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的白月光懷不了孕。
她說沈行知的子女宮顯示他隻有一個孩子,所以隻有兒子陽壽盡了她才能受孕成功。
沈行知聽後立刻就派人把兒子迷暈放進棺材裏,佯裝假死下葬。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皓軒還小,凡事都不能保證萬無一失,稍有不慎孩子就會沒命的,我是他親媽,我來替他下葬,求你把孩子放出來吧......”
沈行知一腳將我踹倒,冷聲開口:
“不過是假死走個流程而已,又不是真讓他去死,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本來就是個不該出生的孽種,能為弟弟妹妹盡份心是他的福氣!”
“更何況要不是你搶走了本屬於倩倩的人生,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搞這一出,滾遠點,別在這兒礙老子的眼!”
剛下葬封好土,還沒把孩子救出來,沈行知就因為犯晦氣陪著許倩離開。
等我徒手把棺材挖開時,兒子早已缺氧活活憋死在棺材裏,小手因抓撓棺材變得血肉模糊。
當晚,沈行知放了滿城煙花,慶祝許倩懷上了他的孩子。
我抱著兒子渾身青紫的屍體找到沈老太太:
“當初您讓我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忍一忍,現在孩子死了,求您放我走吧。”
......
入殮師在工作間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總算給兒子保留了最後的體麵,
他青紫的麵龐如今已被脂粉遮的嚴嚴實實,手指尖放了幾朵花做裝飾,
關上房門,我和沈老太太相繼跟孩子做了最後的告別,
臨走前,入殮師把孩子的遺物交到我手上,支支吾吾的開口:
“這是孩子隨身攜帶的電話手表,裏麵有一段視頻,應該是搬運時不小心碰到的。”
“從專業的角度分析,給孩子注射麻藥的人應該是故意為之,麻藥量剛好夠孩子撐到下葬。”
我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顫抖著雙手點開手表裏的視頻,
視頻拍攝的畫麵很模糊,下葬後更是黑的看不見一點兒光亮,
沉默幾秒鐘後,兒子沉重的呼吸聲傳來,接著便是聲嘶力竭的哭聲和指甲劃過棺材板的聲音,
心臟隨著兒子的哭聲不自覺的抽疼,我癱軟在地上連哭都哭不出來,
“畜生啊,虎毒尚且還不食子,我們沈家怎麼出了一個這麼惡毒的東西啊?”
沈老太太氣的破口大罵,掏出手機就撥通了沈行知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沈行知慵懶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
“奶奶,我忙著給倩倩準備驚喜呢,你有什麼事快點說。”
老太太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衝著沈行知就是一聲怒吼,
“孽子,這麼多年的書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拿自己的親生兒子給外麵的野種鋪路。”
“我警告你立馬過來當麵給綰綰和孩子磕頭道歉,否則別認我這個奶奶。”
沈行知聽聞,不耐煩的低聲罵了一句,然後氣憤的跟老太太解釋:
“奶奶,你年紀大了耳根子軟,別被蘇綰這個賤人給騙了,能幫上忙是她的福氣,居然還敢跟我蹬鼻子上臉。”
“好了好了不說了,倩倩馬上收拾好了。”
不等沈老太太反應,沈行知單方麵快速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嘟嘟的忙音,沈老太太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渾濁的雙眼哭得通紅:
“綰綰,都是我的錯,是我們沈家對不起你,我一定會好好教訓那個孽子的。”
“你想要什麼補償盡管開口,我老太太不會說一個不字。”
我顫抖的支撐自己勉強站起來,伸手摸了摸兒子冰涼的的小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當初我孕期發現沈行知出軌時,老太太也是這樣懇切的求我留下肚子裏的孩子,
她說男人有了孩子後就不會出去亂搞了,那是做父親應有的擔當,
所以我忍氣吐聲數月,最後難產大出血也咬著牙生下了皓軒,
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跟他們沈家再有一丁點兒瓜葛,
半晌,我抬手拭去臉上的淚痕,眼神堅定的低頭看向沈老太太,一字一句的說:
“當初您讓我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忍一忍,現在孩子死了,求您放我走吧。”
“除此之外,皓軒的骨灰由我帶走,不入沈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