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妹妹被匪徒劫持,我爸媽和未婚夫卻讓我替妹妹當人質。
爸媽說:“你妹妹有心臟病,受不了刺激,你去替她當人質,爸媽會感激你的。”
未婚夫也哄著我:“別怕,我們會立刻拿錢去贖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們不顧我的掙紮,把我送到劫匪窩,換回妹妹後卻頭也不回地離開。
沒有及時拿到贖金的匪徒把憤怒全都發泄到了我身上。
直到婚禮前一天,我被救出匪窩,而我被匪徒淩辱的照片也被散布到了全網。
爸媽語帶嫌惡:“還好沒來得及公開你真千金的身份,否則我們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就連未婚夫也對我露出了嫌棄的臉色。
“明天我們的婚禮,就讓你妹妹代替你舉行儀式吧,以後你乖乖呆在家,別出去丟人現眼!”
我咬牙吞下血淚死心離開後,他們卻開始後悔了。
1、
“你看看你這幅賤樣!你還有資格做我們許家的千金嗎!簡直是太丟人了!”
伴隨著我爸的怒吼和我媽的冷言冷語,一遝照片狠狠甩在我的臉上。
我本就帶著傷痕的蒼白麵孔又被尖銳的照片劃破了一道血痕。
我緊緊咬著牙,低頭看向散落在病床上的那些照片。
照片裏,滿身傷痕的我正在被幾個匪徒施暴。
一周前那場恥辱的記憶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
那天是我那個假千金妹妹許歡的生日,她要我們陪她去郊外的山頂上看星星。
可是走到半路時,許歡被劫匪劫持了。
盡管許歡隻是抱錯的假千金,而我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但我爸媽還是舍不得許歡受苦,對我說:
“小意,你妹妹有心臟病,受不得驚嚇,你去替她當人質吧,爸媽會感激你的。”
爸媽焦急又擔憂的語氣讓我心尖一陣刺痛。
我三年前已經回到許家,可我爸媽滿眼都是許歡這個養女,從沒在意過我。
許歡生日,隻說了一句希望全家人都能在,爸媽就不顧我發燒到四十度的身體,強行拉著我一起出來陪許歡過生日。
而現在,竟然還要求我代替許歡去做人質?
本就頭痛欲裂的我站立不穩地後退了幾步,咬著唇含淚搖頭。
“不......爸媽,我也怕,我不要做人質,我們直接報警吧!”
爸媽卻冷了臉色,皺眉說:“不行,現在報警惹怒了劫匪傷到了歡歡怎麼辦?!”
我心中一陣失落,很想直接問出口:那我呢!難道你們就不擔心劫匪傷到我嗎!
我沒有說話,紅著眼躲進了未婚夫厲書臣的懷裏,下意識尋求他的幫助。
可厲書臣卻輕輕推開了我,語氣溫和卻也不容置喙。
“小意,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呢?歡歡可是你的妹妹,她身體嬌弱你也是知道的。”
“乖,別怕,你先把歡歡從劫匪手中換回來,我們會立刻拿錢去贖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眶裏含著的眼淚忍不住滑落。
厲書臣溫柔地替我擦去眼淚,同時手中的力道卻不減,強硬地把我推向了窮凶極惡的劫匪手中。
我爸媽和厲書臣帶著許歡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們也沒有按照約定回去就打錢過來贖我。
之後劫匪惱羞成怒,將還在發著高燒的我淩辱了無數遍!
甚至拍下了照片和視頻,直接散布到了全網!
想起那天噩夢般的經曆,我忍不住渾身發抖,突然失控地將散落的照片用力撕碎了。
我媽冷眼道:“你撕碎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些照片也被全部人看到了,我們許家可丟不起這個臉!”
我爸皺著眉說:“還好你真千金的身份還沒公布,我看以後都別公布了,我和你媽丟不起這個人!”
我咬著牙,不可置信地瞪著爸媽:“可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啊!”
我媽皺眉嫌棄地說:“誰知道你會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
我渾身一震,死死地盯著我媽。
一旁的厲書臣淡淡道:“好了小意,你也別怪你爸媽了,而且你現在還住著院,公開許家真千金的事往後緩緩也是為你好。”
我淒然地笑了笑:“延後?那我們明天的婚禮也延後嗎?”
厲書臣一頓,緩緩道:“不,婚禮照常舉行,隻是你不能出席。”
2、
“我的婚禮,我不能出席?”
厲書臣點了點頭,淡淡道:“歡歡說她願意替你辦婚禮。”
我的腦子先是一懵,隨後失控地尖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你的新娘,她要怎麼替我!”
爸媽一臉嗤笑地看著我,而厲書臣的眼中也充滿嘲諷。
他冷了語調,“非要我點明?”
他上下掃了我幾眼,語氣裏的嫌惡已經絲毫不掩飾了。
“難道你要讓外人知道我厲書臣的新娘是個隨便的女人嗎?別說你們許家接受不了,我們厲家更接受不了!”
我渾身一震,死死咬著下唇。
“歡歡大度,願意替你扮演我明麵上的妻子,至於你,我還是會跟你領證,但你必須乖乖待在家裏,不能出去讓人看到你,否則會丟了我的臉麵!”
