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大廳前,又瞥了眼那隻皮箱。
藥效能持續6-8個小時,我並不擔心她醒來,但怕有人發現她。
鎖好房門,走到大廳時,我媽並未在宴會廳門前。
我爸死了,婚禮上,該是她牽著我一起進去。
“阿姨去找你了,你沒見到嗎?”服務員問。
我心裏咯噔一聲:“她什麼時候去找我的?”
服務人員:“一個小時前。”
那時我正好來到酒店,莫非不隻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
我謝絕服務員幫我找她的好意,返回方才的房間。
房門果然開著,門口站著她叫來開門的前台。
“媽找什麼呢?”她查看完窗簾後,正往皮箱旁走,我急道,“婚禮馬上開始了,再不下去就遲了。”
這四年裏,我無數次用林言的身份與她見麵、相處,就是為了讓她混淆我和林言,分辨不出我們。
“東西忘了拿。”她期期艾艾。
我抓住她胳膊,邊走邊壓低聲:“你在找她?她確實來了,威脅我不要結婚,否則讓我後悔?”
“那怎麼辦?”我媽從來就是個沒有主見的人,瞬時六神無主,“她走了嗎,會不會來宴會廳鬧?”
“她沒走,就藏在屋子裏,”我停下,轉過頭看著她,“媽,你不是沒看到她出門,才進去找的嗎?”
“可是......”
我打斷她:“沒有可是,你向來擅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請繼續和四年前一樣,一直裝傻吧,其他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言言~”她聲音發顫。
婚禮進行曲響起,宴會廳的門緩緩打開,我遠遠看到了台上的方凱。
但婚禮還是被終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