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要燒掉兒子的東西,我瘋狂搖頭,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就要和大師同歸於盡,
“虧你還是個出家之人,心思竟然如此狠毒,我跟你拚了。”
隻差一寸,刀尖就要碰到大師的脖頸,
可下一秒,我就被一腳踹飛出去,
沈行知不悅的揉了揉眉心,抬手吩咐保鏢把我綁起來,
我的嘴被死死堵住,發不出一絲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抬來一個巨大的火盆,
幾個人進進出出沒一會兒便搬空了兒子的房間,
從衣服玩具到手工品和照片,隻要是能搬動的都被他們拿來燒了,
院子裏火光滔天,直到最後一絲火焰熄滅,兒子在世上的所有痕跡就全都被抹除了,
許倩叉腰撇了我一眼,眼神裏盡是嘲諷和挑釁,
沈行知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一眼就發現了青筋暴起、雙眼空洞的我,
許倩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故作擔心的問:
“大師,蘇小姐最近情緒不太穩定,麻煩您也幫忙看看吧。”
沈行知聽到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直言許倩心地善良,鬧成這樣還為我著想,
兩人旁若無人的又抱又親,活像個發情期的畜生,
大師本就是許倩請來的盲流,又鑒於剛剛我的刺殺行為,他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思索了半天,最後還是許倩給的提示,大師把目光放在兒子的骨灰上:
“尊夫人一看就是著魔了,幸虧我來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想要徹底肅清夫人身上的妖孽並不難,隻需把身後壇子裏的東西兌水喂給夫人喝下即可。”
我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轉頭看向身後的骨灰壇,不敢相信他竟惡毒到如此地步,
我抗拒的扭著身子,奮力掙脫了束縛,手背上滿是刺眼的劃痕,有好幾處甚至露出了骨頭,
一把撤下嘴上的膠帶,我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拚命磕頭:
“沈行知,該燒的都燒了,孩子也沒事了,求你放過我吧。”
“隻要你願意,我立馬離開沈家,這輩子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礙眼。”
“就算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求求你了。”
沈行知眼底劃過一絲不忍,深深的歎了口氣,
許倩敏銳的捕捉到這一點,立馬換上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嬌滴滴的開口:
“行知,要不是當年被迫和你分開,咱們倆也不至於這麼偷偷摸摸的,連孩子都被說成野種。”
“但這些我都不在乎,隻要能陪在你身邊,什麼樣的苦我都能受。”
“就算蘇小姐日後真的害死了咱們的孩子,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沈行知對我的心疼驟然消失,他垂眸看向我,沉聲道:
“去找一個大一點兒的盆,夫人若是不喝就把她的頭按進去。”
不等我反應,手腕就被保鏢牢牢按在身後,本就劃開的傷口頓時皮開肉綻,
我聲嘶力竭的掙紮著,企圖喚醒沈行知哪怕一絲一毫的良心,但終究都是徒勞,
沈行知親自過來抓著我的頭往下按,嗆水快要窒息時再把我放出來,
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如此反複數十遍,盆裏的水已然被我喝了大半,
等我徹底沒了力氣,沈行知薅著我的頭發強製性的往後一仰,盆裏的水全都被倒進我嘴裏,
“大師,這樣可以嗎?不會再有問題了吧?”
大師早就被沈行知粗魯的舉動嚇傻了,一個勁的瘋狂點頭,
等意識逐漸恢複後,我意識到自己喝下了兒子的骨灰,心如刀絞,
一股腦的把胃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然後又趕忙用手捧住,生怕浪費了一丁點,
眾人見到後全都惡心的撇過頭不再看我,像避瘟疫一樣紛紛跑了出去。
另一邊,沈老太太病好之後,吩咐老管家把沈行知和許倩叫回了老宅,
兩人剛一進門就察覺到氣氛不太對,每往前走一步心裏就壓抑一分,
老太太麵無表情的坐在大廳正中央死死盯著他們,兩側站滿了身穿黑衣的保鏢,
“奶奶,我帶著倩倩和孩子看望您來了,您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沈行知謹慎的把話在腦子裏過了兩遍才敢說出來,生怕一個不小心闖了大禍,
老太太並沒直接回複他,隻是伸手指了指他們身前的墊子,冷聲說道: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