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謝準沒有感情,但是他對我的控製欲極強。
新婚之夜,他將我壓在床上,眸色幽暗:“你被婚約捆綁,嫁給我這個病人,是不是很恨我?”
我顫抖著搖頭:“不,我怎麼會恨你。”
他嘴角帶著譏諷的笑:“那最好,記住,既然嫁給我,那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永遠不要想著離開我。”
那一晚,我哭到嗓子啞了,渾身的骨頭痛的仿佛被碾碎。
事後,謝準點了一根煙,在煙霧氤氳中,對我說了句抱歉。
他冷淡自持的模樣一度讓我覺得,床上的荒唐是一場噩夢。
後來,他發病差點掐死我的時候,我在意識模糊之際又想起他問我的話。
我恨不恨他?
確實不恨。
若沒有他,我不知道會被賣去哪裏。
和謝家有婚約的,本來是沈家的千金大小姐沈君妍。
至於我,不過是沈父年輕時在外的一筆風流債。
沈君妍沒見過謝準,隻知道他患有躁鬱症。
圈子裏都說,謝準性格孤僻陰沉,時常情緒失控發瘋,很嚇人。
沈君妍越發崩潰,整日嚷嚷著不嫁。
可依照謝家在京圈的地位,沈家隻怕今天退婚,明日就要破產。
我那欠了一大筆賭債的親媽就是在這時候帶著我回了沈家認親。
她原本已經打算,若是沈家不認我,就把我賣了抵債。
沈父給了我親媽一筆錢,秘密留下了我,用了一年把我整成了沈君妍的模樣。
一年後,他把真正的沈君妍送到了國外,把我送給了謝家。
兩全其美。
臥室裏。
謝準已經洗完了澡,正在擦頭發。
沈君妍壯著膽子靠近謝準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你前幾天回沈家了?”
沈君妍聽見他的聲音,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
她咬著下唇,楚楚可憐地點了點頭:“是,我母親生病了,我回去看看。”
我忍不住自嘲一笑。
半個月前,沈父找來了我親媽,讓她裝病騙我回了沈家。
然後,他們把我反鎖在了全是柳絮的閣樓裏,誘發了我的哮喘。
趁我病,要我命。
謝準聽了,隻是哦了一聲,溫聲道:“那要我陪你再回去看看嗎?”
我微微一愣。
他很少說出這樣帶著感情的話。
我們結婚之後,他從來沒提過陪我回沈家看看。
沈君妍見他神色溫和,一直懸著的心也落下了下來。
她想,看來剛才謝準隻是一時發病了猜對自己動手的。
他正常時很是溫柔體貼。
沈君妍麵色微紅,柔聲道:“好啊。”
隨後,十分自然地搭上了謝準的肩膀,仰頭就要吻上去。
正在這時,床頭的手機忽然響起。
謝準立刻推開她的手,接了電話。
是公司項目出了點問題。
“我今晚不回來了,你早點睡。”
說完,謝準換了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
望著謝準的背影,沈君妍有些懊惱地跺了跺腳。
但回想起剛才和謝準的相處,她又忍不住紅了臉,打電話給了她的親媽沈夫人。
“媽,我搞定謝準了,他一點都沒懷疑。”
她神情得意極了。
電話那頭的沈夫人一聽,也十分高興。
攀上謝準,下半輩子榮華富貴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