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情夫祁硯有心臟病,我們的血型相同都是稀有的熊貓血。
周年紀念日,老婆顧佳南聯合義姐沈瑜給我下藥,將我送上手術台,將我的心臟移植給了情夫。
為的就是治好祁硯後,顧佳南能順利和他結婚。
我死不瞑目。
再睜眼,我回到了祁硯爸爸因載著我出車禍求我原諒的這一天。
我要讓所有算計我的人付出代價!
0
刺眼的手術燈光照得我頭暈,我漸漸失去意識,
我被枕邊人算計麻木地躺在手術台上,靜靜地看著他們一點一點剝奪我的生命。
再睜眼,我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了熟悉的關切。
她細致又溫柔地包紮我的傷口,仔細檢查我的身上還有無別的傷口,眼裏的擔憂不像是假的。
「唉!早知道我今天跟你一起出門了,也太不小心了,還好傷得不重。」
我抬眸,是張絕美又讓我無比熟悉的臉,一股涼意瞬間襲遍全身。
沈瑜,我爸爸的養女,我的義姐,同時也是我的私人醫生,更是親手取出我心臟的惡人!
我看了看桌上的日曆,上麵的日期竟是一年,我真的重生了。
沈瑜正在仔細地給我擦拭酒精,我一把推開她的手,大聲叫來保姆。
「我餓了,給我拿些吃的。」
保姆麻利地準備了一桌茶點,我拿起一塊糕點扔進嘴裏,甜絲絲的香味刺激我的味蕾。
吃了幾塊糕點之後,我也平複好了心情,眼神已經冰冷的絲毫不帶一絲情緒。
這時候我的貼身助理進來,說祁硯父子正跪在院子裏。
我擦了擦嘴,身上的傷經過沈瑜的包紮已經不疼了,這才慢悠悠地移步到院子。
祁硯父子頂著正午的太陽跪在了院子裏的鵝卵石路上,祁硯爸爸滿頭大汗,不停地磕頭認錯。
而祁硯卻挺直腰杆,額頭上是薄薄一層汗,臉色蒼白,單薄的身子在烈日下到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滋味。
保姆搬來了太師椅和遮陽傘,我瞥了一眼跟著我一起出來的沈瑜。
手指攥緊衣服,果然是一臉的心疼。
「關大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請原諒我爸爸吧!他一定是擔心我的病,才一時失神出了車禍,讓您受傷。」
一個大男人此刻正在我麵前哭得聲淚俱下。
保姆動了惻隱之心,也在為二人說話。
「少爺,祁大爺也給您開了那麼多年的車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也算是無心之失,您從輕處理吧!」
「而且祁硯體弱,頂著個大太陽跪了那麼久,肯定會受不住的。」
我不耐地擺了擺手,保姆識趣地閉上求情的嘴。
幾人都屏住呼吸等我發落。
我眯了眯眼,盯著祁硯爸爸,說是車禍,但他隻是額頭上受了點擦傷,貼了個創口貼就自動愈合了。
而我卻右手骨折,小腿上還劃破了一個大口子。
「祁叔,出了那麼大的車禍,我那輛車也算是報廢了,我自己也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倒是隻有您相安無事,這麼好的運氣還來求我做什麼?」
祁叔明顯打了一個寒顫。
上一世也出了這麼一場車禍,父親得知後氣得大怒,揚言要將祁家父子趕出海城自生自滅,可我卻體諒祁叔為兒子擔憂的慈父之心沒在追究。
老婆顧佳南知道後連說自己嫁對了人,再次向我告白說我是最善良的人。
我還暗自竊喜。
現在的我隻想穿越過去打醒單純的自己。
可既然有了重來的機會,欺負我的惡人也該一個個收拾了。
02
我繼續毫無感情地說道:
「那輛車可是全球最頂配的勞斯萊斯,價值1.8億,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廢鐵。」
「還有我關家繼承人差點就死了,您說怎麼賠?」
保姆們頓時竊竊私語。
「天啊!這還真不怪少爺要追究,1.8億!祁叔也太不小心了!」
「更何況少爺還受了那麼重的傷,他倒是一點事也沒有。」
「就算是在為兒子擔心,也不能這麼粗心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祁叔渾身一抖,立刻哭著解釋:
「少爺,真的冤枉啊!我的確不識貨,但絕對不是故意的,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拿少爺的安全開玩笑啊!」
「您看在我那麼多年安分守己的份上原諒我吧!實在不行您就看在祁硯的麵子上,你們一起長大,他身體又虛,沒了我他可怎麼活呀!」
明目張膽的道德綁架,仿佛我追究到底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
