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晚舟,你確定要去?雖說是作為舞蹈生去交換學習,其實是為期三年的封閉式集訓,那可是被稱為‘舞蹈界矯正所’的存在!每年都有人因為承受不住中途退出。”
“一旦我將你的名額上報到學校就撤回不了了,你自己考慮清楚。”
麵對老師的詢問,她依舊堅定點頭。
“老師,我想好了,我去。”
隻要能讓她離開顧千帆,刀山火海她都去,更何況再苦能有一年牢獄之災苦嗎?
老師輕歎口氣。
“好,那七天後出發。”
七天後?
寧晚舟一怔。
“對了,這件事你小叔知道嗎?從前你的事都是他跟我交接的,這次去國外他也跟著去嗎?”
她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
沉默許久,才低聲回應。
“他去不了。”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
寧晚舟眼疾手快掛斷了電話,對上顧千帆的眼神。
他端著一杯熱牛奶和晚餐進來,放在了茶幾上。
“我去不了?去哪兒?”
寧晚舟倒扣手機,驚嚇起身,卻在看見飯菜那刻,條件反射地撲過去跪著將牛奶倒進碗裏,然後又悉數倒進口袋。
接著對著顧千帆連磕三個響頭,嘴裏不住地說著:
“求你別打我,我已經一周沒吃飯了。”
顧千帆被此景嚇了一跳,厭惡出聲。
“寧晚舟!你又在幹什麼!”
“要不是為了養好你的身體,盡快給瑤瑤捐腎,就你現在這樣,我絕不會讓你出來!”
“你難道還想再進去嗎?”
顧千帆摔門而出,心中翻湧的怒意差點衝破他的理智。
其實今天看到寧晚舟的第一眼,他就心疼不已。
曾經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小女孩,如今被折磨的瘦骨嶙峋,完全沒了往日可愛模樣。
可他不能允許那種有悖綱常的事情發生,所以他狠心要給她一個教訓。
他想,等他和蘇瑤完婚,一切塵埃落定,她還是他最寶貝的女孩。
顧千帆走後,寧晚舟才逐漸清醒過來。
這裏不是矯正所,她已經回家了。
寧晚舟按部就班入睡。
對麵房間卻時不時傳出女人的喘息聲和呻吟聲。
不用想,她也知道裏麵有多激烈。
或許是故意讓她聽到,女人聲音越發清晰起來。
可寧晚舟已經好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沒幾分鐘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一醒,便聞到樓下香噴噴的飯菜香。
她剛在餐桌坐下,蘇瑤便微笑著倒了一杯酒。
然後在她的目光下,一飲而盡。
蘇瑤身上立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緋紅,不斷地冒出一個又一個紅點。
寧晚舟擔憂看向她。
“你不知道自己對酒精過敏嗎?我去叫家庭醫生過來。”
蘇瑤意味不明地對著她笑,下一秒驚呼出聲。
“千帆,救命!”
顧千帆趕到,蘇瑤的淚水隨即大顆滾落。
“晚舟,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要逼我喝酒。我明明說了我對酒精過敏,一滴都喝不了。”
寧晚舟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被顧千帆憤怒的打斷。
“我昨晚就警告過你,把你的齷齪心思收起來!萬一瑤瑤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
“給我把她看住,等我回來!”
顧千帆焦急的將蘇瑤抱起衝出門外。
眼前一切發生太快,她來不及反應。
直到對上蘇瑤挑釁的眼神,她才意識到自己掉入了蘇瑤的陷阱。
蘇瑤斷定顧千帆當下不會聽她任何解釋,事實也的確如她所想。
寧晚舟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
到底要有多有恃無恐,才會毫不猶豫喝下那杯酒。
入矯正所的一年,顧千帆已徹徹底底屬於了另一個女人。
寧晚舟不再留念,起身上樓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