我的心一空,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塊,痛的我快窒息了。
為了照顧許歡的心情,我爸媽三年都沒公開我才是他們的親女兒,讓許歡繼續占著許家千金的身份。
現在竟然還要許歡把我新娘的位置也頂替。
他們真的愛我嗎?
明明是他們把我推到劫匪窩,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可是他們現在卻嫌棄我丟了他們的臉,要我像隻見不得人的老鼠一樣躲起來!
我算是徹底看清了,許歡在他們眼裏,遠比我重要的多。
我曾經幻想過的親情和愛情,也不過是個虛化的泡影罷了。
我爸媽還想再罵我,但是下一秒,許歡打來了電話。
“爸媽,你們去哪裏了呀?書臣哥也不在,你們怎麼都不陪人家試婚紗呀?”
我爸媽的語氣立馬變得溫柔慈愛。
“歡歡,我們在醫院看你姐呢,馬上就回去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一頓,然後充滿愧疚地說:“哎呀,你們去看姐姐怎麼不叫我呀,我現在過去吧。”
我爸媽連忙說:“不用,她隻是受了點小傷而已,你身體也不太好,就別浪費時間過來了。”
厲書臣也是滿眼地溫柔笑意:“歡歡,你爸媽說的對,你的身體要緊,我和伯父伯母馬上就回去陪你了,乖乖在家等我們。”
掛完電話,我爸媽甚至沒有跟我打一聲招呼,就頭也不回離開了病房。
厲書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考慮”就轉頭走了。
我閉了閉眼,滿身的傷痕依然很痛,卻也比不上我心裏的痛。
既然他們不愛我,我為什麼還要繼續為他們痛苦下去呢。
我睜開眼,拿出手機給遠在英國的教授發了信息。
“教授,我答應去英國加入實驗室團隊。”
3、
教授回複:”好,實驗團隊一直都留著你的位置。”
三年前,我養父母去世後,我本該跟著教授一起去國外深造。
隻是在出國的前一天,我的親生爸媽找到了我。
他們求我留下來,留在許家,給他們一個彌補這些年沒在我身邊照顧我的遺憾。
我答應了,可是我沒想到會換來今天這樣的結果。
我把要出國的消息也告訴了閨蜜,她立刻打來了電話。
“小意,你明天不是要辦婚禮嗎,為什麼忽然決定要去國外?”
我冷笑著將我爸媽和厲書臣剛才在我麵前說的那些話告訴了閨蜜。
“什麼!?他們怎麼敢嫌棄你,要不是你,在劫匪手裏受苦受難的就是他們的寶貝歡歡了!”
我嗤笑一聲:“是啊,許歡是他們的寶貝疙瘩,他們根本沒在意過我。”
需要的時候,我是他們扮演親情和癡情的工具。
不需要的時候,我就是替代許歡受傷害的擋箭牌。
“現在我已經看清了,我不會再留在他們身邊。”
我又問起閨蜜,這個綁架案件調查的怎麼樣。
我閨蜜是負責這起綁架案的警察之一,也是她衝到劫匪窩裏把我救出來的,否則我還不知道要被那些劫匪淩辱多久。
閨蜜說那天跑掉的劫匪已經被抓住了,正在接受審問。
“後麵還有幕後黑手,等問出來我再告訴你。”
跟閨蜜聊完後,我看到許歡發了一條朋友圈。
是她試婚紗的視頻。
我爸媽和厲書臣都在評論區誇她穿婚紗好看,說她明天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這些原本是屬於我的,不過我現在已經不稀罕了。
我冷冷一笑,隨手點了個讚。
下一秒,許歡就接連私發了好幾張她和厲書臣今天剛拍的婚紗照。
她茶言茶語地發了條語音:“姐姐,你說明天婚禮該選哪幾張放到大屏幕呢,都拍得這麼好看,好難選呀!”
她這種挑釁手段,自從三年前我回到許家之後,時不時就會上演。
一開始我完全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直接告訴了爸媽和厲書臣。
可他們全都站在許歡那邊,說她沒有惡意,隻是心思敏感,叫我包容她。
就像認親宴和訂婚宴,這三年以來已經被他們推遲了無數遍。
就因為許歡說她一時接受不了。
直到現在,外界都隻知道厲書臣有個未婚妻,卻不知道未婚妻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
外界都猜測,厲書臣是對未婚妻太喜歡了,占有欲太強了,所以藏起來怕被人搶走。
卻沒人知道,他把我藏起來,並非出自占有欲,而是因為許歡的一句撒嬌罷了。
我回了許歡一句:反正都是偷別人的,你喜歡哪張都行。
然後拉黑了她,關上手機睡覺。
我不會再像前幾天那樣,為了這次的傷害夜不能寐。
被強迫,從不是我的錯。
是那些劫匪和幕後黑手的錯,他們遲早會受到法律的製裁和應有的懲罰。
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我感覺身上的傷口又開始發癢了,想按鈴讓護士給我送止疼藥,卻沒想到許歡來了。
4、
“姐姐,不好意思,你住院這麼多天,我今天才來看你,你不會介意吧?”
