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江雨晴在我生日自殺後,丈夫沈墨城執意認為是我逼死了她。
每年我的生日,他都會換著花樣送我“禮物”。
第一年,他明知我花粉過敏,卻在我的臥室擺滿江雨晴最愛的百合花,害我休克住進ICU半月。
第二年,他把我丟進海裏,看著不會遊泳的我在水裏拚命掙紮,直到瀕死。
到了第三年生日,他強行灌懷孕的我喝下致母豬發情的藥,將我綁在角落,看著他和一個又一個女人歡愛。
藥效發作,我渾身燥熱,肚子劇痛。
女人靠著沈墨城:“沈總,您夫人這麼難受,不如找個乞丐給她緩解一下?”
“哎呀,她還懷著孩子呢?受得住嗎?”
沈墨城嗤笑:“她也配?如果不是要她給雨晴贖罪,她休想入我沈家的門!她這輩子,都別想生下我沈家的種!”
他一腳踹在我肚子上,我痛得哀嚎,感受到孩子一點點流逝,隨之消失的還有我對沈墨城長達十年的愛。
我拖著滿身傷痕的身體爬到馬路邊,被救進醫院。
醒來後,我撥通了沈墨城的哥哥沈臨川的電話: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陪你嗎?我答應你。”
......
對麵的沈臨川笑得勾人:“真的?但我希望,你離婚再和我在一起。”
“給我三天時間。”
“行,我回國接你。”
電話掛斷後,我在醫院休息了兩天,辦理出院回了家。
剛進門,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
一群陌生的工人正掄著錘子,狠狠將嬰兒房裏我親手繪製的星空牆砸穿。
我瞳孔劇縮,衝上前阻止:“停下來!你們在做什麼?”
保鏢卻一把攔住我,眼神輕蔑鄙夷:“沈總吩咐的,夫人請別妨礙我們工作!”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看著才做好的嬰兒床被拆得七零八落。
身後響起許薇薇嬌笑的聲音。
我轉頭看去,隻見沈墨城摟著她上樓,通知似地開口:
“微微懷孕了,原本的裝修風格她不喜歡,左右你生不了了,不如讓出來。”
許薇薇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這間房采光好,我覺得對寶寶很好,反正姐姐你也和孩子無緣了,讓給我應該沒關係吧?”
我下意識看向沈墨城。
他卻滿眼隻有許薇薇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生怕她磕著碰著。
我的手不由撫上小腹,心頭泛起酸澀。
這裏本來也有他的孩子,卻被他親手殺死了。
這時,有工人翻出一枚小巧的玉佛準備丟掉。
許薇薇瞧見,攔住了他:“墨城!這是姐姐為那個孩子準備的平安符嗎?”
沈墨城接過,親手將玉佛戴在她的脖子上:
“這枚玉佛受過百年香火供奉,反正她的孩子也沒了,你喜歡就拿去吧。”
我緊攥著手,心痛如絞。
當初為了懷上孩子,我跪行上九百九十九級台階求來護身符。
現在沈墨城為了討情婦歡心,竟二話不說拱手相讓。
甚至堂而皇之地帶著小三上門,為她的孩子精心準備一切。
許薇薇摸著玉佛,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我氣得顫抖,剛想開口。
清理雜物的傭人又捧著一個東西走了出來:
“沈總,許小姐,我們在打掃主臥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盒子,要留下嗎?”
許薇薇接過紫檀木盒子,滿眼好奇:“這盒子做工不錯啊,裝的什麼啊?”
我卻全身血液凝固,猛地衝過去要搶:
“那是我媽的骨灰盒!誰準你碰的!”
“骨灰?也太晦氣了吧!”
許薇薇嫌惡地鬆開手,直接將骨灰盒丟進了在焚燒雜物的火堆裏,灰白的骨灰撒了一地。
我顧不上大火,伸手就將盒子撈了出來。
雙手被火焰燎出水泡,我感覺不到疼,隻死死將盒子抱在懷裏。
我的眼淚糊滿一臉,這是媽媽最後留給我的東西,現在也都沒了。
許薇薇捂著嘴驚呼,故作歉意:“江夫人,這可不能怪我,我都給你了,你自己沒接住。”
我紅著眼瞪著她,恨意湧上。
沈墨城走過來摟住許薇薇,皺眉看我:“這種晦氣的東西留在家裏,傷著微微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丟了正好。”
我抱著骨灰盒的手止不住顫抖:“沈墨城,這是我媽,你怎麼能這麼......”
可下一秒,許薇薇突然捂著肚子:
“墨城,我肚子有點疼,寶寶不會有事吧?”
聽到這話,沈墨城立即打橫抱起她,大步走了出去:“把這些晦氣東西收拾幹淨,別礙薇薇的眼。”
我跪在地上,垂眼看著懷裏空蕩蕩的骨灰盒,心底陡然下定了決心。
我重新收拾好東西,隨後來到了沈家老宅。
見著坐在沙發上的沈老爺子,我強壓心神,跪在他麵前:
“我要和沈墨城離婚。”