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金絲雀懷孕了,他絲毫不避諱的把她帶回家中,讓我親自照顧。
隻因她喝我煲的湯被燙到,老公就怒不可遏地把我扔進火中。
“既然你故意燙她,那就給我承擔後果!”
我大叫著說沒有,近乎被火燒死。
可他不僅不救我,還找了人做法事,跨過焚燒我的烈焰,以此洗去我帶來的晦氣。
我奄奄一息之時,他又給我澆了冰水,把我扔進工地。
那晚,我被淩辱到腸子掉落,七竅流血。
這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
後來,金絲雀生了死胎。
他不知道,這是他傷害我這個女佛子的報應。
......
“要不是棠棠幫你求情,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參加今天的拍賣會,簡直丟人。”
賀臨州摟著林以棠,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厭惡。
周圍所有賓客也都皺著眉看我,有人用手捂住嘴巴。
“掛著尿袋就來了,真惡心......”
“還佛子轉世呢,現在這個樣子,真是不懂當初那些男的怎麼下得去手。”
刺耳的話語竄入耳朵,但我卻沒有反駁。
比起工地裏男人的汙言穢語,這些話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我隻是直直看著前方的拍品,透明的盒子裏放著一個珠子。
那是我師父的舍利子。
林以棠摟著賀臨州嬌嗔道:
“哥哥,這個舍利子你覺不覺得很像那個?”
他哼笑幾聲,
“想要?那我給你買下來。”
林以棠臉色通紅,
“那到時候,我們塞進去。”
話落,我猛地抬頭,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我聲音顫抖著質問,怒火從胸腔翻湧。
在這之前,我從未反抗過他們的侮辱和懲罰,我可以忍,可他們不能侮辱師父!
我急得呼吸急促,眼眶酸澀不已,不停操控著輪椅向前,想要從林以棠嘴裏得到一句道歉。
我還沒碰到她,就聽到‘砰’的一聲。
賀臨州怒不可遏地抄起桌上的杯子砸在我頭上。
“賤人,你還想動棠棠!?”
“不就是個舍利子?就算是要你這條命,你也得給我拿來!這是你欠我家的,如果不是你,爺爺不至於還重病在床!”
我的全身已經沒有一處好皮膚,鮮血填滿溝壑,傷口刺痛不已。
心臟好像破開大洞,呼呼往裏灌著寒風。
我張了張嘴,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
“好了各位,現在拍賣馬上開始!我們玄真寺大師的舍利子,起拍價一千萬!”
我壓抑住洶湧的情緒,開始舉牌。
“一千一百萬。”
賀臨州冷笑一聲,
“一千一百萬零一。”
他是故意的!
我咬著唇,繼續加價,可無論我加多少,他都隻多一塊。
這種羞辱,讓所有人都嗤笑看著我。
“沈時微,如果這麼想要,就跪下來求我。”
“哦,我忘了,你的腿早就被男人玩斷了。”
從大火中出來後,我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我想逃,卻硬生生在工地上拉出一道血痕,他們拉著我癱軟無力的腿,不停的馳騁。
甚至因為難度極高的姿勢,硬生生把我的腿掰斷了。
這段回憶讓我渾身溫度驟降,屈辱的讓我想吐。
我閉了閉眼,從輪椅上滑下。
疼痛讓我額頭沁出冷汗,我卻忍著,用手擺弄軟綿綿的雙腿。
“嘔。”
會場不停傳出幹嘔聲,我卻不在意,隻是不停磕頭,
“求你,把師父的舍利子給我。”
“我隻要這個,我隻要這個......”
我啞聲重複,鮮血很快染紅地麵。
賀臨州眼神複雜地看了我良久,
“起來吧。”
我動作一頓,驚喜地抬頭,難道,他真的打算讓給我?
迎著我期待的眼神,他勾起唇角,一字一句道,
“我要點天燈。”
“棠棠想要的東西,你覺得你也配和她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