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和趙望卿,在燒我的鎖骨。
燒焦的味道,讓我止不住的發顫,要我的骨頭還不夠,非得燒起來嗎?
我看著處在陽光中的方梨,譏諷的勾了勾唇,吸血鬼還能見陽光啊?
愛讓高傲者低頭,讓理智者崩盤。
趙望卿這樣的人,也會相信這樣的謊言。
“哥哥,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你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方梨看著我,狡黠的笑了笑。
眼中都是不懷好意,嘟著嘴說:“要不然我怕姐姐說我是小三呢。”
“畢竟,不被愛的才是老三,不對嗎?”
正說著,別墅中傭人的譏諷聲,就在耳邊響著。
嘲笑聲,鄙夷聲,還有奚落聲,在我耳邊響著。
沒人看得上,我這個名不副實的趙太太。
趙望卿有些猶豫的看著我,低聲詢問:“你要是不想離的話......”
他在搖搖欲墜,就連趙望卿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想離婚。
一想到要離開,趙望卿心裏就忍不住的揪心疼。
我直接截了他的話頭,淡然道:“離,必須離!”
我滿意的看著他成功簽字,提著行李箱,就走出了別墅,這裏每時每刻,都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昨天晚上,秦醫生給我打電話過來了:“你這幾年在京城,身體每況愈下,要是再摘掉鎖骨,恐怕活不久了。”
我攥緊拳頭,在別墅門口,呸了一聲,不要臉的渣男賤女。
在京城,佛子趙望卿和方梨的婚事,幾乎很快就提上征程了。
郎才女貌,惹人豔羨。
更有人直言:「哇,這是什麼神仙愛情啊,不被愛的才是三兒。」
「對啊對啊,像趙先生前妻那樣的人,果然是不配。」
距離離開港城,還有兩天。
可惜,就這兩天,家裏都還來了個不速之客。
趙望卿牽著方梨的手走過來,聲音寡淡的說:“結婚前,我想跟阿梨去一趟佛寺,你也一起來。”
“就算,為我們的初相識,了結一下。”
他聲音清潤,看著我的時候,眼中迅速有東西流過,我沒看到是什麼。
我隻覺得可笑,讓前妻陪你們一起去,趙望卿和方梨腦子是有病嗎。
可他說的沒錯,孽緣是需要斬斷的。
佛寺清泉寺,大霧彌漫,他爬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台階,隻為了方梨求護身符。
方梨笑意盈盈的嘖了一聲,得意洋洋的說:“對不起啊,就算我不是吸血鬼又能怎麼樣?”
她語言犀利又透徹,挑釁和諷刺意味十足:“他還不是信我不信你?嘖。”
我緊緊的攥緊拳頭,對啊,從十年前,他就是從不信我。
“你猜,我要是說你推我一下,哥哥會怎麼想?”
我還沒回過神來,她的尖叫聲,直接響徹雲霄,驚動了跪在樓梯上的趙望卿。
他滿滿的都是擔憂,滿眼都是她:“怎麼樣了,阿梨。”
方梨我見猶憐的勾著他的脖子,哭的梨花帶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姐姐了,居然推我,要害死我!”
“這下麵都是懸崖峭壁,我真的好怕,趙哥哥。”
不得不說,方梨勾男人的手段,真是一等一的厲害。
我淡淡的盯著趙望卿,質問道:“你信嗎?”
這麼荒謬的謊言,幾乎是一拆就散。
沒想到趙望卿臉色出奇的難看,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聲音冷冽:“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對阿梨動手,我現在就把你推下去,反正沒人知道!”
他好像來真的,我被推的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掉下去。
我看著山腳下的邁巴赫,勾著唇笑了笑。
老娘不陪你們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了。
我坐上邁巴赫的時候,趙望卿突然獻寶似的把手上的水晶,遞給了方梨,溫柔低笑:“這是我們倆的定情信物,你看看?”
方梨一下子蒙了蒙,嬌俏笑了笑:“哥哥,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戴這種東西,我倒是見過姐姐戴過,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他突然渾身血液逆流,四肢僵硬,當年他出國,在美國差點死掉,被一個女孩救了。
他記得,她脖子上有一串清泉寺的水晶珠串。
難道,救他的不是方梨?
錚的一下,好像心裏的弦猛然斷裂!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陡然發白,忍不住往山下的邁巴赫看去。
手指忍不住的發顫,當年救他的,不是方梨?
是她?
他突然瘋了似的,往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