祁硯低著頭一言不發,一副隱忍的小說男主架勢。
我站起身,俯視二人。
「祁叔,你的無心之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看著你年紀大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卻越來越得寸進尺。」
祁叔拚命搖頭否認。
「少爺您在說什麼?我一直都安分守己,這是第一次犯錯啊!」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拍了拍手,助理走上前來。
上一世我對祁家關愛有加,祁硯的身體我也知道,移植在暗中幫扶,對於祁叔背地裏偷偷摸摸的行為也一直隱忍不揭穿。
我給了助理一個眼神。
助理點了點頭當著眾人的麵大聲說道:
「少爺,我們查過行車記錄儀,祁叔曾多次趁您不注意開著您的車私下做著開滴滴的生意。」
「另外家裏的監控也查到祁叔曾多次行竊,小到冰箱裏的補品食材,大到茶幾上的夜明珠,金額加起來總共高達500萬。」
我一步一步走到祁叔麵前。
「祁叔,證據確鑿,您說樁樁件件哪件冤枉了您?」
「那些補品吃食就算了,我理解您對祁硯的關愛,但背著我接私活這怎樣都說不過去了吧!」
祁叔已被嚇得說不出發,隻是一個勁的發抖。
周圍的人都沒想到一向老實憨厚的祁叔在私下做出這種事。
這一世我是不可能在白白的被祁叔一家道德綁架。
我轉身回房,隻丟下一句:
「直接報警吧!一切都按照法定程序走!」
緊接著就傳來祁叔的苦苦哀求聲,祁硯沒想到我會做那麼絕,倒是震驚得說不出話。
助理做事效率高,下一秒便報了警。
03
不出所料,祁叔開始在院子裏一哭二鬧三上吊,哭訴自己多麼不容易。
「少爺,求您開恩!我現在不能不工作,阿硯他等著要醫藥費,要是我有了案底就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祁叔在鵝卵石路上瘋狂磕頭,額頭一片紅腫。
祁硯也慌張求饒。
「關大哥,求您了,我爸爸再也不敢了,您就可憐可憐他吧!他這些年對關家也算是盡心盡力呀!」
我煩悶地揉了揉太陽穴。
「吵死了,還不叫人把他們帶下去!」
助理招呼三個保鏢來把祁家父子拖走。
祁硯拚命掙紮,保鏢嫌祁叔的哭聲煩人,直接把人劈暈帶走了。
祁硯試圖上前阻止卻被猛地一推,沈瑜無比心疼,立刻扶住祁硯,將他又帶回了房內。
沈瑜看著我氣定神閑地躺在沙發上,心生不滿,語氣帶著責怪。
「關錫,你這次太不近人情了,祁叔這麼做說到底都是為了阿硯,阿硯可是我們從小到大的玩伴,你不能這麼狠心,快叫人放了祁叔!」
我頭都不想抬,冷冷說道:
「玩伴?我堂堂關家繼承人,怎麼會有這種偷我東西的玩伴?」
「還有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竟然做了錯事就要受到法律製裁。」
沈瑜被我懟得無話可說,隻能不滿地看著我。
祁硯委屈地扯著沈瑜,笑得勉強。
「瑜姐姐算了,這不是少爺的錯,是我自作多情了,一切都是為了我,我現在隻求少爺放過爸爸,我願意替爸爸接受懲罰。」
我瞥了祁硯一眼。
「好啊!隻要你願意去城山明港,我可以考慮從輕處理祁叔。」
祁硯眼中明顯一驚。
沈瑜激動地打斷我的話。
「不行!你怎麼可以去城山明港這種地方?關錫,我看你真是瘋了!以前你是多麼的善良,怎麼如今變成了這樣!」
上輩子的恨在我心中不斷滋生,看著上輩子設計背叛我的人,我自然是不願放過。
「沈瑜,擺正自己的位置,你不過是我爸收養的一條狗,關家可沒有你說話的份。」
沈瑜一臉震驚,絲毫不敢相信以往對她溫柔相待的我竟會說出這種話。
「關錫!你居然說我是狗?」
「不然呢?你不就是我爸替我找來的狗嗎?怎麼,過了幾年的好日子,忘記身份了是嗎?」
沈瑜氣得胸口不斷起伏,眼中不甘又憤怒,但又無可奈何,隻能咬著牙死死地盯著我。
看著這倆人我覺得無比礙眼。
「一個個的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祁硯送去城山明港?」
「還有我在強調一遍,每個人都要記住在關家的位置,別整天妄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要做出僭越的事。」
「認真為我做事的人,我自然不會虧待,但要是胳膊肘往外拐,那就別怪我容不下人了。」
剛剛還為祁硯一家說話的人頓時噤聲,隻有沈瑜一臉不服。
祁硯還在小聲的啜泣,一個大男人哭得讓人心煩。
「快把祁硯送走!什麼時候把賠我家的錢還了,我就什麼時候放了你們一家。」
