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將手機從她的手上抽回,“前不久逛街地鐵上不小心手機被偷走了。”
“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把之前手機綁定的所有賬戶都注銷了。換綁在了新的手機號上。”
他鬆了一口氣,附身在我的頭上落下一吻,朝我比劃。
“快吃吧,待會菜都涼了,你胃一直都不好。”
我點點頭,過了一會,他的電話再一次響起。
“飛宇,我......我好想你......你能不能來接我。”
林珊珊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看樣子是醉的不輕。
我看了看外邊,天色已經很晚了。
“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秦飛宇脫口而出,匆忙地拿起了外套。
見我打量著他,他慌忙比劃。
“抱歉,阿雪,公司出了點事,需要我立刻去處理。”
我朝他點點頭,“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他將我笑著向我比劃,“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你在家看看有沒有想去的地方,等過幾天老公帶你出去散散心。”
目送著他的背影離去。
我當然知道,再過幾天林珊珊的設計展覽。
而那款香水的原型,便是當年程氏來不及發布,便被炸毀的那款。
為了替林珊珊鋪路,他也算是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
秦飛宇一夜未歸,第二天的時候我便早早地來到了律所。
“程小姐,當年最關鍵的證據已經被徹底銷毀,留下的蛛絲馬跡也被人抹了個幹淨。”
“要推倒當年的判決,恐怕很難。”
律師為難地看著我,我沒有再說什麼。
隻是讓他幫我寫好了離婚協議,將他小心翼翼地撞在了禮盒之中,並向派送員預約好了時間。
離開律所後,我徑直去了醫院。
一具和我身形差不多的屍體,正靜靜地躺在醫院冷凍庫中。
這些,都是我在七天後送給秦飛宇的禮物。
“程小姐,我們替您找來了假死的屍體,請問您想以什麼方式離開?”
我不由得有些怔愣,想到那一片火光。
我想我有了答案。
從電梯出來,我看到了小心翼翼攙扶著林珊珊的秦飛宇。
像是嗬護著珍寶一般,兩人樣子甜蜜得不行。
身邊有人認出了秦飛宇的身份,“那是秦總和他的夫人吧。”
“秦總一直都沒公開過他的夫人,聽說是怕給夫人帶來困擾,他夫人可真漂亮,難怪秦總要藏起來。”
“秦總是陪夫人產檢?我看他們好像是從婦產科走出來的!”
“這幾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這些年我去了很多地方,行過許多山與水,看過星辰與大海。謝謝你,要不是你當初為我做這些,恐怕我也沒辦法與你分享這些美景。”
“我才應該謝謝你。”
“我以為我的人生會成為一潭死水,多虧有你才枯木逢春。”
“謝謝你願意用整個秦氏替我擔保,願意和我合作。有了秦氏的品牌加持,我想哪怕調出再難聞的香,都有人買單。”
“你隻管去做,我會替你處理好身後的一切。”秦飛宇看著他,眼底帶著滾燙。
林珊珊帶著溫柔的笑意,“阿宇,別說這些話,要是讓程小姐聽到了,又要誤會我了。”
“這個你拿回去,它不屬於我。要是讓程小姐看到了,恐怕她又要給我再加一條罪名了。”
林珊珊手裏是一枚戒指,上麵是前不久秦飛宇拍下的那顆粉鑽。
“還是不喜歡嗎?”秦飛宇的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下一次我找到合適地再送給你。”
我的眼底閃過一絲暗意,秦飛宇每年都會送我一枚戒指。
原來,都是別人不要了的東西。
不要了的婚禮,不合適的戒指。
當初在婚禮上顧霆深指著我,“沒有人會娶你這樣的怪物,我看到你的臉都作嘔。”
“不僅如此,你還倒打一耙汙蔑珊珊,你才是殺人犯的女兒。”
“顧家不需要這樣的少奶奶。”
顧家當眾悔婚,我成了眾人眼底最大的笑話。
所有的賓客都指指點點,說我是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牆倒眾人推,當初顧家舔著臉求得這樁婚事,現在卻是一副絕情的樣子。
是秦飛宇站出來,將我拉出深淵。
可我沒有想到,事實卻是他將我徹底推入黑暗,封死了唯一的出口。
秦飛宇看到我的瞬間,蒼白了臉,不由得驚呼。
“阿雪,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