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神色淡漠,正在用針管抽走小狗身上的血。
阿刁虛弱的看著我,臉色蒼白,虛弱不堪。
“方梨,你在幹什麼!”
方梨堅持在抽血,不管不顧阿刁身體不好。
看我過來,趙望卿臉色不好,看了我一眼,然後淡淡解釋:“阿梨說阿刁壽命將至,所以提前吸了吸血,本來狗就活不了幾年,激動什麼!”
“不就是一條狗,再給你買一條算了。”
他蔑了我一眼,眼神中都是不屑。
我知道,方梨是吸血鬼,吸食人血為生,她明媚的笑臉中,都是得意,甚至笑意盈盈的看了過來:“姐姐,阿刁還能活幾年的。”
可是,我沒想到,方梨會對阿刁動手。
我趕緊抱著阿刁,聽著趙望卿的冷嘲熱諷,對他怒目而視:“趙望卿,你瘋了嗎?”
“你知不知道,阿刁是一條命,你怎麼敢!”
小狗虛弱的趴在我懷裏委屈呢喃,它虛弱的呼吸,讓我一瞬紅了眼。
還沒說話,我的肩膀就被方梨尖銳的獠牙咬住了,肩胛骨滲出血來。
我沒忍住怒摔了一巴掌過去,直接打在方梨臉上,手指麻木顫顫:“你給我滾,別在這裏礙我的眼!”
我緊緊的抱著阿刁,隻想好好陪著他。
他本來就活不久了,還被人這麼折騰,我看著阿刁眼中的淚水,我忍不住痛哭出聲。
這隻狗是趙望卿送給我的第一個生日禮物,我視若珍寶,哪怕趙望卿從來不當真。
方梨臉色立即委屈下來了,可憐的拽了拽趙望卿的衣服,抿著唇低低的:“趙望卿,我疼。”
她突然就倒在地上,整個人像個軟腳蝦一樣,虛弱的站不住腳。
趙望卿聞言,看著方梨心都化了,猛然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地,臉色陰沉可怖:“你是不是有病?你要吃醋,也要有個限度?”
“你知不知道,阿梨身體不好,而且有雙相障礙,你怎麼這麼自私?!”
雙相情感障礙?
所以就可以成為傷害小狗的理由了?
你的病,憑什麼要我的狗付出代價。
他火氣衝天,每個字都在指責著我,臉上神色森然。
沙啞的嗓音從我嘴裏發出:“阿刁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
我一開口,原本怒氣衝天的趙望卿,整個人怔住了,臉色有些說不出的難看,硬邦邦的問:“你的嗓子怎麼了?”
沙棘難聽的嗓音,不符合二十五歲女孩的聲音,他臉色微微一變。
我抱著阿刁,粗噶的嗓音難聽:“與你無關。”
趙望卿臉色複雜,還想再說。
一口尖銳獠牙又咬在我身上,疼得我喘不過氣來,她麵露凶光:“你今天別想走,你知不知道,我不吸血會死的?!”
“既然你舍不得這隻狗,你就給我吸血吧?”
我怒的攥緊拳頭,回過頭去看趙望卿。
趙望卿卻撇過臉去,當做看不到,是對方梨明明白白的縱容。
我剛要走,方梨就死死的扯著阿刁的皮毛,冷笑一聲:“這本來就是哥哥送的狗,你要是不讓我吸血,我就把它弄死!”
我猛然瞪著她,咬牙道:“給你吸,放過阿刁!”
血管慢慢的變清了,我死死的咬著牙,身子搖搖欲墜,顫顫巍巍的倒了下去。
直到最後一幕,我好像聽見了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