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在我明確的拒絕過後,沈修鶴會有所收斂。
可他在我被病痛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時候,命人將我綁來。
我瘋狂掙紮,東西被我摔落一地,連整個人跌倒在玻璃上也顧不上。
沈修鶴舍不得讓秦雨彤等太長時間,親自上手將我打暈,我至死都忘不掉他醜陋的臉。
他說,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雨姝好。
再睜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鼻尖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抬手摸了摸腹部的刺痛的傷痕,留下了絕望的淚水。
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
這段時間我無數次告訴沈修鶴我的不適,可他沒有一次放在心上。
明明隻要稍稍關心就能發現端倪。
還要在我最虛弱的時候挖走我的子宮。
隔壁病房卻傳來歡聲笑語,“修鶴哥哥,你真好,我就知道我想要什麼你都會滿足我的。”
“我很快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到時候認你做幹爸!”
沈修鶴言語中流露出寵溺,“好,從今往後你的孩子就是我唯一的孩子。”
兩人好似一對甜蜜的夫妻。
而我隻是個擾人清靜的外人。
沈修鶴拎著一兜食物進來。
“雨姝,你醒了,我給你帶了好吃的飯菜,你快補補身子。”
我看著兜子裏的外賣,甚至標簽也沒來得及撕下。
可他給秦雨彤送去的卻是親手做的愛心便當。
我不禁苦笑,想要扶著起來,可他卻滿臉關心將我按下。
“快躺下,你剛做了手術,手術很成功,以後再也不會痛啦!”
“我們家雨姝要聽話,等出院了我帶你去你最想去的海邊好不好。”
我怎麼也無法將那晚傷我的人,和現在對我關心的人聯係在一起。
我想,我也該消失了。
4.
秦雨彤這段時間也在住院,這段時間沈修鶴應該不會回家。
我直接聯係了閨蜜接我出院。
回到家裏將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扔掉,大到我的烘幹機,小到一個牙刷。
我的東西很多,當初我跟沈修鶴說,想要屋子裏到處都是我的痕跡。
每年都會往家裏添置一些溫馨的小物件,如今看來到時累贅。
我跟閨蜜兩個人,就算叫了家政公司也忙活了一天。
東西都被搬空了,我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心中酸楚,淚流滿麵。
原來一切早已有跡可循,全都是我自作多情,他在這個家裏除了日常換洗衣服,什麼也沒有。
許是他去病房沒看到我,給我打來了電話,“雨姝,你怎麼不在?你身體不好不要亂跑,你說你現在在哪,我馬上來接你。”
“我沒事,出來散散心,一會就回去了。”想通了以後,我語氣異常平靜。
“那你注意點,別著涼了,記得早點回來。”沒等我回答變急忙掛了電話。
但我還是聽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女聲。
計劃可以開始了。
我拜托閨蜜幫我,她也知我身患絕症,雖舍不得我,但也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支持我。
彼時,我和閨蜜也陸續展開了計劃。
醫院病房裏,沈修鶴正耐心地哄著秦雨彤吃藥,助理卻急急忙忙前來打斷。
“雨姝姐送來一個黑盒子,叫沈總務必要親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