腰:

「蘇橙,你真傻,我騙你的你也信。」

又轉而對旁邊的紀川莞爾一笑:

「謝謝你,紀川哥哥,讓我看到這麼滑稽的一幕,你放心吧,我的病肯定會好的。」

我聽了卻如墜冰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向秦月撲過去:

「你們還我的孩子!」

秦月害怕的躲在紀川身後,似是可憐的說道:

「紀川哥,你知道的,我不想笑的,都怪我的病。」

「你和阿姨幹脆別管我了,讓我變成一個怪物,讓我去天上和我爸媽團聚。」

紀川眼裏的那抹對我的心疼也消失了,他惡狠狠的盯著我:

「蘇橙,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你明知道秦月的病拖不得,用一個必死的孩子救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好嗎?」

胸口密密麻麻的疼痛襲來,壓的我喘不上氣:

「你清高,你拿我的孩子報恩,你就不怕午夜夢回他來找你嗎?紀醫生。」

「虧你還是醫生,你真的相信情感障礙症這種蠢話嗎?」

4.

我不知道怎麼來的醫院,又是熟悉的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全身無力,一想到自己那麼掏心掏肺的愛過紀川,我就感覺好笑。

我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從白天看到晚上,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

秦月戴著我的首飾,大搖大擺的坐到旁邊的陪護椅:

「蘇橙,有孩子了又怎麼樣?我隻是旁敲側擊告訴紀川說我病情加重,他就能為了我放棄你們的孩子。」

她講起了她們的小時候,我不曾參與的小時候。

“青梅竹馬”多麼美好的詞彙,美好到我一陣恍惚。

她輕輕擺弄著她的美甲,嗤笑一聲:

「還想趕我走,你拿什麼跟我鬥?」

我的指甲陷進肉裏,苦笑一聲:

「秦月,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如果喜歡紀川為什麼不直接和他在一起。」

周圍沒人,秦月似乎忘記自己的人設,笑了笑:

「再相愛的人在一起感情也會變淡,你不是最懂這種感受。」

「可是我又見不得他心裏裝著其他女人,我才是他的唯一。」

心裏的怒氣已經直衝腦門,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打了她一巴掌,卻很是輕飄飄,我隻能怒吼著:

「你個賤人,殺人犯,不得好死。」

她直接把我拽下床,四目相對,她笑的更燦爛了:

「對啊,我就是賤人,那又怎樣?悄悄告訴你,你喝的粥還是我熬的。」

「紀川手上的燙傷是為我炒菜留下的,沒辦法,他就是相信我。」

「我隨便找個病,編個理由,弄個假報告,他就慌了。」

我的手被她死死摁住,明明已經知道真相還是忍不住被這些話刺傷:

「你就不怕我告訴紀川?」

秦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蘇橙,你可以試試,看看他究竟相信誰?」

「畢竟,我輕飄飄一句話,你的孩子可是賠命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衝著廁所大喊:

「紀雲,聽夠了嗎?出來見見你的好青梅竹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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