我冷眼看著她故作歉意,實則滿臉的得意的樣子。
以及她身上穿的那件眼熟的婚紗。
我提了提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我還真沒見過穿著婚紗來醫院探病的。”
許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婚紗,款款走到病床邊坐下,眨了眨眼,故意說:
“明明是姐姐的婚禮,姐姐卻不能參加,我當然要提前來給姐姐看看我穿婚紗的樣子啦!”
“而且這件婚紗,本來當初是姐姐親自叫設計師按照你的喜好設計的吧,可惜的是,姐姐不能如願穿上這件婚紗嫁給書臣哥哥呢!”
我冷眼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許歡上下打量著我身上的傷痕,忽然伸手狠狠捏了一把我胳膊上的傷口。
“婚紗代表純潔,姐姐被這麼多男人玷汙了,真是太臟了!所以你不配再穿婚紗哈哈哈哈!”
我疼得冷汗直流,用力甩開了她的手。
許歡卻還不罷休,接了一杯滾燙的熱水灌進我的喉嚨。
熱水滑進喉嚨,將我的喉管燙的起了水泡,痛的我眼淚都下來了。
“放開我,咳咳!”
我用盡力氣推開她。
哐的一聲,杯子掉在地上砸個粉碎。
大門突然嘭的一聲被人踹開。
剛才還得意的許歡眼珠一轉,突然雙膝朝著地上破碎的玻璃跪下,雙手左右開弓扇著自己的臉。
厲書臣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許歡跪在地上,膝蓋流出的血浸透了婚紗下擺,臉也被她自己扇成了豬頭。
許歡一邊自己扇自己,一邊哭著說:
“對不起姐姐,我應該代替你被劫匪毀了清白,我不該穿你的婚紗,我錯了,求求你不要生爸媽和書臣哥的氣,有什麼氣就衝我來吧!”
許歡砰砰砰朝地上磕頭,額頭立馬被碎玻璃紮成了血洞。
厲書臣衝過去抱住了許歡,心疼的滿眼刺紅。
“歡歡別磕了,快起來!”
許歡哭著搖頭,可憐兮兮地說:“姐姐還在怪我,隻要姐姐原諒我,要了我的命我都願意!”
厲書臣死死抱著許歡,對我怒目而視:
“許意,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歡歡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她!”
我死死咬著唇,喉嚨被燙出水泡,疼得我說不出一句話。
厲書臣似乎察覺到我不對勁。
“許意你怎麼了,說話!”
我張嘴無力的啊了幾聲,還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眼看厲書臣想過來看看我,許歡嫉恨地看了我一眼,開始哭著扯自己身上的婚紗,三兩下就把婚紗給扯爛了,露出了大半個身子。
“嗚嗚嗚姐姐說我不配穿這件婚紗,她一定還恨著我,我不配穿!不配穿!”
厲書臣心疼壞了,連忙脫下外套蓋在許歡的身上,然後衝到病床邊一把攥住了我的手,神色鄙夷,冷笑著說:
“最不配穿那套婚紗的人是你!許意你才是最臟的!看的我都惡心!”
說完就強硬地將我拖進了衛生間,拿著花灑對著我噴冷水。
我凍得瑟瑟發抖,而且身上還沒愈合的傷口碰了水,疼痛無比。
我痛苦地蜷縮起來:“不,不要!”
許歡一瘸一拐地走進來,手上卻拿著一包鹽,故作天真的說:
“書臣哥,姐姐的傷口萬一感染就不好了,我們給她倒點鹽消消毒吧,這樣也洗的幹淨些。”
曆書臣點頭,一包鹽撒在我的身上,鹽水滲進我的傷口,我痛得大叫。
5、
“啊!好痛!”
曆書臣麵無表情地警告我:“這是給你的一點小小懲罰,也是幫助你洗清你身上的汙穢,你自己在這反省吧!”
說完就抱著許歡轉身就走。
許歡回過頭,挑釁又嘲笑的看了我一眼,嘴裏無聲地說:姐姐,你還是爭不過我!
我疼的渾身哆嗦,心中又恨又絕望。
可我不能就這麼放棄,我忍著渾身刺骨的疼痛爬出衛生間,在痛暈過去前,按響了病房裏求救鈴。
等我醒來後,身邊隻有閨蜜一個人。
我身上的傷口也已經全部重新包紮好了。
閨蜜一臉氣憤和擔憂:“你知道我跟著醫生過來看到你渾身是血趴在病房的時候,我真的快被嚇死了!”
在這裏,隻有閨蜜才會真正關心我。
想到我爸媽和曆書臣,我心中一陣刺痛過後,又變得冷硬。
閨蜜還告訴我,她已經查出了綁匪的幕後黑手,竟然是許歡!
閨蜜說:“現在證據差不多收集完畢了,我們打算明天實施抓捕。”
我緊緊抓著被子,恨意上湧,冷笑道:“明天啊,那可是他們的大喜的日子,正好我就把這份大禮送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