祁硯驚恐地躲在沈瑜身後,保鏢不由分說地架起人就往外走。
祁硯抱著沈瑜死死都不鬆手。
這副場景堪比過年的豬。
沈瑜就像個女騎士,死死護住祁硯。
保鏢顧忌沈瑜養女的身份,不敢對她下手,我的耐心耗盡。
「沈瑜喜歡美救狗熊,就成全她,把這兩個人全部送去城山明港!」
聽到我的話,保鏢也不手下留情了,一人扛著一個直接帶走了。
瞬間安靜下來了,別墅裏麵隻剩下我一個主人,也不會再有人忤逆我,家裏的傭人各個都畢恭畢敬。
04
我知道我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晚上,我悠閑地吃著空運過來的伊利比亞火腿,一個無比美豔的女人扭著腰肢走到了我身後,身上還帶著一股沁香。
緊接著,帶著略微責怪的聲音就從耳邊響起。
「你倒是悠閑,家裏都被你鬧得雞飛狗跳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吃飯?」
我微微抬眼,眼前的女人正是我的合法妻子顧佳南。
我冷笑著不說話。
顧佳南倒也不氣,依舊站在我身後為我捏肩按摩。
上輩子我就是醉倒在了她的溫柔鄉,一遍又一遍容忍她的所作所為,卑微得像個無底線的舔狗。
現在一想,還真是恨不得穿越回去給當時戀愛腦的我一巴掌。
過了半晌,她見我一直不說話,終於開口了。
「怎麼了?還在生氣嗎?」
她低頭湊過來看著我的臉,可我的表情無比冰冷,再也沒有了之前對她的柔情。
我拿掉她的手。
「有話就直說,在這試探有意思嗎?」
「弄這麼一套不就是想為祁硯求情嗎?」
顧佳南擦了擦手,坐到我旁邊,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股豪門貴氣。
可誰曾想到在三年之前,她隻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破落戶地女兒,要不是被我看上,估計還在想著如何填補家族欠下的巨額債務。
「唉!下午的事我也聽說了,說到底還是祁叔拎不清,可這與阿硯有何關係,他是最無辜的人。」
「他無辜?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我扯出一抹笑容,緊緊盯著顧佳南。
顧佳南以為我是動了惻隱之心,緊接著說:
「當然是把他放了,我知道你在怪祁叔,這樣吧,那些錢就由我來補上,你也別和他們計較了了。城山明港那種醃臢地方,阿硯肯定會受不了的。」
我差點氣笑了。
「老公,你那麼善良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我最近工作忙,沒抽出時間陪你,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就陪你去夏威夷度假好不好?」
「你是關家繼承人,以後可不能再像今天這樣情緒化了,要容忍,這點小錢根本就不算什麼,何必為了這點錢去為難阿硯和祁叔呢?」
我想我之前是真的很縱容顧佳南,她竟然能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出這種聖母的話。
旁邊的傭人都被這話驚得瑟瑟發抖,深怕我再像上午那樣發脾氣。
我大笑出聲。
顧佳南疑惑地看向我。
不我瞬間陰鷙地看著顧佳南,我捏緊她的下巴,下一秒用力將她甩到一邊。
「顧佳南,我真是給夠你好臉色了,居然敢在我麵前為別的男人求情。你是我老婆,你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嗎?」
「我的女人原來一直都在想著別的男人,你們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顧佳南跌坐在地,下巴被我捏著一片紅腫。
我毫無感情地看著她,再次開口提醒。
「顧佳南,你還是好好安分守己,乖乖做我的女人,榮華富貴的日子我自然會給你。但你也學會了蹬鼻子上臉,居然為祁硯那種人說話!還敢叫我做事,我看這關家少奶奶你是當膩了!」
「我關錫這輩子都不需要討好誰,更何況是祁家那種不入流的人,你這麼認不清形勢,那就離婚吧!」
顧佳南臉色可是精彩紛呈,一下震驚,一下心虛,一下又變成慌張。
我想這群人可能是忘了,盡管我之前是顧佳南的舔狗,但我同時也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關家繼承人!
我叫來保鏢。
「把顧佳南帶下去!這幾天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