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與太子成婚當日,她主動將婚事讓給了我。
隻因上一世,她嫁入東宮不過三日就被迫殉葬。
前世,我與太後在廟中結識,太後將我賜婚給太子。
成婚當日,母親逼我將婚事讓給姐姐。
母親奪走我的嫁衣首飾,打斷我雙腿,將姐姐送上了前往東宮的轎攆。
不曾想,姐姐成婚不過三日,太子就暴病身亡。
而姐姐作為太子妃,被逼自縊殉葬。
父親和母親得知此事後,當場痛哭暈厥。
待醒來後,父親將我打到半死。
他咬牙恨聲道:“你個毒婦定然早就知道太子病重,才故意讓冉冉替你出嫁。”
母親將我割舌後釘進棺中,她道:“與太子成婚的本該是你,我要用你將冉冉的屍身換回來。”
他們買通宮中太監總管,將我們姐妹二人棺槨調換。
姐姐屍身歸家安葬,而我被送入太子陵寢,生生痛死。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成婚當日。
此時姐姐正穿著我的嫁衣,她弱弱道:“娘,與太子成婚這種好事,我就不與妹妹爭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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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崔冉冉這句話,意識到她也重生了。
畢竟高嫁東宮這種事,崔冉冉怎麼可能主動讓給我。
上一世,我在寺廟清修時與太後相識。
太後得知我自幼在廟中修行祈福,便將我賜婚給病弱太子衝喜。
誰知成婚當日,長姐崔冉冉卻啜泣不止。
她說羨慕我得以高嫁東宮,又哭著說自己欽慕太子已久。
她求我將她帶入東宮,哪怕給太子做通房,她也心甘情願。
母親聞言,逼我將嫁衣脫下,又命喜娘給崔冉冉梳妝打扮。
我寧死不肯讓出這樁婚事,母親卻親手將我雙腿打斷,囚在柴房中。
她斥責我道:“聖旨上隻說將崔家嫡女賜婚給太子。”
“你自幼離家清修,算什麼崔家嫡女。”
“這婚事本來就是太後賜給冉冉的,你再這般不要臉爭搶,我就直接將你打死。”
誰知崔冉冉入東宮當晚,太子突發咳疾暴斃而亡。
作為太子妃的崔冉冉也被逼自縊殉葬。
等父親跟母親再見到她時,隻見到了她滿是傷痕的屍身。
父親歸家後,當場抽起馬鞭將我打了個半死。
他對著我破口大罵:“賤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病重,才誆騙冉冉替你出嫁!”
“我們崔家哪裏對不住你,你竟然對冉冉下此毒手。”
母親更是號啕大哭:“應該殉葬的是你這個賤人,而不是我的冉冉。”
“我的冉冉自幼怕黑,那皇陵黑冷,她肯定會怕。”
說罷,她竟然直勾勾看向我:“你個毒婦,你害死了我女兒,我要用你將我女兒換回來。”
“我的女兒就算死了,也要葬在崔家陵墓中。”
母親命人將我釘死在棺中,怕我發出聲音求救,又將我的舌頭生生割掉。
他們買通了宮中掌事太監,將我和崔冉冉的棺槨對調。
我還活著,就被送入太子陵寢,在黑暗中活活痛死。
再次睜眼,我剛剛好與崔冉冉對視。
崔冉冉將自己身上嫁衣脫下,滿含惡意道:“高嫁東宮,這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婚事。”
“妹妹快些,可不要誤了吉時。”
母親卻滿臉不解,她死死抓著嫁衣:“冉冉,這太子妃之位應當是你的。”
“她一個野丫頭,根本不配嫁入東宮。”
崔冉冉將母親扯到一旁,與她耳語幾句後,母親麵色驟變。
她惡狠狠將嫁衣砸到我身上:“賤人!沒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竟然想要害死冉冉。”
“來人,快點給她梳洗打扮,別誤了吉時,讓皇後娘娘怪罪我們崔家。”
我匆匆穿好衣服就被推出門趕上了花轎。
看著我離開,母親才長長鬆了口氣,她拍了拍父親胳膊:“還好冉冉聰明,早就打探到太子病入膏肓。”
“若是咱們將冉冉嫁過去,怕是要將冉冉害死。”
我坐在前往東宮轎攆上,仔細思量著太子究竟為何而死。
太子雖然自幼體弱,卻並無大礙,直到新婚當日才咳血而死。
這病症,我在山上清修時也曾見過,雖說看起來凶險,但並不妨礙事。
上一世太子咳血而亡,定然是有隱情。
我這樣想著,喜轎就到了東宮大門。
我還未下轎,就被侍衛擋在了門外。
掌事太監急道:“還往裏麵抬什麼!殿下咳血了,別讓裏麵的人衝撞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