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烏鴉一族並不是水性楊花,我們一生隻會認定一個伴侶,堅貞不二。
初相識時,是在一次的獸人大會上,我們烏鴉一族本就被認定為不詳之鳥,走到哪裏都不歡迎我們。
我作為烏鴉族的公主,出席了那次大會。
受到了其他獸族的打壓,甚至還被其他獸族的人圍堵。
是胡彥文幫我解了圍,救我於水火之中。
當時我以為他和那些人不一樣,他不會在乎外麵的傳言,會心疼我的遭遇,替我打抱不平。
為了方便見麵,我們有了自己的住處,遠離紛亂和傳言。
漸漸地,我將烏鴉一族的事情告訴給了他。
我們並不是災禍之鳥,而是可以提前預知災禍而已。
但是他並沒有相信,而是以為是我找的借口。
“你放心吧,紅裳,就算你帶來了災禍又能怎麼樣呢?我還是愛你的呀!我對你的愛堅不可摧,天地可表!”
他向我立誓,此生非我不娶,年少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熱烈的愛情,一頭就紮了進去。
但沒想到,他有了更好的選擇後,立馬便和我斬斷了關係,還將臟水全都潑到了我的身上。
胡彥文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幻化出狐狸尾巴,一把就將我摔打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等到我從柱子上滑下來的時候,柱子的表麵早已四分五裂。
歡羽一腳踩在我的鬥篷身上,麵露嘲諷: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狐族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族,憑你也想做狐族的太子妃?簡直癡心妄想!”
“隻有我喜鵲才可以和狐族聯姻!你算是什麼東西!”
我咽下喉嚨裏麵的血水,質問著胡彥文:
“我隻想知道,你不打算娶我的話,為什麼會哄騙我的感情?為什麼要和我同塌而眠?”
“你明明就知道,我們烏鴉一生隻會認一人!當初不是你答應我要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胡彥文一個巴掌打過來,我憋不住的血水在這一刻都吐了出來。
所有人都避如蛇蠍,生怕誰沾染上了血漬就會走黴運。
“紅裳,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是你勾引我在先,我一次一次地拒絕你,但是你卻潛入了我的房間,對我上下其手,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我狐族可沒有你這樣的太子妃!”
他執起了歡羽的手,“我再說一次,我胡彥文今生今世隻有歡羽這一個太子妃!”
我疼得說不出話來,這正好合了胡彥文的心意。
他怕我再說出什麼不利於他的話出來,打我的力道下了死手。
我滿嘴是血,五臟受損,像隻狗一樣被歡羽踩在了腳下。
我原以為,胡彥文是被族裏麵的長輩們逼著娶了歡羽,現在看來,這一切隻不過是我的自我安慰。
沒有什麼逼迫,隻有心甘情願。
可笑的是,我卻將這些年的假意都當做了真情。
我承受著蝕骨之痛,一點一點地從地上站起來。
旁邊的歡羽收起腳,不忘諷刺道:
“彥文哥哥,她剛剛還吐了血,現在都能自己站起來了,原來她剛剛就是在演戲,還以為能博得你的同情!真是下賤啊......”
胡彥文將她抱緊了懷中,又用寬大的狐尾將我甩在了柱子上麵。
柱子應聲碎裂,將倒地的我埋在了廢墟之下。
外麵傳出了他的冰冷的聲音:
“我已有了你,今日就讓她長長記性吧,紅裳,我對你的感情日月可鑒天地可表!”
嗬,又是這句話。
我躺在廢墟之中,臉上隻剩下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